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等了足足十來分鐘,潘安才從那群小姑娘環繞中解脫出來。
這令她超級不爽!
為了給這家伙準備樂團之類的,她今天沒少費心思。
如今還有那么一大堆事情等著核實和落實,甚至是去發現遺漏并解決。
結果,寶貴的時間就這么白白浪費掉了。
那個家伙雖然沒有一臉享受,可沒有鄭重告知那些小姑娘,才讓她等了這么久,簡直…
若非為了協助他實現那個的夢想,劉曦這會兒絕對會甩袖而去,管他去死。
帶著這份不爽,她一臉似笑非笑神情走了過去:“從早上九點多到現在,整整十個小時,連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看你出來時的微笑,作品成色一定很棒吧?怎么樣,需要立刻連續樂團嗎?
不過新興府這邊應該很難湊出一支樂團,得從南詔城那邊邀請。
如果還需要其他安排,可以一起告訴我,我現在嘗試聯系,看來不來得及!”
潘安直接笑著擺了擺手:“不用那么麻煩,若今天真要靠南詔府那邊的樂團和合唱團,就算十一點都不一定能聽到。
總公司旗下不是有皇家大劇院嗎?我們可以直接請那邊協助,聘請一個樂團,然后邀請一個混高音合唱團。
我這里有具體手稿,那一段由什么樂器演奏,什么地方需要男高音或女高音,我都已經標注出來了。
傳真過去之后,讓他們按專業的方式進行分譜…
到時候,配合一下直播間,咱們這邊進行轉播就可以了。”
說話間,潘安特意確了認一下時間:“用不了一個小時后,應該都能搞定,最多不會超過一個半小時。
現在七點半,按一個半小時來計算,九點就夠了。
這件事情,還得麻煩你居中調節,否則單單在交流溝通方面,就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本來打算給這家伙一個教訓,讓他重新拾起曾經的細心周密呢。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有了相關的計劃。
而且,和她想出來的辦法,居然如出一轍。
劉曦一臉怪異神情:“若是走皇家大劇院的路子,能看到你手稿傳真件的老師,估計都是大型樂團和合唱團。
若是質量不行,他們才不會管你是誰,說不準會直接拒絕…你真的這么有信心嗎?”
這個問題,都不需要潘安做出回應。
一直沒有散去意思的小姑娘,以及漸漸圍過來的其他水友,立刻就表達了她們的觀點:
“小潘出品,必屬精品!”
“沒錯,小安哥哥是最棒的…”
潘安將曲譜交到劉曦手中:“試一試就知道了!我相信,只要不是遇到不可力抗因素,沒人能拒絕這首曲子的魅力。”
劉曦抿了下嘴,最終也沒有點破她早就安排好了,那邊目前就等這份曲譜到位:“好主意,我試試看能不能行得通!”
為了避免夾在這些老想要為她和潘安牽線搭橋的水友之間,丟下這句話后,隨即帶著曲譜就走。
就聽身后,那些小迷妹嘰嘰喳喳的聲音再度響起…
“小安哥,我剛才看到曲譜上好像沒有多少字,純音樂都這樣嗎?”
“小安哥哥,這次的作品,和《生命之槍》那些一樣,是聽著就會讓人熱血沸騰的曲子嗎?”
聽到這個問題,同樣想要知道答案的劉曦,下意識放緩了離去的腳步。
沒讓她久等,那個男銀開口了:“肯定啊,否則我制作它還有什么意義?
還請大家放心,我既然說過要為咱們這一次全網維權的凈網行動加油助威,要以這首歌將網絡陋習永遠盯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就一定會做到。
這是一場正義與邪惡之間的戰爭,為了帝國的明天,為了我們的子孫后代。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們奔向光明,打造更加完美世界的腳步!
任何擋在我們前進路上的妖魔鬼怪,都將被這輛鋼鐵戰車碾壓成灰灰,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
劉曦心里那份使命感,越發濃郁了。
她再度加快步伐,很快來到了皇家綜合娛樂頻道衛星數據車這邊,借助上面的儀器,將標注密密麻麻的曲子手稿,傳送到了皇家大劇院負責接收的傳真機上。
直到確認那邊接收,并已經開始著手分譜,劉曦才離開信號車。
接下來,她需要確認那邊的音頻信號,是否能傳到這邊來投屏,其中有什么難題需要及時擺平,需要注意什么,都是當前的問題。
留在現場的齊橙兒,則通過直播間,將這一幕完完全全呈現在近三千萬在線觀眾們眼前。
雖然直播間畫面被無數宇宙飛船觸發的光影效果,以及茫茫多的彈幕徹底糊上了,但聲音卻如實傳遞了出去。
這番言論中夾雜著的滿滿自信,反倒在無數不懂如何凈屏觀看直播的觀眾哪里,被清晰的感受到。
其中哪些網絡黑子,水軍,鍵盤俠,‘下賤’人士,包括那些媒體人,背脊都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涼意。
如果這支曲子,真的和他所說的一樣擁有殿堂級的水準,注定流芳百世…
那豈不是說他們以后出現在歷史書里,出現在這首曲子的背景介紹里,都變成了禍害當前這個世道的罪人?
他們的后人讀到相關歷史內容,得知這首曲子的背景,會不會罵他們不配做個人?
其中甚至不少心里還存有一絲光明,沒有徹底變成生活走狗,徹底變得麻木不人的存在,忍不住在心里自問:
我真有那么不堪嗎?
或暗暗嘀咕著,明明只是一些常規操作,怎么就變成了時代的罪人?
原本純粹過來湊熱鬧,或吃瓜的觀眾,這會兒,內心深處同樣難免出現一些變化。
曾經覺得潘安‘全網維權’過程中‘趕盡殺絕’方式有點過于霸道了。
突然就有不少,意識到這么做似乎的確代表著正義,也十分有必要。
曾經覺得潘安揚言要將那些人作為時代罪人寫進歷史書里,純屬無稽之談,僅僅只是在恫嚇,乃至異想天開的觀眾。
當下,都意識到這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