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天晚上,潘安與這些主播朋友們一起,商量好了隨后幾天排練的事宜。
所有安排,都有顧及他們的直播工作。
不敢說十全十美,起碼勉強做到了皆大歡喜的地步。
而后,潘安又與匆匆趕過來的張二鵬他們一起,商定了接下來幾天,自己直播間的安排,以及節目嘉賓接待等等一系列工作。
一直到凌晨倆點多,才敲定整個計劃散場。
幾個小時后,天色大亮。
潘安被手機鬧鐘叫醒,完成洗漱才精神了一些,掩去了疲憊。
開播后,跟直播間涌入的近萬在線觀眾們,聊了聊接下來的工作計劃,以及與演唱會相關的安排:
“朋友們,非常抱歉。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跟其他主播朋友一起閉關彩排了。
白天基本沒時間陪大家,只有等結束彩排后,跟大家閑聊。
這段時間里,直播間會交給橙子姐負責。
提前過來的朋友,可以去御林壩的音樂吧據點加入組織。
往期節目嘉賓的招待問題,由小倩姐負責…”
可能是這個點來到直播間的觀眾不算太多,大部分又是鐵粉的緣故吧。
大家都表示能夠理解,讓潘安很輕易就脫了身。
若是等到快十點那會兒,五十多萬在線觀眾嚷嚷著要齊橙兒帶著去找潘安,今兒的安排估計都要做出相應調整。
不提齊橙兒帶著直播間,滯留在御林壩音樂吧,接待和陪伴那些提前幾天趕過來的鐵粉,舉辦一些互動小游戲,贈送演唱會紀念品。
此時,負責往期節目嘉賓接待工作的秦小倩,已經迎來了第一對客人,來自鄖陽府的陶教授以及他的外籍女朋友。
作為當時的掌鏡,看到莫妮爾那一刻,秦小倩瞬間就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客套過后,她逮到一個機會,趁著莫妮爾不注意,悄悄向陶教授打探:“教授,莫妮爾阿姨的事情還順利吧?”
“非常順利!”提起這事兒,陶教授頗有些滿臉紅光樣子。
他滿臉愛意,凝視著正四下張望感嘆的莫妮爾側影,對齊橙兒簡單描述了一下事件的過程:
“講真的,那封信送出去后,我就一直很忐忑。
好在我的底線并不高,無非就是與莫妮爾恢復聯系,重新成為朋友。
當然了,我也做了最好的打算,即——莫妮爾正好也獨居。
為此,我特意跟孩子們透了一些口風,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或是來不及解決家庭矛盾。
只是我沒想到,孩子們特別支持我的行為,甚至鼓勵我親自去莫妮爾家鄉尋找她。
就在我遲疑不決時,莫妮爾收到了信件,通過上面的電話聯系了我…”
走在前頭的莫妮爾似乎有所察覺,滿臉和諧笑容返身回來,抱著陶教授胳膊打探:“你們在聊什么?我能參與嗎?”
秦小倩正猶豫著要不要實話實說。
陶教授就將內情告訴了她:“小倩很關心咱們恢復聯系,以及確認關系的過程順不順利。
我剛剛講到你依照信件里的號碼,給我打電話,剩下的你來講吧!”
秦小倩連忙在一旁點頭附議,并主動調整角度,問了莫妮爾一個問題:“莫妮爾阿姨,您當時收到陶教授的信件時,有什么感受?”
“很平靜…”
莫妮爾一臉回憶之色:“當時,我正在小院梧桐樹下閱讀一本大漢文學作品。
郵差在柵欄外嚷嚷,說有一份來自大漢帝國皇家民綜學院博導院的航空快件。
我的侄女將信件取回來后,就告訴我,是陶的來信。
并在一旁不斷催促我,讓我打開看看里面的內容。
然而,我只是將它放在一旁…”
秦小倩暗暗琢磨著,打探問:“阿姨,你當時是不是在擔心,那封信里的內容是不好的消息?”
莫妮爾抱緊了陶教授胳膊:“的確有過這種不好的猜測,因為那封信很厚!
在開啟之前,我一度懷疑是陶的孩子,在整理他的私人物品時,找到了以往我們之間的通信,將其寄返給我。
那是我不能,也不愿意接受的結果。
所以直到晚上才在自己的房間里,打開這封信,最終發現原來并不是悲劇,而是驚喜。
換算了時差,我立即聯系上了陶…
陶為我訂了機票,在大江城,親自來接的我。
對了,我們決定九月份結婚,希望小倩你們可以來參加婚禮…”
秦小倩頓時就震驚了。
時隔這么久,才重逢,這就準備結婚了?
都五十來歲的人了,怎么比年輕人還要那啥?
陶教授看在眼里,隨即笑著替莫妮爾解釋時候:“九月的婚禮,是她的頭婚…”
此話一出,秦小倩大為意外,將滿眼不可思議目光投向了莫妮爾。
講真的,這位阿姨雖然已經五十來歲了,可并沒有普通歪果仁的基因問題。
比如中年發胖,或蒼老猶如六七十歲之類的。
甚至還能從她臉上,依稀看出幾分年輕時的風華。
哪怕談不上絕代,可絕對是非常有味道的那種貌美女子。
這種女子,居然從未婚嫁,你敢信?
莫妮爾被她的神情逗樂了,覺得特別有意思:“我不是沒人愛,不是沒人要。
輟學之后,我在國內最高學府繼續深造,一直都有優秀的男士追求我,愛慕我,想要娶我為妻。
只是我都拒絕了!
我在等一個人,即使要等一生。
對我來說,愛,就是這樣的。
把一個人印在心頭后,要守護著他,不讓別人來涂鴉。
如此,他就會一直存在,留在我的心頭,無可取代!”
秦小倩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她已經三十二三歲了,而且經歷過一段長達十年的失敗感情。
若是一般的感情故事,在她這里基本不會激起任何波瀾。
但陶教授和莫妮爾的這份感情,或者說莫妮爾對愛的獨到理解,著實震撼了她。
拋開陶教授不提,莫妮爾這份愛,絕對擔得起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
胡思亂想間,她問了莫妮爾一個問題:“阿姨,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份信里真的是陶教授遺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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