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狗糧
燕京，觀軒茶樓雅間。
年輕貌美的茶師沏好茶，芊芊玉指端著茶杯遞到楊紹剛桌前。
乘她沒收回手捏了捏，見她害羞模樣，心里格外舒爽。
笑著微抿了小口，果然還是老味道，清香濃郁回口甘甜。
不錯，尤其這茶師·····很不錯。
“嘩”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中年富態男子。
楊紹剛大笑著站起身，背著手對茶師揮揮，示意有事要談。
茶師欠身行禮，緩緩告退。
“哈哈，老徐你可真不好約，都請你好幾次了。”楊紹剛熱情地握住徐指導的臂膀，招呼他坐下。
徐指導把帽子脫下，露出地中海，喝著茶嘆氣都：“我也是沒辦法，這段時間可忙著彩排！”
又想起來楊紹剛的事，于是問道：“你的歌曲練熟沒？雖然臺上是假唱，但也不能太假了。”
“小菜一碟，當這么多年歌手，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說起這次，還得真謝謝你，不然我也沒這機會。”
他輕咳兩聲，批評道：“老楊，說話注意點，什么謝謝我，我也只是推薦了你。”
“我的錯，我的錯，”楊紹剛也知道自己太激動說錯了話，立馬自罰了三杯茶水。
酒是不可能喝的，這正是緊要關頭，喝酒誤事！
罰完茶，他拿起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茶葉罐，
“土特產是老家捎來的，您可別介意。”
徐指導接過茶葉罐，輕輕一扭，往里一瞧。
和楊紹剛對視一眼，滿意地笑道：“你這茶葉可不錯，比一般的香多了。”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楊紹剛被敲門聲嚇得的心里一突差點跳了起來，而徐指導還算有點急智，手忙腳亂的將茶葉罐往桌子暗格一塞。
咚咚咚 過了半晌，又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誰？”
“我”外面傳來嬌滴滴的女聲，似乎怕里面的人不知道，又補充道：“遙遙”
二人長舒一口氣，坐好位置挺直腰板。
“進來”
遙遙一進門，就被二人坐的筆直的姿態驚到了，這是在干啥？
不過她還是知道自己有要事，片刻恍惚后就回過了神。
有些焦急的說道：“師父，張櫟上傳“青花瓷”了。
聽到這消息，楊紹剛心尖兒一顫。
接過手機翻了翻，隨即拍著桌子怒道：“這小子，是要和我對著干！”
雖然這些視頻標題都寫著偷拍泄露，但作為圈內人，哪能不知道這是張櫟自己搞得鬼。
事后還假惺惺的說是工作人員上傳，已經開除了該涉事員工。
簡直是糊弄鬼的話！
徐指導在旁邊自然也看到了，但他的養氣功夫明顯要比楊紹剛強上不少。
頗為大度的說道：“哎，別生氣，這小東西不敢和咱們硬碰硬，就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招數。
楊紹剛撇撇嘴：“除了發發歌曲，難道他還敢說什么？”
··········
action
綠布景前，張櫟正拍mv，當然也不光是綠幕，還搭建了個小亭子。
他就站在亭子里，遠眺遠方山水，現在是沒有，后期會做出來。
這時候，mv女主出來了。
長的還行，較為清婉比較適合古裝形象。
女子拿著幅剛寫好的字帖遞給他，張櫟接過似模似樣地點評起來。
其實這段根本沒臺詞，后期也會消音處理。
于是乎，他說的都是：“12345678”
女主還要側著身子，點頭贊同。
這時，張櫟鋪開宣紙，筆一提筆觸用力，在紙間勾勒出紛飛的字體。
休息一會兒，拍下個場景 張櫟簡單的和mv女主聊了幾句，就到旁邊休息了。
現在他還真沒有那心情，去撩撥女性了。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去春晚！
這時，他瞟了眼旁邊的夢雨，好奇地問道：“你干嘛呢？”
“給貝貝挑狗糧啊，雖然貝貝已經送到你家里養著，但我經常想起它。”
小助理一臉憧憬，其中又有些遺憾。
送到張櫟家后，擼狗很難擼到了，以前楊在王姐家時，多多少少還能擼著。
心情不好，逗逗小助理，自己開心一下也是可以的。
因此，他故意問道：“你挑好的狗糧，會試吃嗎？”
她一本正經地反駁：“當然不會，傻子才吃狗糧。”
“你都不吃，你怎么知道狗會不會喜歡吃？”
“可是…”
