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會武,雖然比不上第二次華山論劍,但是依舊是難得的武林省會,單是先天武者,就有六人參與。
至于參會的武林人士,更是多達四千之多。
“師父,師父,這次楊師兄和小龍女雙劍合璧,竟是勝過了金輪法王,大漲我們全真教氣勢,那個禿驢真是好不要面子,抓了郭大俠幼女,要挾,當不為一代武學宗師。”張君寶正在跟唐漢說起君山會武的事,既有興奮,也有憤怒。
這次君山會武,最大的亮點便是楊過和小龍女二人雙劍合璧,發揮出莫大的威力,打敗了金輪法王,轟動了整個武林。
對于這個結果,唐漢其實并不意外,小龍女一身武功臻至一流巔峰,雖然是以玉女心經為主,卻是兼容修煉了九陰真經,補足了玉女心經的缺陷,又學了周伯通的雙手互搏術,小龍女一人都可以比擬先天武者了。
而楊過,雖然才踏入江湖一流境界沒多久,但是楊過練的是全真教上乘功夫,又身兼數家之長,戰斗力之高便是對上江湖一流巔峰高手,也不見得會遜色多少,夫妻二人心意相通,勝過金輪法王倒也不是什么奇事。
倒是金輪法王擒住郭靖的女兒郭襄,要挾江湖群雄,為人所不齒,而且更過分的是,金輪法王擒住郭襄后一路進入蒙古地界,不但沒有遵守諾言放了郭襄,反而繼續帶著郭襄北上,深入蒙古大漠。
“師父,金輪法王太不知廉恥了,擒拿一個小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漢。師父,你干脆去教訓教訓金輪法王,救出郭大俠的女兒。”張君寶道。
唐漢不為所動,只是道:“君寶,要想救人,你就好好練武,師父我是不會出手的。”
唐漢很平淡,隨著修道日久,對很多事他都看得開了,金輪法王擒住郭襄,可是郭襄身份不一樣,背后是三尊先天武者,金輪法王膽子再大也不敢拿郭襄怎么樣。
甚至還得好吃好喝地伺候著。要不然郭襄有個三長兩短,那么迎接喇嘛教的將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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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南宋開慶元年,是為蒙古大汗蒙哥接位后的第九年,時值二月初春,黃河北岸的風陵渡頭擾攘一片,驢鳴馬嘶,夾著人聲車聲,這幾日天候乍寒乍暖,黃河先是解了凍,到這日北風一刮,下起雪來,河水重又凝冰。
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又不能行車,許多要渡河南下的客人都給阻有風陵渡口,無法啟程。風陵渡上雖有幾家客店,但北來行旅源源不絕,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滿了,后來的客商再也無處可以住宿。
鎮上最大的一家客店叫作“安渡老店”,取的是平安過渡的彩頭。這家客店客舍寬大,找不到客店的商客便都涌來了,因此更是分外擁擠。掌柜的費盡唇舌,每一間房中都塞滿了三四個人,余下的二十來人實在無可安置,只得都在大堂上圍坐。店伙搬開桌椅,在堂上生了一堆大火。門外北風呼嘯,寒風夾雪,從門縫中擠將進來,吹得火堆時旺時暗。眾客人看來明日多半仍不能成行,眉間心頭,均含愁意。
天色漸暗,那雪卻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忽聽得馬蹄聲響,兩騎馬急奔而至,停在客店門口。堂上一個老客皺眉道:“又有客人來了。”
果然聽得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掌柜的,給備兩間寬敞干凈的上房。”掌柜的陪笑道:“對不起您老,小店早已住得滿滿的,委實騰不出地方來啦。”
那女子說道:“好罷,那么便一間好了。”
那掌柜道:“當真對不住,貴客光臨,小店便要請也請不到,可是今兒實在是客人都住滿了。”
那女子揮動馬鞭,“啪”的一聲,在空中虛擊一記,斥道:“廢話!你開客店的,不備店房,又開甚么店?你叫人家讓讓不成么?多給你店錢便是了。”說著便向堂上闖了進來。
眾人見到這女子,眼前都是陡然一亮,只見她三十有余,杏臉桃腮,容顏端麗,身穿寶藍色的錦緞皮襖,領口處露出一塊貂皮,服飾頗為華貴。這少婦身后跟著一男,約莫是十五六歲年紀,濃眉大眼,神情粗豪。眾客商為這三人氣勢所懾,本在說話的人都住了口不言,呆呆的望著三人。
店伙躬身陪笑道:“姑娘,你瞧,這些客官們都是找不到店房的。你二位若是不嫌委屈,小的讓大家挪個地方,就在這兒烤烤火,胡亂將就一晚,明兒冰結得實了,就不定就能過河。”
“姐姐,這風陵渡口今日是渡不過,附近又沒有其他客棧。。。。。”少年拉了拉少婦的衣角,小聲的道。
