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長得像個人
無論是前世獲得的首個打歌節目“一位”，還是現而今出道曲的完美收官。
M! Countdown百期特輯的“一位”之于少女時代，都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既然是未來要被粉絲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大事件，李湛自然格外重視。
是以，他敲定演出的節目名單，除必演科目再次重逢的世界，不再有BoA的Girls On Top和My Name，更不再有那一身塑料質感的反光深灰色皮衣。
取而代之的，是演出次數寥寥無幾的Beginning，以及整場貫徹始終的白襯衫、校服裙和外搭淺灰色開衫毛衣。
相較于曾被他瘋狂吐槽的前世奇葩造型，校服不僅更貼合青春少女的純凈氣息。
最重要的是，少女時代每穿一次校服登臺，Elite校服是要付錢的！
非但今天，此前的第十四屆演藝藝術賞和后續的正規一輯打歌舞臺，都要付錢！
九株純潔的小白花隨音樂搖曳身姿，變幻著眼花繚亂的陣型，在舞臺上競相綻放。
臺下應援的粉絲努力揮舞著入場前免費派發的粉紅色熒光棒，待到個唱部分，異口同聲呼喊起每位成員的名字。
此起彼伏吶喊與尖叫聲震欲聾，儼然有掀翻演播室棚頂的趨勢。
不間斷的完成兩首歌歌曲后，有些氣喘吁吁的少女們并未退場，而是和陸續返回舞臺的其他歌手一同等待MC公布“一位”結果。
為了營造懸念迭起的氛圍，打歌節目通常會依次公布幾位受賞熱門歌手的各項評分，然后將得分逐項疊加，總分最高的歌手自然獲得當期節目的“一位”。
今天的M! Countdown百期特輯，自然也不例外。
利特掃了眼提示卡，直面攝像機鏡頭的笑臉上，隱約浮現出幾分果不其然的意味。
“今天角逐‘一位’的兩組歌手分別是，李勝基xi和......”
展示肺活量似的長長尾音勾動所有人的好奇心，名字公布的那一刻，全場嘩然。
“少女時代！”
直播畫面適時切換至兩組歌手表演時影像，位于屏幕下方的記分欄以對比的形式，陸續呈現雙方各項得分。
鏡頭以外，從后臺一路被祝賀到臺上的李勝基，呆愣愣的望著前一秒還簇擁自己，轉瞬作鳥獸散的眾多歌手，整個人都傻掉了。
作為歌手出道三年，打歌節目的“一位”他不是沒獲得過，所以看得很開。
受賞，固然能對專輯的宣傳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沒受賞，其實也沒什么值得失落的。
然而，當所有人都認為他板上釘釘的時候，一錘頭砸下去發現釘的竟然是鋼板，面子和里子可就同時掛不住了。
不是早放棄“一位”評選了嗎？千萬張再次重逢的世界不是售罄了嗎？
你們又沒有專輯要賣，跟著瞎湊什么熱鬧！
難道就為了打我的臉？！
實體專輯售罄，所以少女時代的專輯銷售分數掛出一個圓潤的鴨蛋。
但別忘了，構成總分的還有數字音源、媒體播放、網站投票以及直播投票！
兢兢業業學習，認認真真答題。
等到公布考試分數時，卻發現自己的總分被交了一科白卷的學霸甩出八條街。
這已經不僅限于打臉的范疇，而是有點殺人誅心的意味了。
佇立于陰暗的后臺角落，李智昊望著舞臺上不知如何自處的李勝基，嘴角牽出冷酷的弧度。
今天只是個偶然，小爺登門打你臉的時候還在后面呢。
“2007年10月11日，M! Countdown百期特輯，獲得‘一位’的是，少女時代！”
隨利特宣布受賞歌手，從銀赫手中接過獎杯的少女們眼眶里泛起激動的淚光。
繼SBS出道一位、KBS六年一位、MBC榮耀一位后，M-net的百期一位到手。
只可惜，集齊四臺打歌節目的一位獎杯不能召喚神龍，反倒要送走居功至偉的制作人nim。
金泰妍抬起話筒，一大串早已背誦得滾瓜爛熟的感謝名單，不暇思索的脫口而出。
輪到最后的李湛時，卻又驀然頓住。
攝影機和觀眾的目光不約而同聚焦于女孩稚嫩的小童顏上。
期待起“幼兒園補過鈣”和“撒浪嘿呦”之后，少女時代又會換什么與眾不同的新花樣感謝她們制作人。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收看節目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少女時代隊長好像有些激動得過頭了，素來穩定性最高的聲音居然在劇烈顫抖。
“歐巴...康桑...康桑哈密達...康桑哈密達...嗚嗚嗚...”
