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揭露真相
“唔啊啊啊啊......！”
看著自己的肉體一步一步落入深淵的魔掌，耶塵眉目揪緊，汗如雨下，神情掙扎，卻又完全無法阻止這股變異的趨勢！
于是，青年的虛弱目光再一次落向左臂的蛇形紋身，迫切渴望在這道絕境之下能夠得到小蟒的一絲回應。
只不過，就在他視線轉移的下一秒，漆黑濃稠的深淵物質便是徹底掩蓋住了耶塵眼中的蛇形紋身！
“噗哈哈哈哈，別想了，耶塵！”
深淵意識在耶塵的腦海無情譏笑道。
“事到如今，這條蛇再也不可能幫得了你啦！”
“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容許之前的失敗再次重演呢！”
“更何況，告訴你吧，哪怕沒有我的干涉，它如今也根本沒法醒來！”
“這一切......”
“全都要拜屠夫所賜啊 深淵意識，越說越開心，越笑越猖狂。
“要不是他，你也沒法逼出潛能，突破到第六重噩夢境界，帶著我一起蛻變進化！”
“要不是他，你也不至于斗得山窮水盡，一無所有，落得現在這般窮途末路！”
“嘿......這么說起來......”
“盡管這個家伙中途確實給我帶來了無數麻煩......”
“但是，他的利，終歸大于他的弊！”
“屠夫獵人杰提斯科基......”
“到頭來......”
“依然算是一件無上的祭品啊 聽到這里，耶塵的瞳孔驟然擴張，耶塵的神情倏然凝固。
噼里啪啦。
這個瞬間，某種東西驟然碎裂的響聲，無比清晰地回蕩于他的腦海深處。
那是迄今為止一直以來所建立的認知觀，突然因為命運的急轉而轟然坍塌所發出的聲音。
于是，血匠獵人滿是憔悴與疲憊的身心，就這么再次陷入到了翻天覆地一般的末日驚駭之下！
“你......”
“你剛才......”
“說了......什么？”
面對血匠獵人這番錯愕的提問，深淵意識戲謔一笑，隨即裝模作樣地致歉道：
“哦，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剛才并沒有成功解讀屠夫的思想，所以誤以為你已經知曉了大概的真相呢”
“不過，話說回來，反正距離完全占據你的肉體還有一小段時間.......”
“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趁著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來好好審判一下你所身懷的‘罪孽’呢？”
耶塵呆若木雞，大腦空白，一時間震撼得完全無法言語。
深淵意識接著語氣輕蔑地反問起來：
“耶塵啊，你知道嗎？”
“早在幾年以前，你成功覺醒第二重噩夢，然后在夢境之中遇到深淵的幻象之后......”
“我的存在就已經開始在你的精神深處慢慢成形了。”
幽深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回憶起了往昔。
“然后，伴隨著你的夢境級別跟隨歲月一步步遞增成長，我的存在也在同時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最早騷擾你的嬰孩啼哭聲，算是一個里程碑式的起點。”
“再來是在你面前真正現身的男孩。”
“最后變成和你一樣年紀相似的青年。”
“每當你的夢境級別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我的形象和力量都會一并得到實打實的成長。”
“而在你覺醒第五重噩夢之后......”
“我的活動范圍，終于能夠不再局限于夢境和幻覺，而是能夠干涉現實親自和你搶奪這具肉體的控制權。”
“而在我們反反復復進行這么多次交鋒的期間......”
“耶塵，你肯定恨死我了，對不對？”
“呵呵呵呵呵......”
說到這里，深淵意識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你肯定覺得，自己原本活得好好的，結果突然就冒出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常年以來一直糾纏自己不放，并且不斷對自己的人生進行干涉和騷擾，甚至還屢次想要把自己的肉體和命運一起占為己有，甚至逼得你不得不自盡以證清白......”
“這種宛如病魔纏身一般的滋味，迄今為止，一直都讓你感到無比痛苦，無比惡心，無比難受，無比委屈。”
“從你個人的角度出發......”
“我就單純只是一個沒事找事，貪婪卑劣，時時刻刻企圖掠奪你一切的邪惡存在。”
“你是一個絕對清白的無辜受害者。”
“而我則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變態加害者。”
“在此之前......”
“你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對嗎？”
“可是......”
“此時此刻，問題來了。”
“現實的真相，難道真的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嗎？”
“又或者......”
“這其中會不會存在另外一種更加顛覆你認知的可能性？”
“好比......”
“打從一開始.......”
“你.就.完.全.弄.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呢？”
耶塵表情呆滯，沒有回答，然而瞳孔之中的震撼卻是開始極速地擴大劇增。
這一刻，驚天動地的現實真相，已然在他的面前開始一步步揭開自己的面紗......
然后，深淵意識的話鋒，就此迎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全面反轉。
“呵呵呵呵呵......”
“事已至此，再和你賣關子，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我就直接明說了吧，耶塵。”
“真正的答案......”
“是.后.者.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