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美熙如此孜孜不倦,勤奮好學,陳哲當然也只能盡量滿足她了。
他輕輕一笑,對美熙說道:“來,接下來我們換詠春的起手式,跟著我做…”
“好的。”美熙乖乖點頭,然后又跟著陳哲的節奏一板一眼的學了起來。
海島上的雨還在下,整個雨林都被一層薄薄的水霧給籠罩著,陳哲和美熙不知疲倦得到站在雨中演練著拳法,兩個人都非常投入、認真。
不遠處的庇護所里。
美熙的哥哥歐陽遠山一臉崩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眼睜睜看著陳哲的手時不時摟住美熙纖細的腰肢,時而托起她緊致的長腿,時而在她的后背和胳膊上游走…
可他就是無能為力,根本不能阻止這一切。
不光不能阻止,等到兩個人活動結束之后,搞不好他還得強顏歡笑的走到陳哲的面前,道上一句:“謝謝你傳授我妹妹武學絕技…”
“唉…”
歐陽遠山再次咬碎了銀牙,滿腔的郁悶只能埋在心里。
恨只恨陳哲博學多才,居然身懷兩套驚世駭俗的絕技。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陳哲終于傳授完了一套簡單的詠春拳,美熙在連續兩個多小時的運動之后已經非常疲憊了,汗水順著她白皙的玉頸緩緩流淌下來,讓她小巧的鎖骨顯得閃亮動人。
她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對陳哲微笑著說道:“謝謝你,陳哲,我很有收獲。”
“有收獲就好,回去休息吧。”陳哲說道,之后抬頭看了一眼漸漸大起來的雨水,體貼的補充道,“雨下的越來越大了,當心別著涼。”
“好的。”美熙微笑著點頭,心里則是喜滋滋的。
因為陳哲居然開口關心她了,這讓她說不出的欣喜。
少女一個瀟灑的轉身,邁著長腿三兩步回到了庇護所,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一種肉眼可見的喜悅,簡直像是個活潑的精靈。
看到這一幕,歐陽遠山的表情難看至極,他何嘗不知道妹妹開心的原因?這分明就是戀愛中的少女典型的表現。
抬頭看了一眼妹妹,歐陽遠山咳嗽一聲,陰陽怪氣道:“這么高興呢?”
“當然啦。”美熙毫不掩飾的露出笑容,“陳哲剛才關心我了呢!”
“嗯?!”歐陽遠山兩眼一瞪,問道,“你說什么?”
“啊…”美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掩飾道,“我說…我學了兩套新的拳法呢!是的,就是這樣!”
“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句話?”歐陽遠山嚴肅的問道。
“就是這句話!沒有別的話!”美熙嘴硬的說,“哥,你怎么年紀輕輕的就耳背了?等節目錄制結束之后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歐陽遠山被妹妹懟的一陣無語,咬著牙無奈的搖搖頭。
另一邊,調教完美熙的陳哲也轉身回到了他和莉亞蒂拉的帳篷,莉亞蒂拉此時正坐在帳篷里一邊賞雨一邊吃著陳哲昨天采摘的榴蓮蜜。
看到陳哲回來,她壞笑著說道:“哎喲?陪小美女運動完了?終于舍得回來了?”
陳哲被莉亞蒂拉這種酸溜溜的語氣給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尷尬一笑,說道:“你這是抽的什么風?怎么一股怨婦的語氣?”
“誰怨婦了?”莉亞蒂拉翻了個白眼,揶揄道,“我看你和美熙玩得很好嘛,一會兒摸摸小手,一會兒勾勾腿的,倆人都玩出一身汗了,還不舍得結束呢。”
陳哲一臉無語:“拜托,我們就是練個拳而已,瞧你說的,簡直把這么普通的運動給說成不可描述了。”
莉亞蒂拉道:“是嗎?真的只是練拳而已嗎?陳哲,你摸著良心說,如果剛才你指導的是歐陽遠山,而不是性感漂亮的美熙,你會這么有耐心,連續指導他兩個小時嗎?”
陳哲一聽,臥槽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咳咳,以我耿直熱情的性格,即便剛才需要我指導的是歐陽遠山,我也會指導他兩個小時的。”
“我呸!”莉亞蒂拉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說道,“別胡說八道了,我才不信!”