“破虜,我們還有三十份請帖要送,爹爹這次要舉行英雄大會,要是耽誤了日子,爹爹和娘親非得責罰我們兩個不可。”少婦眉頭微蹙。
原來這一女一男,竟是郭靖的兒女——郭芙和郭破虜。
丐幫刺探得消息,蒙古人在云集大軍,只待來年春就揮軍南下,郭靖感覺非得團結武林群雄方可抵擋蒙古人,便想借著丐幫幫主交替之際召開武林大會,號召武林群雄抵御蒙古。
郭靖想著郭破虜從小未曾闖蕩過江湖,便給了郭芙一個差事,帶著郭破虜前去送請帖,姐弟二人拿著上百份請帖一路北上,如今已經送出去七十份。
沒想到遇到這么大風雪天,眼看渡黃河是不行了。
“姐姐,之前我就說先去終南山送帖子,您非得要先北上,這不,都得耽誤時間了。要是讓爹爹知曉,非得罵我們。”郭破虜道。
“就你會馬后炮。”郭芙瞪著大眼睛,沒好氣地道:“還不是想帶你去見襄兒,襄兒那么可憐,那么小就離開爹爹娘親身邊,若不是被華箏姨娘養在身邊,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誰知道這天氣說變就變呢。”
“這位姑娘、公子,不知二位可是要去終南山全真教?”這時候,一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郭芙循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就見到一個少年道士,這少年道士長得器宇軒昂,讓人一看不由深深記在腦海中。
“閣下可是全真教道長!?”郭芙和郭破虜拱手見禮道。
那少年道:“在下張三豐,家師凌霄真人。”
少年自保師門,引得客棧眾人紛紛矚目,要知道凌霄道人名滿天下,是無數人眼中的活神仙,沒想到這個少年竟是凌霄真人的弟子。
郭芙眼睛一亮,開口說道:“你就是凌霄道尊的關門弟子張君寶?可有憑證?”
張三豐微微一笑,也不惱火,他拔劍而出,在客棧內有限的空間內練起了全真教劍法,然后又練了一套慢悠悠的劍法,看得眾人不明所以,而郭芙卻是看得眼睛大亮,拱手道:“郭芙見過張師叔。”
“郭姑娘不用多禮,不知道郭姑娘要去重陽宮,可有要緊事?在下也剛好要回重陽宮,倒是可以代勞。”張三豐道。
“是這樣的,我爹爹要召開英雄大會,特邀請凌霄道尊和楊大哥參加英雄大會。”郭芙從包裹中取出兩張請帖,能讓郭靖親筆書寫請帖、讓郭芙親送的,無一不是名滿江湖的高手。
“若是郭姑娘愿意的話,這兩張請帖就由我親自帶回重陽宮。”張三豐接過兩張請帖,只是卻輕輕嘆了口氣:“不過這次英雄大會,師父他老人家和大師兄,應該是不會去了。”
張三豐將請帖放入懷里,便告辭離去,出了門后,就運使輕功,行走在冰上,那冰還未厚實,危險無比,若是有人行走其上,說不定會掉入水中,被凍成冰棍。可是張三豐卻身如飛燕,竟是如履平地。
張三豐一路馬不停蹄,第二日就回到了終南山,就聽終南山鐘聲不斷響起,一個個全真教弟子都向著重陽宮而去。
張三豐知曉是怎么回事,眼睛微紅,腳步前行,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向著重陽宮而去。
當張三豐抵達重陽宮后,就在重陽宮的廣場上看到已有上萬全真弟子在這里,便是掌教‘趙志敬’以及諸位長老都面露沉重之色。
“大師兄。”張三豐來到楊過身旁,低聲地叫了一聲。
“不錯,不錯,師弟下山一年,就破了瓶頸,踏入一流境界,這份資質勝過為兄許多,難怪師父他老人家這么看重你。”楊過一眼就看出張三豐境界,贊許地點點頭。
而就在這時候,重陽宮的上空突兀地出現一道人影,正是唐漢,眾人見到唐漢,無不雙膝跪地,口喊:“道尊!”
唐漢淡淡說道:“今日我修行圓滿,即將飛升上界。從今日起,張三豐為全真教少掌教。”
眾人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不過一想到唐漢要飛升仙界,全真道士一個個又面露激動之色,要知道修道之人,不就是為了追逐成仙了道么。
唐漢看到底下眾人激動之色,心中卻是暗自感慨,其實他修為并沒有達到金丹境界,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遲遲無法凝練武道金丹。如今楊過達到先天境界,全真教有了保護神,唐漢也不打算繼續在留在這個時空了,所以他就召集全真弟子,要成就破碎虛空的神話。
唐漢凝聚渾身力量,又借助時空珠的力量,往虛空一拳打去,頓時虛空就出現一個黑洞,唐漢將自己的佩劍、玉佩、符印留了下來,然后縱身往那黑洞飛去。
“恭送太上長老飛升仙界!”全真教弟子看到此幕,一個個激動大喊道。
頓時,唐漢飛升仙界的消息就傳入江湖,引起了軒然大波,而終南山更是徹底成就道家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