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小城,蘇拉斯。
幕神閣的成員楊夕會深呼吸一口氣,她剛剛推銷出去了自己公會釀造的葡萄酒。
這種葡萄酒在蓋亞屬于不入流的商品,和白酒比起來,銷量要差很多。
但是幕神閣的水平有限,是她和朋友們自己組建的一個小團隊,整個公會現在也不過才三十多人。
幸運的是這些人不是僵尸號,到時都在工作干活兒,只不過公會資金來源比較緊張,她想購買的很多東西,都沒辦法購買到。
還是太窮,所以她跑到了這種偏遠的地方,試圖通過通商來獲取大量的資金。
“黑發姐姐回來啦?”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拉著楊夕會,“糖糖,艾拉想吃糖糖。”
“艾拉,不要不懂事!”一個中年婦女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抱歉,艾拉太淘氣了。”
楊夕會摸了摸艾拉的頭,從兜里拿出一塊奶糖來,“拿著,不過不能多吃哦,多吃對牙不好,會長小蟲子的。”
“怕怕,艾拉不要漲蟲子。”艾拉說是這么說,但是身體很城市,拿著奶糖一溜煙就跑走了。
“給你添麻煩了,這孩子就是不懂事。”女人無奈的說道,“我準備好了晚飯,要不要一起吃?”
一聽到晚飯,楊夕會的臉上綠了一下,“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做,生意有了進展,我要好好規劃一下。”
“那真是太可惜了。”對方歉意的笑笑,盡管楊夕會沒說,她還是從對方的臉上讀了出來,自己的飯菜并不合對方胃口。
兩人正說著話,家里的男人走了進來,面對租戶,他有些拘謹,“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鎮上又有人生病了,我真是擔心。”
“怎么,又有人生病了?”楊夕會這幾天都在接觸商人,商人們多是有錢人,尤其是賣酒的商人,她只從房東二人處聽說過有生病的情況。
“我們都擔心是魔獸來了,但是鎮子上的老爺們都說沒有問題。”女主人聲音壓的很低,“聽說最近蓋邊關的戰爭更頻繁了,不知道會不會有萊茵的人…”
“放心吧,萊茵的人和我們長得不一樣,不可能進來的。”男主人到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他和女主人一樣,對楊夕會說道,“要不要來吃點東西?我剛剛買了面包,還是熱乎的。”
“不,不了。”窮苦人家吃的面包如同石頭一樣,就算是熱乎的,也需要在爐子上再煮一煮,想到這種飯菜,楊夕會就后悔為什么要來蘇拉斯。
蘇拉斯是個小鎮子,甚至沒有貴族在管理。
唯一的大人是執行官,他沒有勛爵,從屬于公爵卡爾,這位公爵是個少不更事的年輕人,對于手里土地的掌握十分松懈,除了一些佃農之外,恐怕也沒什么別的收入。
在蘇拉斯生活是非常輕松愜意的事情,這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城。
但是防衛能力和其他水平卻很低,比如說醫療能力。
如果是在蓋亞,恐怕這些人們的病早就有處理方案了。
現在這些病人就被放養在神殿里,只能依靠祈禱女神活命。
第二天,男主人再次出門,出門前,他對楊夕會點了點頭,然后戴上了自己有些破舊的帽子。
很好,今天就可以把酒賣出去了,楊夕會用清水拍了拍臉蛋,這張臉很漂亮,每個進入游戲的女玩家都會十分認真的捏臉,楊夕會也不例外。
不過一想到那個豬頭老板一直往自己身上靠,楊夕會就覺得頭很疼,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工作單位一樣。
向女主人借了個板車,楊夕會將身上的紅酒拿了出來,推在了車子上。
一車紅酒,帶著濃郁的味道在路上前行,楊夕會很后悔自己沒有多點幾個屬性點在力量上,如果自己的屬性更多的在力量上的話,這輛車推起來會很輕松。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她才剛推著車到了收購紅酒的酒館門口,就看到老板正哭著抱著神殿的使徒,死活不愿意出門。
使徒穿著白色的袍子,圣潔的光從他們的身上照耀下來,為首的人黑著臉,“你已經得了病,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這種疫病會傳染給家里人,只有神殿才能給你照拂。”
“我,我不想去…”酒館的老板似乎知道些什么,害怕的向后退縮著。
楊夕會甚至看到了他把幾個金幣送到了對方的衣兜里。
金幣啊,自己這么一批紅酒,也就只有五十個銀幣而已。
“你不能褻瀆神靈,你已經被魔氣侵蝕了。”為首的使徒瞥了瞥頭,幾個人高馬大的士兵就走到前面,將老板捆住。
“你需要凈化你的心靈,讓惡神遠離你。”使徒打了個手勢,酒館的老板就被放到了平車上。
“等一等!”楊夕會跺了跺腳,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談成的生意,怎么能跑了呢?
“哦,這位黑發的女士,你有什么話要說嗎?”使徒帶著審視的眼睛看著楊夕會,但是似乎并沒有從她身上看出來什么古怪。
楊夕會指著酒館老板,問道:“能不能問一下,他到底感染了什么病?我昨天剛剛和他接觸過,我怕自己也被感染。”
“呵呵,你要是愿意,就和我們走一趟吧,鑒定一下也好。”看到楊夕會自己上套,使徒勾了勾嘴角,“只要你信奉女神,女神是會保佑你的。”
“當然!”楊夕會知道,格西亞肯定會保佑自己的。
畢竟自己的不死之身都是格西亞給的。
“這就是您說的生病?”到了神殿,楊夕會才知道,神殿的人竟然在給這些普通人予以酷刑。
“當然,他們都有了罪孽,需要…”
嘩的一聲,楊夕會將一瓶凈化藥劑,倒在了身旁的使徒身上。
一縷縷青煙冒起,奇特的是,神殿的人竟然在地上打滾。
“快抓住她,她是惡神派來的!”使徒吼叫著,身上竟然開始冒出了黑色的魔氣。
果然,楊夕會一腳踹了過去,同時再一次拿出一瓶藥劑,倒在了靠近自己的使徒身上。
這些人穿著白袍子,掩蓋了身上的魔氣。
怪不得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