陳哲尷尬一笑,隨后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莉亞蒂拉,反問道:“等等…莉亞蒂拉同學,你是不是看我和美熙貼身活動了兩個小時,所以吃醋了?”
聽到這個問題,莉亞蒂拉臉上馬上露出一副緊張表情,不過這表情一閃而逝,她嘴硬搖頭道:“胡說什么呢?誰吃你的醋了,開玩笑…”
陳哲卻已經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微表情,微笑道:“不用解釋了,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你…你別胡說,什么你想要的答案,你根本就是在詐我!”莉亞蒂拉強裝鎮定的說。
陳哲輕輕一笑,突然拉著莉亞蒂拉的手,說道:“咱倆是老交情了,你要是嫉妒美熙,我也可以貼身指導你兩個小時,這樣你是不是就心理平衡了?”
莉亞蒂拉絕美的俏臉漸漸泛起一抹紅暈,心跳也快了好幾拍,她連忙掙脫了陳哲的大手,落荒而逃的跑到帳篷的內側。
“我…我有點困了,我先躺一會兒。”莉亞蒂拉有些驚慌的說,“雨天就是容易讓人犯困,哎呀好困…”
說完她便假裝躺在帳篷里睡著了,只留給陳哲一個完美玲瓏的背部曲線。
看著莉亞蒂拉一動不動的樣子,陳哲不禁好笑——“剛起床兩個小時就又說犯困,傻子才會被你騙到。”
不過他也沒有去戳穿莉亞蒂拉的謊言,而是靠著帳篷躺了下來。
運動了兩個小時有些累了,的確需要簡單的休息一下。
中午時分,海島上的小雨演變成了大雨,繼而又演變成了暴雨。
瓢潑的大雨從天空中墜落而下,碩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轟擊著海島的地面。
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整個海島仿佛都被雨水所淹沒。
就連歐陽兄妹的庇護所和莉亞蒂拉的帳篷也沒有幸免于難,逐漸蔓延起來的雨水涌入了帳篷和庇護所之中。
歐陽兄妹的庇護所因為地勢較低,又沒有阻斷洪澇的設施,所以第一個被淹沒。
美熙正坐在庇護所門口回憶著早上和陳哲切磋武學的情景,緊接著外面的雨水便涌了進來。
“糟糕了,哥,我們被水淹了…”美熙絕望的喊道。
“什么?這次雨勢這么大?”床鋪上的歐陽遠山連忙翻下來看了一眼,皺眉道,“嘖…還真是,這下糟糕了,不知道積水還會不會再上漲…”
而大約十來分鐘之后,陳哲和莉亞蒂拉那邊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景。
地面上的積水越漲越高,終于開始逐漸灌入帳篷里。
躺在最外面的陳哲馬上起身,回頭對莉亞蒂拉道:“懶蟲,快起來,咱們要被淹了。”
“什么?”
一直在裝睡的莉亞蒂拉馬上翻身起來,清醒的說道,
“那我們怎么辦?”
“沒辦法,只能暫時堅持。”陳哲道,“先在帳篷里躲躲雨,等到雨勢減小之后再出去搭建新的庇護所。任何建立在地面上的庇護所都是靠不住的,稍微有些積水就會被淹,我們得建個樹屋出來。”
“樹、樹屋?”莉亞蒂拉有些驚訝的問道,“就像電影里的那種樹屋嗎?”
她并沒有見過陳哲在大榕樹上建造起來的樹屋,因此也不知道陳哲早就在森林中建過一棟樹屋了。
陳哲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那種樹屋,簡單的楔形榫卯結構,搭建在枝頭的那種。”
“可是那種復雜的建筑…我們真的能搭建的出來嗎?”莉亞蒂拉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陳哲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已經建過一棟樹屋了,之前我和嫣兒、夢菲夢蕓她們住的就是這種樹屋,只可惜你和克拉克沒機會去看看,我們就走散了。”
“什么?你已經建過一棟樹屋了?”
莉亞蒂拉驚異的問道,
“就像原來你在山下修建的小木屋那樣的樹屋?”
