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曉雪沒有半分懷疑,就將這紅色的丹藥吞進了嘴里,丹藥入口即化,帶著一絲腥甜。
她迫不及待的拿過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又照,但是一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臉上還是沒有半分變化。
“該死,怎么沒有效果!”
她氣急的把鏡子往床上一丟,然后胡亂抓著自己的頭發,眼中的急躁、瘋狂隱隱若現。
忽然間她眼角一瞥看到手機的屏幕正亮著,叮鈴聲響起,她似乎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拿起手機,僅僅盯著屏幕,許久之后,不住的喃喃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那就好。”
她的嘴角終于露出了微笑,然后躺在了床上,輕輕撫著自己的臉,緩緩的入睡,她要等,等第二天之后的變化。
第二天一早,于曉雪便迫不及待的醒來,馬上拿起身邊的鏡子照著自己的模樣。
她仔細的看著自己,模樣雖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氣質變了,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無形的魅力,她多看了自己兩眼,發現自己真的很有韻味。
她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將小鏡子一丟,站到了衣柜的大鏡子面前,伸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
薄絲睡衣輕輕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她背過身去,忽然后背出現一抹鮮紅,她后背的后心的位置,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朵嬌艷的花苞。
這花苞通體鮮紅,美艷動人,像是一朵平面的真花一般,栩栩如生,它微微泛著紅光,讓看著它的于曉雪露出癡迷的眼神,如果說于曉雪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媚意讓人心動,那這朵花兒就是這迷人的源頭。
于曉雪環手過背,用纖細的手指輕輕觸動花苞,光滑、細膩這是她肌膚的觸感,這花苞雖然神異,但卻只是像個紋身一般,一個讓人渾身充斥著迷人氣質的紋身。
于曉雪深深嗅著身上來自花苞的香味,閉起了雙眼,自己也露出陶醉的神色,旋即她眼睛一睜,自信又回到了身上,高高在上感覺又回來了,她要做自己的女王。
于曉雪挑了一件最好看的裙子,露背裝扮,不僅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后背,更是將這花苞半遮半掩的露出一抹紅艷,扮演琵琶半遮面,更叫人心中犯癢。
她拿著包,踩著高跟鞋,踏踏踏的走出了家門,走上了去上班的路。
一路走來,不管是在街上,還是在車上,男女老少,單身的、成家的,男女朋友在身邊的,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三眼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頭眺望,哪怕女朋友已經不高興了,卻還是忍不住。
于曉雪走在路上,看著旁人的反應,自己偷偷笑了,笑的很開心,很迷人,她終于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她的美讓人無法忽視。
今天的她如同腳下生風,每走一步,都是輕飄飄的。
進了醫院,她主動與同事的護士、大夫們打起招呼:“早上好。”
“早.....早上好。”
每一個人,見到曉雪都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結巴的回復了聲早上好,有些局促也有些不適應。
“曉雪又漂亮了,不會是整容了吧。”
“不可能吧,臉都面變,不會是去了什么高檔保養吧?”
議論聲悄然傳進于曉雪的耳朵,她都聽在了耳中,但是卻一點都不惱:“整容?也配跟我比,丑的人還是不要想著整容變美了吧。”
心中嘲諷了一句,她自己卻是徑直的走到了院長辦公室,咚咚咚敲響了房門,今天應該是留在醫院最后一天了。
“進來吧。”
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來,于曉雪推門進去。
坐在辦公桌后,俯首辦公的花白頭發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鋼筆,正欲抬起頭來說話。
不想這一眼就讓看的微微失神,放下的筆悄然在桌面上滾動,將要掉落。
這一抹失神,于曉雪見了正著,心中暗自神氣,目中神采飛揚:“哼,往日見了我,還當我是普通人,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鋼筆掉落在地,墨水飛濺出來,年近六十的老院長,被這一聲驚醒,回過神來,不禁老臉一紅,暗罵自己道:“老家伙,丟臉了。”
他是一位真的老學者,一生只為治病救人,心無旁騖,是個真正的醫生。
曉雪變美的事情,他也有所風聞,但是心中卻還是不在意,畢竟變美于救人并沒什么太大額幫助,故而他的態度依舊尋常,依舊是溫和的長者,但是今天這一眼失神,卻是讓他心頭有些羞愧難當。
老院長回過神,和顏悅色的問道:“是曉雪啊,有什么事情嗎?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
老院長俯身撿起鋼筆,用餐巾紙擦了起來,一邊處理墨跡一邊與于曉雪問話。
于曉雪笑著說道:“院長,我準備辭職。”
辭職是于曉雪的打算,護士這份工作已經配不上她的美麗了,她值得擁有更好的東西、身份和地位。
她知道如果還做一個護士,只怕她一輩子都比不上昨天晚上那個女人。
老院長愣了一下,不由得扶了扶眼鏡,深深的看了曉雪一眼,然后嘆了口氣,說道:“辭職嗎?也好,護士的工作的確有些累人,曉雪你把手頭的病人做好交接,然后再走吧。”
于曉雪嗯了一聲,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老院長把搽干凈的鋼筆蓋好了蓋子,深深一嘆氣,自語道:“唉,辭職了也好。以前挺好的姑娘,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走了也好吧,至少那些小伙子們能夠專心治病救人。”
過分的美貌不會對治病救人有太大的幫助,但是過分張揚的美貌,引來無數的狂蜂浪蝶不僅會影響醫院的秩序,也會影響那些男大夫和病人們,走了倒還清凈。
于曉雪那邊辭了職準備開啟她更加絢麗多彩的人生,而這一邊夏冬青竟然難得來到了張玄的店里。
他走進了小酒館書屋,吧臺的任婷婷見了,笑著與他打招呼道:“冬青,今天怎么有空過來,要喝來一杯酒嗎?”
小酒館書屋與444號便利店是鄰居,張玄與夏冬青是朋友,這一來二去,冬青也認識任婷婷和姬夢玉幾人。
夏冬青笑了笑,然后就開口拒絕了,張玄家的就不便宜,而他又不喜歡張玄請他喝酒,所以大多時候都是拒絕的。
他問道:“婷婷,張玄呢?我找他有事。”
任婷婷一指角落獨屬于張玄的那個桌子,說道:“玄哥在哪里,你自己過去找他吧。”
夏冬青循著任婷婷手指的方向,看到張玄正在坐在那邊與人聊天,仔細一看對面那人身穿黑色衣褲,一雙大皮靴,正是他的老板趙吏,心道:“趙吏也在,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