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文剛剛和他的情婦莎拉,完成了一場生命大和諧。
他撫摸著莎拉如牛奶般光滑的肌膚,半瞇著眼舒服的望著天花板。
“親愛的,你今天實在太用力了,我感覺自己都快散架了。”莎拉嬌滴滴的說,她在討好賽文。
男人最喜歡女人夸贊自己這方面的本錢,賽文也不例外。他已經不再年輕了,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能讓年輕貌美的莎拉,渾身都散架,他喜歡這樣的稱贊。手掌不知不覺的就滑到了一處更為舒服的地方。
如果是年輕時候的他,一定不會放過在云雨一番的機會。只是現在的他實在力不從心了,只能放過這個美嬌娘。
他輕輕地拍了拍莎拉,起身從地上撿起他的褲子,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送你的禮物,看看,喜歡嗎?”
莎拉打開精致的盒子,立即驚呼:“哦,太漂亮了,親愛的我很喜歡。”
她攬住賽文的脖子,性感的嘴唇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一對金色的耳環,金子打造比較俗氣,但價值不菲。她只需要戴在耳朵上,金燦燦的光芒閃爍,就能羨煞旁人。
她覺得自己當賽文的情人真是非常值得。
雖然賽文年紀大一些,但他有些權勢,能在她們街區說上話,還能送她珍貴的禮物,如果在床上更猛一些,就再完美不過了。
賽文享受著情婦嘰嘰喳喳的表達欣喜,這是男人的榮光。
也是他屢試不爽的手段,憑此他在三個情婦之間不斷周旋,沒有出任何的差錯,即便她們彼此之間知道對方。
從煙盒里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拿出火柴準備享受一支事后煙。
可是剛劃著火柴,他就聽見了咚咚的聲音,很沉重,聽起來就像是大象走過來。
他手一抖,火柴掉在了地上。
“該死,肯定是那些鄉下人,他們總是趕著牲畜騷擾別人,還會讓城市變得更臟。”賽文抱怨道。
莎拉所居住的房子,緊挨著大街,汽車的引擎聲,馬車走過噠噠的聲音,總是讓房子里的人沒有一個安靜的環境。
他又劃著一根火柴,電話叮鈴鈴的聲音響起了。他將煙點上,甩手扔掉了火柴,起床下去接電話。
莎拉家的電話是他出錢安裝的,他有時候在這里一住就是好幾天,家族要是找不到他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而這個時候還打電話過來,大概是要緊的事情要說。
果不其然,給他打來電話的是一位大人物,弗蘭克手底下的一位干將,東尼,東尼蒙塔納。
東尼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快,詢問他在干什么,跟誰在一起。并且就讓他等著,說馬上就過來,事情要跟他見面再說。
賽文氣悶的抽著香煙,回想著這兩天做過的事情。
他帶著人去搶了那些黃皮猴子五家酒吧的供酒份額,為家族每個月創造了數千美元的利潤。
當然,他自己本身也能因此搞點外快,但那都是默認的潛規則,大家都這么做,誰會專門盯著他呢!
可是在電話里他聽出了東尼的不快,好像要找他興師問罪似的。
“吱”
是房門或者窗子開關發出了吱呀的聲音,賽文說:“莎拉,是窗戶沒關緊嗎?”
“沒有啊,都關緊了。”莎拉說。
賽文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或許有人潛入他的家里了。
他是德裔,來到美國之前,在一戰的壕溝里的待過,從尸山血海中走過來的,對于危機有一種特別的敏感。
賽文很久沒有這種直覺了,但現在他感覺到了。
他從地上撿起了外套,也從里面摸出了他的手槍,一把經典的柯爾特手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莎拉問道。
“沒事兒,你安心的待著就好。”賽文輕聲的囑咐一句,轉身慢慢的走向房子的前廳。
前廳籠罩在黑暗的陰影中,他的腦袋告訴他,敵人不可能找到這里。
他勾搭上莎拉不過三個月,除了少數幾個親近的人,別人不可能知道他在這里,那就更不可能直接來找他的麻煩。
只是他涉足的事業,少不了見血的激烈競爭,而且見血可不是說說而已。…可是情婦這里應該很安全。
他決定把房子檢查一輪,好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再回去陪著莎拉溫存一會。
他沿著墻壁走了幾步,點亮了電燈,沒有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現,只有空蕩冷清的房間。
他心中的恐懼逐漸被自信壓下,賽文大步的走向廚房。
他打開電燈,果然如他所料,廚房的柜臺上擺著還沒來得及刷的盤子,和一些殘羹剩飯,松木地板閃閃發亮…
一只手蓋住他的臉,把他的頭往后拉。尖銳的痛楚從他的脖子上傳來。
賽文感到另一只手抓走他的槍,用力扭著他的手腕,直到他以為腕骨要碎了。那人把他往后拉,他倒了下來,被拖過廚房地板。
賽文鼓起手臂肌肉,想要用手肘撞攻擊他的人。他碰到對方的身體了,卻再也用不了力氣。
他試著掙脫束縛,但男子又把他的頭用力往后拉,害得他痛的不能自己。
下一秒,賽文就感到自己被推到了一張椅子上,接著繩索纏上他的身體。
“哦,我的天哪!”
是莎拉的聲音,她出來了。
賽文只想說:“快跑,呼救,不要停留。”
然而脖子被勒著,他無法發聲。
緊接著,只聽到啪的一聲槍響,然后就聽見一個人在斥責:“蠢貨,誰讓你開槍的!”
賽文聽得出來,這是中文,那個華人幫派三合幫成員的母語。
他腦海里一瞬間就想到了:是他們來報復來了。
然而已經為時已晚,無論對方一開始出于什么目的,現在動了槍,或許還打死了人,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他被綁住了雙手,身后的人松開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和椅子跌倒在地上。
“算了,既然動槍了,那就一了百了,給他頭上來兩槍,省得再費事兒了。”
賽文終于看到了敵人,面無表情的男人在發號施令,另一個肥碩的胖子手里拿著左輪手槍,掉落的彈殼就在他臉龐旁邊的地板上。
一切都說得清了,他終于明白了。
他的頭上出現了兩個血洞,他不必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