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房間里。
凌雨晗正襟危坐,多少有點不適應的感覺。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林南的房間里。
以前林南還住在那個老舊的小區的時候,凌雨晗有一次跟著施晴去過林南的家。
那時候凌雨晗年紀不大,施晴是和一群人去林南家里打麻將的。
不過凌雨晗沒有待太長時間就離開了,原因就是那個時候的林南的房間實在是太小了。
擁擠,逼仄,給人的感覺是狹窄和壓抑的。
尤其是那個時候尚且年幼的林南,在面對著凌雨晗的時候,總有一種在看待著別人家的孩子的感覺。
他有點沉默,內向,所以直到凌雨晗離開的時候,兩個人也沒在私底下說過太多的話。
轉眼到了跟前。
凌雨晗望著已經遠比從前更加寬敞和明亮的林南的房間,眼底深處有的是說不出來的羨慕的感覺,也有點感慨,情緒總歸是復雜的。
“你就是用這個電腦錄歌上傳的嗎?”
沈喵喵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見著林南和凌雨晗都不說話,主動打破了沉默。
“錄歌是去錄音棚錄的,上傳用的倒是這個電腦。”
林南回應一句,他之前似乎也沒見過這個叫做沈喵喵的姑娘,但是人家從進門到現在似乎完全沒有一點點生疏的意思。
這種感覺倒是挺特別的。
“哦,原來是這樣。”
沈喵喵點點頭,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
凌雨晗坐在旁邊,只覺得尷尬的整個人都要飛了起來。
今天凌雨晗完全沒有想要來找林南,以她的性子,就算是再如何的后悔,可總歸還是要點面子的。
身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主動跑去一個男孩子的家里,這種事情,凌雨晗真的很難做出來。
然而一方面是施晴非常希望凌雨晗可以主動一點,再主動一點,最好是盡快的與林南修復完關系,讓兩家人的關系可以更好一點,更近一點。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閨蜜沈喵喵不曉得從什么地方知道了林南回來的消息,第一時刻就蹬蹬蹬的跑到凌雨晗家里面敲門,目的就是攛掇著凌雨晗可以去找林南,同時在她找林南的時候,可以不介意帶上她這個拖油瓶。
于是…
在老媽施晴和閨蜜沈喵喵兩撥人的驅使之下。
凌雨晗就莫名其妙的提著禮物,到了林南的家門口。
現在坐在林南房間里面,凌雨晗整個人的心情是復雜的,以至于都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現在這個時候的林南。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林南幾眼。
現在有了機會,認真看去,這才發現,林南越來越有種翩翩少年的感覺。
“唉,那你現在去夏城讀書的話,外面是不是很多女同學都給你寫情書了啊?”
沈喵喵倒是一點不見外,她從小家境優渥,長得不錯,做什么事情都有人讓著她,面對林南的時候,更多的還是欣喜與激動,倒是沒有太多的緊張。
“還行吧,也不是很多。”
林南謙虛一句。
在夏城的時候,那些女同學的情書和巧克力都足夠塞滿整個桌子的。
“那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沈喵喵話鋒一轉,然后望著坐在那里的林南。
本來有點尷尬著的凌雨晗聽到沈喵喵的話后,整個人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坐在那里,看著正在擺弄著手機的林南,滿是緊張。
“有的。”
林南點點頭。
聽到這兩個字,沈喵喵一眼的失望,凌雨晗則是感覺自己的心臟總是被狠狠的捏了一把。
原本以前她隨隨便便就可以和林南搞好關系,而且只要她愿意的話,她也相信,那個時候的林南,很容易就會對她死心塌地。
然而現在…
一切都是過去式。
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呂丹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來,吃點水果,不要干坐著。”
“這里還有零食,想吃什么就自己拿,不用客氣。”
呂丹一臉笑容。
凌雨晗看向呂丹:“謝謝呂阿姨。”
沈喵喵也是一臉笑容:“謝謝阿姨。”
沈喵喵和凌雨晗沒有在這里待太長時間。
等她們起身離開的時候,林南也沒挽留,只是在老媽的要求下,送著她們出的小區。
外面已經下了雪。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皚皚白雪在地上鋪了一層。
銀裝素裹的世界里,冷風呼呼的吹。
凌雨晗始終低著頭,沉默寡言。
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沈喵喵回頭看著林南:“那你以后,高考之后,就準備待在燕京了嗎?”
林南聞言,點頭:“應該是的,去那邊上學吧。”
沈喵喵說完話,拉著凌雨晗的手,和林南打了個招呼之后,徑自離開。
往后幾天。
凌雨晗幾乎就沒有再來過,倒是呂丹被施晴邀請著過去打了幾次麻將。
現在麻將桌上。
大家談論的最多的就是關于林南的事情。
呂丹心情也是極為不錯。
林南也和白可可見了幾面,現在白可可在小魚直播里面混的風生水起,人氣也是一天天的高漲。
小魚直播那邊給白可可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和資源。
“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永遠都沒有現在這個人氣。”
在奶茶店前,白可可將一杯奶茶遞給林南,滿眼都是真誠:“我之前還翻唱過你的歌,反響都很不錯的。”
林南接過喝了一口:“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也很努力。”
簡單見了一面,白可可陪著林南繞著小城走了很久,她還執意要給林南買個衣服。
一直到大年三十前一天。
呂丹才帶著林南,和林尚海一起,前去浦海。
在浦海高鐵站。
呂舒已經等在了那里,不過她沒有開車,而是讓公司的司機開的一輛七座商務車過來的。
上了車。
呂丹就和呂舒聊了起來。
林尚海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是多少還是有點拘謹。
一直等回到呂家,下了車。
林尚海見著呂家老爺子和呂家老太太之后,這才稍稍算是放松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