時至今日,莉亞蒂拉仍然沒有忘記陳哲山下的小木屋,那木屋實在是太夢幻了,簡直就是女孩子心中夢寐以求的港灣。
只可惜因為雨季的來臨,山下的營地被洪水淹沒,陳哲的小木屋也成了蒼茫大海上的一座孤島。
這時陳哲笑著回答道:“差不多吧,樹屋就相當于把小木屋搬到了樹枝上,因為樹屋離開地面,所以不會受到洪澇災害的侵襲,很多海島上的原住民都是采用修建樹屋的方式度過雨季的。”
“這樣啊…”莉亞蒂拉震驚的說,隨后連忙點頭道,“那當然好啦,我們不妨就搭建出一個樹屋來吧。”
“嗯。”陳哲應了一聲,之后看著帳篷外稀里嘩啦的暴雨,皺眉說道:“等這場雨結束,搞不好海島上又要發生山洪了,這樣一來我們和嫣兒她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團聚。”
“是呀,嫣兒現在一定很擔心我們,那個可憐的姑娘。”莉亞蒂拉心疼的說,“她在遠方思念她的小陳哥哥,她的小陳哥哥卻在這邊和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玩貼身運動…”
“啊呸…”陳哲一臉郁悶的啐道,“莉亞蒂拉,你還能不能行了?黑起我沒完了是吧?”
“哈哈…跟你開玩笑呢,怎么還急眼了呢?”莉亞蒂拉俏皮一笑,眉眼之間盡是絕美姿色。
陳哲無奈搖頭,之后連忙往帳篷的內側走了走,此時雨水已經灌進來不少了,整個帳篷里簡直像個小型的室內游泳池…
又過了兩個小時,這場酣暢淋漓的大雨才算結束,由于這幾天海島上一直都在下大雨,地面上的積水也變得多了起來。
陳哲和莉亞蒂拉的帳篷、歐陽兄妹的庇護所里全都是積水,就連外面的空地上都滿是雨水,整座海島簡直都被洪澇淹沒。
四個人蹚著水走了出來,在一塊地勢較高、所以沒有積攢雨水的地方湊在了一起。歐陽遠山滿面愁容,皺眉道:“這下完蛋了,我們的營地都被淹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美熙也絕望的說:“是啊,這下晚上連睡覺都成問題了。”
陳哲和莉亞蒂拉并不擔心,因為兩個人已經探討出了解決的辦法。
陳哲平靜的說:“其實也簡單,對付這種洪澇災害,我們可以讓庇護所離開地面。”
“庇護所離開地面?”歐陽遠山難以置信的問道,“怎么個離開法?建起一棟空中樓閣來嗎?”
“當然不是。”陳哲說道,“我們可以搭建樹屋。”
“樹屋?”美熙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她曾經多次在電影中見過這種有意思的建筑。
國外的很多家庭都會在院子里建起樹屋,孩子們則可以在樹屋中嬉戲玩耍,這種建筑自帶一種夢幻、新奇的感覺,是保持童真的人無法拒絕的建筑物。
然而聽到陳哲的提議,歐陽遠山卻是一臉質疑。
“樹屋?這種復雜的建筑在海島上能建起來嗎?建造這種高難度的庇護所難道不需要一個專業的團隊和一系列專業的工具嗎?”
這時莉亞蒂拉微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陳哲之前已經建起過一棟樹屋了。”
陳哲也點頭說道:“是的,雨季來臨之前,我給我的搭檔建過一個樹屋,所以我在這方面很有經驗。”
一聽這話,美熙便崇拜的看著陳哲道:“真的?你之前建造過樹屋?”
“當然啦,有機會帶你去看看。”陳哲笑著說。
“好啊。”美熙馬上答應,眼神中閃爍出期待的光彩。
看到這一幕,歐陽遠山卻是心里有火。
他到現在也不想讓妹妹和陳哲走在一起。
再加上陳哲居然說他在雨季來臨之前就建造過一棟樹屋,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當時節目還沒有改變規則,粉絲們也無法支援工具和物資,陳哲難道只憑自己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能打造出一棟樹屋?
“陳哲…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歐陽遠山笑著問道。
“開玩笑?”陳哲搖搖頭,“我當然沒有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