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兩翼受敵進攻”
戰爭在繼續,薩珊重騎一直沖不過百步這條線,仆從軍和輕步兵已經停下了腳步,主戰場只有重騎在一排排上前送死。阿爾達希爾一世找不到破局的戰術,陸軍開始準備收割了。
陸軍騎兵和炮兵解決了兩翼騷擾的敵方輕騎,向薩珊主陣兩翼進攻,逼迫敵軍出現失誤。
“速令步兵兩翼護衛”
聯軍步兵將中路讓給了重騎,喪失了前進的勇氣,阿爾達希爾一世索性下令讓他們回中軍防守。聯軍步兵開始在中軍集結列陣,炮兵看到此情形,重新架起了火炮,并開始用實心彈轟擊敵陣。
密集的防守陣容令火炮顯現了可怖的威力,每一炮都能帶走上百人,兩輪過后聯軍步兵就受不了了,他們再度四散開來。
聯軍步兵有潰敗的趨勢,這將引發全軍敗退,阿爾達希爾一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他下令中軍精銳甲兵驅趕聯軍步兵出擊最主要仆從軍,普通輕步兵還是聽從阿爾達希爾一世指揮的。
敵軍向己方進攻,再度放了兩輪炮后,炮兵隨騎兵開始機動。線膛槍極快的裝填速度使得騎兵不必憂慮敵方步兵的追趕,甚至騎兵還和炮兵配合,假裝炮兵行動遲緩,引誘聯合步兵向炮兵追擊,其余騎兵則繞到聯合步兵兩翼進攻。
受兩面打擊,一直苦苦支撐的仆從軍豪強終于忍不住了,不顧后方薩珊精銳甲兵的督促,向著薩珊中軍就跑,甚至反手砍死督戰甲兵。這個變故沒有出乎阿爾達希爾一世的預料,他將殘存輕步兵留在后方就是防備這個。
阿爾達希爾一世一聲令下,輕步兵開始向仆從軍射擊,仆從軍被騎兵和輕步兵兩面夾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傷亡直線上升。幸虧阿爾達希爾一世手下留情,在祭祀們的引導下,仆從軍向中軍前后兩側撤離戰場。
但騎兵已經抓住這個機會制造了足夠的混亂,騎兵開始向輕步兵射擊,后方的炮兵又再度架炮開火。薩珊輕步兵本質和仆從軍差不多,都是各地豪強帶著己方治下的戰力參戰,不同的是仆從軍的豪強就在仆從軍指揮,輕步兵的首領都在主戰場沖陣重騎,他們則統歸阿爾達希爾一世指揮。
之前主戰場沖陣被陸軍主陣槍擊、回軍被火炮轟擊、被己方友軍沖陣、再度受到槍炮合力打擊,如此多災多難,薩珊中軍左右兩翼的輕步兵自己也潰敗了,甚至都不給阿爾達希爾一世反應的機會。
輕步兵隨仆從軍一起向前后兩方撤離,等阿爾達希爾一世反應過來時中軍兩翼已經空虛了,陸軍騎兵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放好長槍拿起短槍開始沖陣。
兩翼騎兵的馬蹄聲嚇壞了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仆從軍,他們立刻向后方撤退,不但是后方的仆從軍撤退,甚至前方的仆從軍還從兩翼繞到后方撤退。
前方繞路后撤的仆從軍把輕步兵僅存的勇氣擊碎了,他們也開始隨大流向后方撤退,這一下把守護阿爾達希爾一世安全的精銳甲兵都帶動了。
“陛下,敵人騎兵沖陣,中軍士兵不足,陛下速速離開”
“如此豈不是敗退,我起兵到現在沒有一次敗績,我絕不逃跑”
主力就在主戰場舍生忘死,阿爾達希爾一世要是逃跑了,這一戰薩珊聯軍就徹底大敗了,那時別說吞下的身毒之地要還回去,薩珊本土可能都會淪喪。
但有些事不以人的意志轉移,尤其是陸軍取得了絕對優勢。騎兵沖刺一陣發現輕步兵和仆從軍全都向后方逃跑,堅守在阿爾達希爾一世四周的士兵也只是持劍的甲兵,沒有了遠程打擊能力。
騎兵停下了沖陣腳步,重新拿起長槍向薩珊中軍射擊,而后后方的炮兵見外層的步兵逃跑,薩珊中軍陣型開始薄弱,他們紛紛瞄準最中間最吸引人眼球的阿爾達希爾一世。
“啊”
“陛下”
一發炮彈砸在甲兵手中的盾牌上,砸死甲兵的同時跳躍到阿爾達希爾一世身邊的持旗官身上,這名持旗官哼都沒哼一聲就死了。又一發炮彈砸在另一面甲兵身上,這次炮彈向下方而去,彈跳到阿爾達希爾一世坐下的寶馬身上,寶馬重傷將阿爾達希爾一世掀落馬下。
薩珊中軍的一眾親衛推開壓在阿爾達希爾一世身上的戰馬將他扶起來,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阿爾達希爾一世完全沒了應對。
這時外圍的甲兵發現了阿爾達希爾一世的旗幟消失,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阿爾達希爾一世也失去了蹤影。被騎兵單方面攻擊的甲兵終于崩潰了,他們叫喊著陛下身死,一邊尾隨輕步兵向后方逃跑。
“沖鋒”
薩珊中軍的異常很快傳遍了整個戰場,還在主戰場正面的重騎立刻調轉馬頭向后方逃跑。潰敗之勢已成,關平下令全軍追殺。
追殺途中陸軍騎兵一路驅趕著重騎直到重騎戰馬累倒,等大部重騎失去戰力,陸軍騎兵才開始越過他們追殺先前敗退的步兵。
恢復神智的阿爾達希爾一世試圖收攏敗軍,可楚河城外全是平原,陸軍騎兵很快追上了步兵,身毒祭祀們早就和仆從軍逃跑了,他們才不管阿爾達希爾一世的死活。
阿爾達希爾一世身邊才收攏數千人陸軍騎兵就到了,那些輕步兵再度轉身逃跑,阿爾達希爾一世拉也拉不住,很快鎮定下來的薩珊甲兵也跟著逃跑。收攏的敗軍再度潰散,大敗已成定局,阿爾達希爾一世不再堅持,由親衛護衛著撤離戰場。
旗幟的喪失令阿爾達希爾一世逃過了陸軍騎兵的追殺,其他薩珊步卒就沒那么好命了,被追上只要不投降全部被殺。
“大王,此戰我軍大獲全勝,未死一人。殲敵三萬之眾,俘敵四萬,余眾散逃各地。”戰場打掃完畢虞俊向劉理報捷。
“怎俘敵如此之少”
“大王,身毒祭祀仆從軍大多先行撤離,彼熟悉地形,騎兵追擊時已無身影。”
“如此彼輩豈非得便宜”
夏侯尚說道“楚王或可乘機一整楚國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