隊長起了模范帶頭作用，成員們趕忙競相效仿，顧不得麥克風還開著，一個個化身嚶嚶怪泣不成聲。
比任何人都愛哭，更比任何人都難過，鄭秀妍哪里受得了這種場面。
當即將獎杯和話筒一同塞給師兄利特，連身邊是哪個成員都沒看清，便回身死死抱住。眼淚恍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
再次重逢的世界的伴奏響起，少女時代九人站在臺上，放任眼淚肆意流淌，卻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或許是被少女們的傷心所感染，在場上千觀眾漸漸安靜下來。人聲鼎沸的演播室內，只剩下歌曲伴奏和幽幽的啜泣聲回蕩。
演出結束后，被淚水淹沒的安可舞臺躥上當晚娛樂新聞榜首的位置。
清潭洞，黑心老板開辦的某家中餐館的豪華包廂中。
趁上菜之前，李湛捻起筷子，朝圍坐桌旁的少女們指指點點，沒好氣的訓斥。
“可真有你們的，不讓在待機室開追悼會，跑到舞臺上開去了。怕別人看不見，干嘛不去光華門？！”
“呀！人家已經很傷心了，歐巴怎么還亂開玩笑！”
仿佛被踩了貓尾巴似的，西卡喵發出尖厲的怒喝，扯住男親狠狠懟了兩拳。
旋即耷拉下八字眉，小嘴抿成一道對稱拋物線，一副隨時可能哭出來的架勢。
李湛忙不迭將西卡喵抱到腿上，手掌自上而下，溫柔拂過女孩的脊背，幫她平復情緒。臉上不禁的浮現出苦澀的笑意。
漫無邊際的插科打諢或許能暫時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但卻緩解不了鄭秀妍的難過與不舍。
哄了一陣子，又俯身貼近女親精致可愛的小耳朵，壓低嗓門調侃道。
“好了好了，再哭眼睛就該腫成桃子了。我可不想明早醒過來時，發現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睡在身邊。”
鄭秀妍噗嗤笑出聲，又羞又惱的拍了男親胸口兩巴掌。
攏了攏披散開的長發鉆出貓窩，回到座位端莊坐好。擺出女主人該有的儀態，掩飾剛被臭流氓調戲窘迫。
“都快餓死了，歐巴去看看，今天上菜怎么這么慢。”
李湛苦笑著搖搖頭，且不說上菜速度究竟如何，單說你們為搶菜譜差點打起來的奇葩點菜方式，廚房能快得起來才怪。
“趁菜還沒上來，先把正事說了吧。大家有沒有發現，順圭的眼睛長得像一個人？”
“mo？”
少女們詫異的張大眼睛，扭頭朝Sunny臉上一頓猛瞅，隱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Sunny被看得頭皮發麻，感覺自己像只被關進玻璃器皿，即將遭科學家毒手的小白鼠。
心里不禁暗罵李湛缺德，要說就直接說，非要拐彎抹角的玩偵探游戲，有意思嗎？
在林允兒看來，豈止有意思，那是相當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湛滿頭黑線的看著坐在自己另一側，不認真觀察Sunny，偏偏對著他張開血盆大口，努力展示鮮紅小舌頭的林允兒，搞不懂這孩子突然抽的什么風。
林允兒善解人意，笑得花枝亂顫的情況下，仍不忘為大家答疑解惑。
“哈哈哈...歐巴說...Sunny歐尼的眼睛長的像一個人...像一個人...哈哈哈哈...”
像一個人，多么形象生動的比喻。
可被稱之為“眼睛像人”Sunny，肺子都快氣炸了。在她看來，以李湛的秉性和智商，絕對是故意的！
當即拍桌子瞪眼，嚯的一下站起身子，大聲嚷嚷著指責。
“歐巴能不能有點制作人nim的樣子？說正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開玩笑！”
就你有文化，沒事賣弄得什么狗屁文采！我長得不像人，難道像動物嗎？
李湛如果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一定會說：像獅子，不過是基因變異后的短腿獅子！
不過黑線從腦門直接拉倒下顎，臉黑得像鍋底的李湛，注意力完全故意歪曲他語病，找茬作死的林皮皮吸引了。
“鱷魚允，你長得也挺像人的。”
“omo？真的？”
林允兒一臉驚恐，亂忙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摸著臉頰端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一定是在凡間停留的時間太久，顏值急速下降，不然本仙女怎么會長得越來越像人類，偶多欬！”
李湛心頭一萬只羊駝奔涌而過，極度懷疑自己空間折疊臉皮的黑科技泄密了。
“地球太危險，你還是快回仙界吧。出門左轉，好走不送。”
“哎！歐巴說什么呢！大晚上很危險的，我一個人空著肚子外出，萬一遇見壞人，逃跑的力氣都沒有。真點什么事情，歐巴的良心不會痛嗎？”
林允兒痛心疾首的呼喊，李湛卻不為所動的環顧四周。
“壞人在哪兒？我想問問他們，為什么還不來把你帶走。”
林允兒靈機一動，纖細的手腕旋轉一百八十度，小鏡子正對李湛。
“壞人在這！”
欣賞兩人對掐的八個吃瓜群眾哄然大笑，小動物一樣掛在李湛身上的鄭秀妍更從他身后伸出大拇指點贊。
“允兒說得太對了，歐巴就是大壞蛋！”
李湛冷著臉別過頭，朝胳膊肘又往外拐的傻西西呲出白森森的牙齒。
“你哪伙的？”
鄭秀妍瞪大眼睛，不甘示弱的拱拱嘴。
“反正不跟你一伙的！”
“那我跟你一伙。”
“我才不要你。”
正事沒說完跑偏成斗嘴，又變成撒狗糧。
作為事件主人公，Sunny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自怨自艾生的嬌小，難以吸引注意力。
而坐在她身旁同病相憐的金泰妍眨眨眼睛，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猛然一拍桌子。
“我知道Sunny的眼睛像誰了！”
旋即轉過頭，指著笑眼彎彎看熱鬧的閨蜜。
“像帕尼，她們都是笑眼！”
“mo？”
一對月牙瞬間脹成滿月，Tiffany只覺閨蜜的腦子又抽了。
雖然同是笑眼，但我的眼睛比Sunny大多了好不好！
鄭秀妍瞅瞅生無可戀的Sunny，又瞧瞧義憤填膺的Tiffany，再想到李湛想說的李秀滿老師nim。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別看今天笑得歡，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洗漱打扮，說好去送李湛登機的少女們來到宿舍樓下，見到鄭秀妍時。
“咩...咩...咩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