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蓋高聲宣布關平勝的話后,此次比試塵埃落定。
江東五才子敗了。
而最后出場的張承更是因為一道和尚吃餅的算學題,變得失魂落魄。
張溫等人緩慢離去,耳邊只聽得周遭不住有人在喝罵。
先前大家都是下注押他們贏的,想要贏一筆的,皆是血本無歸。
放在平時眾人還不敢如此,但是一旦發生了利益關系,頓時就變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人群漸漸散去,劉備邀請眾人進去喝茶。
諸葛恪并沒有隨著他們一同離去,主要是不想湊這個熱鬧。
往深了說,這個局面完全是由自己一手促成的。
最開始的時候,諸葛恪只是想要幫他們指了一條路。
誰知道最后是他們不爭氣,連關平都打不過,一下子就變成了死路!
諸葛恪嘆了口氣,隨即對著關平道:“關大哥,恭喜恭喜,他們在柴桑的產業,可是不少。”
“那我倒是有些期待了。”關平笑呵呵的道:“江東世家應該說話算話。”
“當眾說的會算的。”諸葛恪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你倒是個機靈的小鬼,可惜有時候太機靈也不是好事。”關平摸了摸諸葛恪的腦袋。
“難道還有人不喜歡聰明人嗎?”諸葛恪仰著頭問道。
“曹操。”
關平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可是我聽聞曹沖自幼聰明,去歲過世,曹操他哭的很是傷心。”
“身份不同,聰明人是他兒子,而不是他的臣子。”
關平拉著諸葛恪的手往館驛走去。
諸葛恪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關平話里的意思。
在他看來,曹操的兒子也是他的臣子啊!
“少將軍!”
周魴頗為興奮的跑進館驛,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兩塊馬蹄金。
“好不容易回家了,怎么沒多待上幾日,回來的如此之快?”
關平笑呵呵的拿過馬蹄金仔細瞧了一眼。
不得不說,他只在海昏侯大墓里看過馬蹄金的樣式。
現在拿在手里,感覺就是拿著馬蹄的模子弄出來的,當真是有些逼真。
“少將軍,我恭喜你發財了!”
“嗨,些許店鋪與土地,算不得上什么發財。”關平覺得這些彩頭也是極好的。
至少關平將來為江東的文明建設做貢獻的時候,有了自己地盤,不會受制于人。
“哦,我倒是忘了說。”周魴笑呵呵的道:“這兩塊馬蹄金是我爹讓我孝敬給少將軍的。”
關平知道如今的價格,一塊馬蹄金大概價值在萬錢左右浮動。
一聽這話,關平終究是沒忍住笑意:
“好家伙,你爹莫不是受到了高人點播,終于肯拿出兩塊馬蹄金,為你打點前程了?
他老人家不再是口頭上說說,精神上表示支持你,可行動上始終是原地踏步?”
周魴也是跟著一同大笑。
他爹這個摳門的性子,能從家里的地窖內,拿出兩塊馬蹄金來賄賂,當真是讓他也大吃一驚。
整整兩塊馬蹄金啊,在父親的懷里甚至抱了一宿,第二天臨出門前,才千叮嚀萬囑咐的給了自己。
甚至想要抽出一塊拿回去,可一想到送禮要成雙,就一咬牙塞給兒子,讓他趕緊走。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疼,要不然他心痛的時間會更長一些。
周魴只是覺得沒必要,但是他就是想要看看他爹的反應,同時也是為了讓他安心。
“不過,子魚,兩塊是不是有些少啊?”
關平磕了磕馬蹄金,如今他對錢財沒有什么特別的需求。
反正三兄弟社團包吃包住,甚至連媳婦都給關平分配好了。
諸葛恪頗為震驚的看著關平,他如此喜愛錢財的嗎?
連手底下的人都要賄賂他才行?
這一刻,他對關家的家族傳承產生了懷疑。
“是有些少,不過方才因為少將軍贏了江東五才子。
我已經把兩塊馬蹄金變成了二十塊,送給少將軍應該夠誠意了吧!”周魴略微得意的挑挑眉。
“可以,不錯,一本萬利,兩萬錢變成二十萬錢?”
關平想了想漢靈帝劉宏公然賣官鬻爵的時候,大概是根據朝廷每年給他發多少石薪水,算錢賣官的。
最低級的縣長大概是三百石到五百石不等,也就是三百萬錢到五百萬錢才能買一個官位。
二十萬錢送禮也是可以,但買官,不行。
這個價格已故的漢靈帝都不會同意的。
你也太看不起大漢的官位價值了。
“這不是借著少將軍的東風,發些小財,跟少將軍的鋪子與土地相比,我這是小巫見大巫了。”
周魴心情大好,沒成想回來之后看上了一個如此大的熱鬧。
“少將軍,半個時辰內,就讓他們把錢全都送到館驛來。”
關平想了想,在江東要如此多的錢也沒什么用,畢竟三兄弟社團之下的經濟還沒有恢復。
一旦大量錢財涌入,必定會通貨膨脹,而且關平認定糧本位的價值。
無論是如今的大漢還是新中國成立的時候,都是用糧本位結算。
而且控制上海灘的市場,也是玩了一手的糧本位的經濟手段。
把那些趁機想要發國難財的資本家跟投機者全都玩死了。
陳云的兩白一黑戰爭取得徹底的勝利,完完全全的掌握了市場經濟規律,比蔣在上海打虎高明了不知多少。
可以說糧本位制徹底打倒了那時的金本位,主要也是因為黃金全都被卷走了。
在關平看來,如今有金子在手沒有什么作用,這些馬蹄金大多是進入墓葬或者窖藏的結局。
如今亂世,有糧才是真的流批。
“把這些錢,讓他們全都換成糧食結算,放在渡口。”
“全都換成糧食?”周魴接過關平拋給他的兩塊馬蹄金。
“沒錯,就當你老爹捐的糧食吧,說出去也有面子。”
“多謝少將軍。”
江東的糧價,一石在五十錢左右,一萬錢能買兩百石。
如此下來便是四千四百石糧食,需要幾條大船才行。
周魴自是出去安排一番。
莊家還沒有走,依舊在旁邊瞧著手下人兌換籌子。
見那個半眉少年真的從館驛出來,向自己走來,當即迎了上去。
遂抱拳道:“公子莫不是怕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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