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能想到的事都安排好以后,李夢琳又再次仔細的想了想,確定沒什么遺漏的了,這才拿起電話報警。
之前剛來燕京的時候她跟陳銘就有一次在工作之余談起過,萬一哪天被綁架了怎么辦,雖然當時兩人都只是閑談,沒有當真,但陳銘還是對她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報警,任何時候都應該相信JC的力量。
雖然總覺得這樣做可能會引起綁匪的怒火,導致陳銘收到傷害,但在這一點上李夢琳選擇無條件的相信陳銘的判斷。
當然,她也向JC提出了保密的要求,盡可能的不讓綁匪知道自己已經報警了,免得危害到陳銘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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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人人都想做有錢人呢,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還有美女相伴,簡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我們也想做有錢人,哈哈哈哈!”
在幾名綁匪的笑聲中,衣不覆體的許潔拖著繩子又端上來一盤菜,她做飯的手藝確實不錯,這一點陳銘也非常意外,龍哥從昨晚嘗過許潔做的飯以后就把這項任務完全交給了她,今天的一日三餐全都是她做的,陳銘也吃了,味道確實不錯。
在許潔的曲意奉承之下,幾名綁匪對她是越發的滿意和放心了,從今天中午開始用來綁她的繩子又加長了兩米,許潔現在能夠活動的范圍更大了,當然,依然是在幾名綁匪的監控之下,而且想要借此來逃跑還是不可能。
畢竟這幾個綁匪都是身強體壯,就算讓她提前幾分鐘開始跑,想要追上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自身處于這種情況,陳銘除了后悔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小看了周氏以外,也只能以沉默來保證自己的安全了,他不是超人,沒辦法跳起來大殺四方,他也試過用錢收買,但卻毫無作用,幾個綁匪根本不聽他的。
面對幾個綁匪語言上的羞辱,陳銘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不語,同時被綁在身后的那只手持續不斷的在鐵床沿上磨著繩子...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只要自己這次能活著出去,就一定要這幾個人的命,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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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這個偏僻的小縣城突然就變得熱鬧了起來,路上人來人往,熱鬧程度看起來比往常多了好幾倍,不管是路邊攤、商店還是賓館,生意都一下子變的特別的紅火,而且這些人特別熱情,一邊買東西還會一邊跟老板聊幾句家常。
尤其是陳銘之前入住的那家小旅館,生氣用僅用火爆這兩個字都無法形容,一大早所有的房間就都開出去了,而且今天來住店的人都特別大方,也不講價,還時不時的就讓老板幫忙跑腿買個煙酒什么的,當然小費給的也多,旅店老板一上午基本都沒閑過,一直不停的樓上樓下的跑。
這些人有的是獨來獨往,有的三五成群,有男有女,年紀從二十多歲到五十多歲都有,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每個人在互相照面的時候都會用左手摸一下自己的鼻子,但卻互相之間并不說話,似乎只是正常的覺得鼻子有點癢而已。
這點細節自然不會引起普通老百姓的注意,就連匆匆趕來的幾名JC也只是奇怪為什么這個小縣城的街頭會這么熱鬧。
不過熱鬧也僅僅持續了一上午而已,還沒到午飯時間,在街頭四處亂逛的這些人就一個個的消失不見了,幾十個人分頭坐上了停在各處的十幾輛不同型號的汽車,陸續朝著縣城北邊駛去。
綁匪一共有四個,都是男人,其中一個后頸處有紋身,四人都帶著口罩,開著一輛銀白色的破面包車,車牌八成是假的。
因為這個縣城地處偏遠,經濟也不發達,所以攝像頭很少,大多數商戶也都沒有裝監控,但根據有限的幾個畫面,以及幾個昨晚起夜的居民所聽到的聲音,那輛面包車應該是往北邊走了。
一輛黑色吉普車正在朝北慢慢的行駛著,車上的四個人除了司機以外另外三個都在看著手機。
“這次是按勞分配,綁匪一共才四個,根本搶不過來,所以咱們一旦發現了什么線索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發到群里,不然大頭就讓別人拿走了!”
“唉,能想到的都發了,這么多人,該套的話都套完了,就差掘地三尺了,咱們只能看運氣了,希望那幾個綁匪讓咱們先找到吧!”
后座的一人問道:“咱們現在能分多少錢?”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人把手里上那個微信群里的聊天記錄快速翻了一遍,搖搖頭:“估計能有個幾十萬吧,這幫人動作實在太快了,咱們發的消息大多數都被別人發過了!”
“那就快點開啊,趕緊找到那幾個綁匪,到時候啥都別管咱們先沖上去按住再說!”
幾十公里外的一個小院子里,龍哥和兩名綁匪正在斗地主,另一個綁匪剛剛贏了一把,正跟許潔在隔壁屋,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在某些人眼中已經變成了移動的印鈔機...
這是陳銘被綁架的第二個晚上,四名綁匪已經睡著了,其中一個人就睡在關陳銘的這件屋子里,沒有多余的床,他只能趴在桌子上睡,龍哥和另外兩個人則睡在其他的兩間房。
許潔今晚總算是受到了點優待,因為她說戴著手銬手腕疼,看在她這兩天極為聽話的份上龍哥才發了點善心,所以今晚她只是被綁住了手腳,然后用一根繩子將他和床頭綁在了一起,不過她能夠移動的范圍依然特別的小,頂多能讓她湊合著側身躺下而已。
不能平躺是因為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后,但這也比昨晚要舒服多了。
桌子上趴著的那個綁匪鼾聲越來越大,突然,原本早該睡著的許潔睜開了眼睛,她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改變著姿勢,盡可能的不發出一點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