夢雨正想說，人和狗不同時，卻又被張櫟打斷了。
“你記住只有你喜歡，狗才會喜歡。”
看他嚴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小助理摸著腦袋思考，這話似乎有道理？
這會兒，下個場景搭建完畢，導演拿著大喇叭喊：“準備開拍！”
張櫟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忽悠道：“好好想想吧。”
看她一臉迷糊樣，他知道，自己不會是最后一個吃狗糧的。
狗糧，大家一起吃才好！
打開手機，刷著微博，見楊紹剛保持緘默，他拿起手機正準備給王姐打電話，這時王姐的電話恰好過來。
“好消息。”
“我們不準備再炒炒他的黑料？”
二人同時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一下，此時張櫟又說：
“我覺得乘勢追擊效果更好，說不定央視就把他…”
“bili邀請你去參加…”
兩人跟又默契一樣，又同時說話。
此刻，王姐厲聲呵斥：“聽我說！！！”
“您說。”
聽見王姐的爆呵，他才如夢初醒，差點忘了這是頭母老虎啊，怎么還敢和她搶話頭！
暗自擦了擦汗，語氣也變得恭敬許多。
“bili邀請你去網絡春晚，你到底去不去！”
網絡春晚？
“去，肯定去。”
聽見他的答復，王姐爽朗一笑，隨后又解釋道：“楊紹剛這邊正要春晚，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因為總部就在魔都，當天下午張櫟就到了小電視大樓。
不要錢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些話也就說說。
b站那邊給出的報價，三首歌兩百萬。
可以說，相當低了。
尤其是，對比之前馬桶臺跨年給出的報價。
但為了出口氣，側面地和晚會打打擂臺，他也就答應了。
而且，b站晚會還是錄播的，這要比直播輕松不少，唱跑調了也沒關系，性感百萬調音師在線調音。
剛進入b站總部，
沒想到b站最美舞見親自在下面迎接他。
這可讓張櫟受寵若驚，瞧瞧人家這姿態，怪不得做成百億企業，賣了98億的手辦！
“你好陳總”張櫟握住他的手，微笑著招呼道。
“你好你好，我可是你的歌迷。”陳總很是熱情地說道，怕他以為自己說的是場面話，還補充了一句：“那首新歌青花瓷可真不錯。”
“哦？”他是沒想到，陳總也會喜歡自己的歌，他不是老二次元嗎？
于是有些開心地問：“陳總你也喜歡這歌？”
“那是肯定的，可惜就是沒有完整版。”
“所以這次晚會，我想請你唱這首歌，將完整版獻給觀眾欣賞。”最美舞見笑呵呵地說。
怪不得呢，我說這么熱情，原來是另有所圖。
雖然bili不在娛樂圈，但這種事在圈內可是沒有秘密的。
只要一查，就沒有查不出的。
突然請張櫟，就是奔著這目的來的。
b站審核雖然慫，但某些可以正面競爭的項目卻從來不慫。
前幾年，跨年晚會的成功助長了他們的野心。
今年他們停止了跨年晚會，就為了做個春晚。
尤其是，符合年輕人口味的春晚。
畢竟又沒誰規定，春晚只能央視獨家。
其他電視臺之所以不做，是過年看春晚已經成傳統了，誰都不敢把錢往水里砸。
張櫟心里通透，笑道：“陳總的要求很合理。”
他這邊在參加網絡春晚，王姐也沒有閑著。
她悄悄地坐上了去燕京的航班，就為了一個人，在整個大局中至關重要的人。
下了飛機，汽車左拐右拐，來到偏僻的小巷子。
低矮，陰暗，潮濕，附近來往行人稀少。
她嫌棄的擦掉鞋上的泥點，這一路上就沒好的，到處坑坑洼洼，路邊的下水道還有股子騷臭味。
要不是為了張櫟，和自己的錢途，她才不會屈尊降貴跑到這破地方！
心里有點不舒服，但她還是按照約定好的，來到193123的門牌號。
王姐kuangkuang的砸門！
開門的是一個病態男子，他雙目無神面色蒼白，身體瘦弱不堪，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
“咳咳，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這里。”
王姐拍拍手里的信封。
病態男子看見，眼睛一亮，立刻伸手去拿。
但王姐早就注意到他的動作，往回一收，摸了個空。
“等等，我需要驗驗貨。”
“呵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