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留步。”
那中年男子看到陳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向前走時,他又喊了一聲,然后步履輕盈的幾步之下就走到陳陽前面。
沒錯,沒見他跳,也沒見他跑,他只是輕輕向前走了幾步。
但是,他卻一步十幾米,直接走到了陳陽前面。
“啊巴…啊巴…”
陳陽就張著嘴,然后‘啊巴啊巴’個不停。
中年男子一楞,隨即苦笑起來。
竟然是個啞巴。
“啊巴,啊巴…”
陳陽兩臂伸直,兩只海雕都落在他手臂上。
他啊巴啊巴的也在詢問中年男子什么事。
這廝也能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這兩只白尾海雕是你養的嗎?”
中年男子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啊巴…啊巴…”
中年男子心累,你啊巴啊巴的我也聽不懂啊。
而陳陽也心累,我說啥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能聽懂才怪了。
“算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拱了拱手,然后大步向公路走去。
陳陽一笑,又啊巴了兩聲,也跟著他向自己跑車的位置走去。
開了車門,兩只海雕自己就跳到了后座上。
而就在這時,陳陽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陳陽拿出一看,竟然是楊嬋的號碼,所以立即接了起來:“嬋兒,咋了?”
那中年男子此時距離陳陽也就十米遠,剛剛走過陳陽的跑車。
而陳陽一說話就知道白裝了。
那中年男子機械性的轉過身。
陳陽快速鉆進車里,火一打,油門一踩,嗖的一下就從中年男子身邊駛過。
一直開出百多米,陳陽才把車停下,然后搖下車窗大叫道:“啊巴,啊巴,拜拜了你吶!”
“轟轟轟~”
油門瞬間踩到底,直接飆了出去。
中年男子臉都綠了。
尼瑪的你不是啞巴,你跟老子裝雞毛啞巴啊。
這是誰家的小王八蛋啊,這么搞怪?
與此同時,陳陽在車里連連的應承著:“不是嬋兒啊,是老爺子啊,老爺子您別急,我真有事兒,我來香島了,這邊不是有個電影公司嘛,有部電影要上映,需要我簽字啊。”
“我大約明天早上才能到家。”
“我真不是躲著你,你是我爺爺,我躲你干嘛啊,明天讓嬋兒把身份證戶口本準備好,上午就去登記。”
“滾。”
楊上虎氣得掛斷了電話。
陳陽這王八蛋,把他從醫院接回來后就沒影了,這都兩天了竟然沒上門。
楊嬋都急了,外面有一點動靜楊嬋都會跑出去看。
老爺子也實在忍不住才給陳陽打的這個電話。
他也的確想找陳陽談談,有些事兒得問問才行。
但陳陽這廝跑香島去了,他飛的倒遠。
陳陽無奈的掛了電話。
嬋兒要照顧,小內奸也不能不管啊。
小內奸也很純的,她把她的全部都給了自己,那么在她有危險有危難的時候,他又怎么能不管不顧?
作為一個男人,可以多情,但又不能無情。
否則連他自己心里這道關都過不去。
“嗯?后面有車追來?”
就在陳陽掛了電話的時候,后面突然有一輛車用大燈閃他。
此時天色漸黑,車開了遠光燈后,特別的亮。
陳陽知道,這光怕是那中年男子,所以他加快速度。
然而,他加速,對方也加速。
兩輛車風馳電徹一樣在公路上飆了起來。
片刻后,到了一片山林附近時,陳陽不得不把車停了下來,因為蛇家軍就在這邊。
而他把車一停下,后面的車就反超他,并停在他的前面。
也是一輛跑車,不過開車的并不是那中年男子,而是一女孩子。
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下,笑呵呵的敲了敲陳陽的車窗:“啊巴…啊巴!”
陳陽笑嘻嘻的把車窗搖下道:“大叔,您有事兒?”
“不啊巴了?”
中年男子問道。
“啊巴是我們山里人打招呼的意思,大叔您啊巴啊。”
中年男子臉都綠了:“下車。”
“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想搶劫我?”
“哼,在香島,還沒有人值得我搶劫,白尾海雕是怎么回事?”
“我在這里觀察他們有四天了,也不見他們離開,怎么你一來他們就跟你走了?什么情況?”
“我養的啊,我出門了就讓他們在這邊玩,現在我回來了啊。”
“你是香島人嗎?”
中年男子反問道:“你口音明明是內地林北一帶的,你跟我裝什么香島人。”
“你管我是哪的啊,你就說你有什么事吧。”
“你是誰家的孩子?”
中年男子突然板著臉問道。
“我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啊,沒家。”
“呵呵,很有趣,在香島很少有晚輩敢這么和我說話了。”
陳陽聳聳肩膀道:“你也很有趣,這要是放在以前,攔路的我都會把對方當成妖怪,早就一金箍棒打死了…”
中年男子一腦門子黑線。
你這是在說…你就是孫猴子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這雕該怎么養,想問你個教程,因為我也想養,你嘴怎么這么啐啊。”
中年男子忍不住道。
陳陽笑嘻嘻道:“想學?”
“廢話,不想學攔你干什么?我還怕你一棒子打死我這妖怪呢。”
“不會不會。”
陳陽連連揮手道:“現在我們都不取經了,和平年代不會亂殺妖。”
“噗~”
中年男子差點吐血,你能不能好好聊天啊。
“想學可以,但需要學費的,而且這是我獨家研究出來的秘法,所以學費會有些小貴!”
中年男子揮揮手:“多少錢無所謂,只要能像你這兩只雕這樣聽話就可以。”
“那行,我給你留個電話,我還有事,等我辦完了事,咱們電話聯系行不行?”
“你確認沒騙我?”
“有錢賺我騙你干什么?你電話多少,我給你撥過去!”
“我沒電話,你等一下!”
中年男子說著就回到跑車處,然后拿來一個貼滿了貼紙的手機。
一看就是開車那女孩子的。
“你的多少號碼?”
“你打138XXX…”
電話撥通,陳陽的電話果然響了起來。
“我姓陳!”
“我姓龍。”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明天上午吧。”
“好,一言為定。”
龍姓男子說完就回到車上。
而陳陽則下車,靠在車頭處抽起了煙。
姓龍,在香島沒有晚輩敢開他的玩笑,還是練氣士。
那么這人是誰?他想要教程,那要不要黑他一大筆錢錢錢?
陳陽嘴角上揚,管你是誰,想學養鳥,交學費!
女子開著跑車緩緩加速駛離。
而就在女子開車離開不久之后,陳陽轉過身對著前方的林子大吼一聲道:“紅花,你在哪?我是你陽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