打起來容易,守住就很難了。
被暴打的粑粑怪有些暴走,那一張張巨口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玩家。
眼看快要被粑粑怪吸收,玩家們眼前一黑,馬上煙消云散,讓粑粑怪吃了個空。
又挨打,又吃不到打自己的人,粑粑怪十分憤怒。
再加上歐服玩家的轟炸,粑粑怪暴怒的站了起來。
是的這一坨站了起來。
“我靠!”
“我以為長成這樣就很惡心了,沒想到還能再限惡心一點…”
“這樣搞游戲會被歐服下架的,哦,本來在歐服就是19X游戲,未成年不能玩,那當我沒說。”
本來粑粑怪就是一座小山的存在。
被無數只觸手支撐起來的時候,竟然有種空中樓閣的感覺,看起來格外顯眼。
“打怪,還是打人,這實在是個問題。”一位歐服玩家深呼吸一口氣,“小心啊。”
“損失慘重。”費格看到瞬間死亡的三十多萬人,心塞的不想呼吸。
這些人頂多能回收裝備,身體就只能重新制作了,好在現在格西亞財大氣粗,就算是復活這些玩家,損失也不多。
主要是看和什么比,損失不多。
獵殺S級別的魔獸,本身得到的好處就不知道有多少,這筆買賣很劃算。至少這家伙不會毀了玩家的所有裝備,這些東西能回收,損失一點軀體也沒關系。
“頂不住了…歐服這些鬼子,MD,美服的人也來了。”第一批五十萬的國服玩家,實力水平處于中上游,領頭的是冷冬。
地面的震顫讓人站都站不穩,冷冬的實力不差,但是這個時候竟然連站都站不住。
歐服的玩家也發現了,所以即使圈內的國服玩家都沒了,還是不肯進入。
這時候誰靠近粑粑怪都是死。
美服來的人不少,足足有五百多萬人,這么多人,看起來就像是碩大的廣場上站滿了螞蟻,從遠處看,會讓人有一種頭疼的惡心感。
美服玩家也是憋了好久,就等著打出頭鳥呢,五百萬人,還有大量的特殊血脈,他們還挺有信心的。
站在中央的冷冬雙拳難敵四手,他已經快要到A級了,身上的裝備也好。
可是他竟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打在這些人身上,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波人躺倒,馬上就會有另一撥人,源源不斷的攻擊著。
圣光不斷的進化著粑粑怪,原本安靜的,不知道什么叫做怒吼的家伙,突然發出一陣凄厲的呻吟。
“我靠!”冷冬一口鮮血吐出,緊跟著眼前一黑,進入了死亡狀態。
第一批五十萬國服玩家沒站起來的了。
現在守在最前面的,是歐服的玩家。
“糟糕。”精靈族們有非常高的第六感,能感受到這只怪物身上的怒氣,那是一種怒不可遏的,想要將人靈魂都吞噬掉的強大實力。
哪怕知道死了也可以復活,精靈族們還是選擇了后退。
“打怪,不要自相殘殺了!”精靈族們十分罕見的和墮落精靈們匯聚到了一起,仿佛從始至終,他們就是一個群體。
但是勇者們可不會團結到一塊。
幾百萬人亂糟糟的,很快就有玩家被后面的人直接踩死,一切都沒有章法,混亂不堪。
所有人都像是被磁鐵吸附了一樣,沖向了最前面,混亂的人群,馬上就進入到敵我不分的狀態。
后退的精靈族遇到美服玩家,那結果自然是一個慘字。
“我靠,站起來都難。”冷冬試著復活,可是站起來的他瞬間就被沖過來的人群踩在腳下,根本沒機會。
周圍的玩家也是一樣,湊過來的美服玩家太莽了,直接貼在了粑粑怪身上攻擊。
敗家玩意兒!費格心疼的拍了拍桌子。
靠近粑粑怪,一個技能都不一定能放出來,就會被殺死。
那個法師,手剛抬起來,就被觸手卷走。
狼人和吸血鬼再怎么厲害,也敵不過觸手。
而整個美服,就沒幾個圣騎士職業,他們更喜歡做吸血鬼或者狼人,仿佛特殊血脈才是最牛的一樣。
走在美服的路上,你要是沒有擁有點特殊血脈,就像是裸奔的人一樣…
沒有圣騎士,就沒人能抗的住共計,可是想要攻擊就要靠近,靠近就會被觸手抽打致死,粑粑怪那么多張嘴也不是當擺設的。
問題是費格生氣也沒用,他也指揮不了。
黑壓壓的人群進退兩難,缺乏領導者的玩家根本就是烏合之眾,美服的玩家不喜歡聽指揮,盲目的各自為營,說白了就是摸一把怪的事兒。
問題是摸都不一定能摸的到。
歐服的玩家被直接踩在了腳下,和第一波國服玩家一樣,起都起不來。
這樣不行啊。
費格捏著下巴,五百多萬玩家都不夠粑粑怪打的,因為摸不到怪,除了法師之類的遠程職業,大多數人都只能面對滾滾人潮,要么被怪打死,要么被人踩死。
被美服踩的要死的歐服玩家哪兒能咽下這口氣?
就算他們咽的下,NPC也咽不下,很多漂亮的精靈妹子,毅然決然的加入了戰斗。
有妹子的感召,生活玩家也放棄了蓋房種田,一個個排著隊,準備傳送到地獄第六層。
似乎是感受到到了太多生命的氣息,粑粑怪的十八只眼睛靈活的轉動起來,他想要吸食這些人死亡后的怨氣,可是卻徒勞無功。
甚至到了嘴邊的尸體,都會瞬間消失。
他更煩躁了,聲音攻擊也連續起來,暴走狀態下的粑粑怪,已經具備了遠程攻擊的能力。
圣騎士這下更用不上了。
“都拿好炮,第一團,第一團的人呢?所有圣騎士都到第一團集合,換上紅色的外套,沒有就現染!”
“四五六團都做好準備,第一團死亡后你們第一時間壓下去!二團三團的弓箭手,帶著你們的凈化箭,不夠的現在去商店買!互相交易一下,前排很容易死的,不用準備太多!”
冷冬的副手祁連怒吼著,握拳的手用力的揮著,仿佛這是三十年前他帶的那只隊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