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忙,夏早安忙了一宿,早晨又去忙裝修的事,她妹妹在賣房。
不光是她倆,還有滕青青跟著她爺爺在波爾多考察,安蒂,王麗欣這些人都在上班,他的下屬們,荀雪,張靜茵,徐靜蓉等也在上班。
陳川也不能閑著,人總要找點事情做才充實,才會有成就感。
為什么越成功的人越愛忙工作呢?別人陳川不知道,反正就他自己而言,自己無所事事滿街晃悠一天,不如去公司轉一圈,享受著上百號員工的點頭哈腰的尊敬喊“陳總好”來的爽。
更何況,年輕的小姑娘輪番進來匯報工作,請求指點,陳川也不吝嗇,會把自己的心得告訴她們,也能享受到“好為人師”的快樂。
他現在是有絕對的資格當別人的老師的。
李斯特鋼琴傳承,吉他精通,石濤國畫傳承,希施金油畫傳承,在這四項技藝中,他足以問鼎世人。這還是大技能,還有許多小技能,比如劍圣之心,水鬼精通,滑步精通,震感舞精通,游戲操作制霸神級化妝術,神級古玩鑒定術等等。
如果有人向他請教游戲問題,他也是能指點一二的。
上午,他在天游手游公司看了一圈,給美術部畫了一幅國畫,一副油畫的游戲原畫,整個美術組,包括主美袁佳欣直接跪服,直呼這么有錢的老板都這么努力這么有才,我們有什么理由努力?
中午,是他姥姥的生日。
陳川回天悅一號,換了身休閑西裝,選了百達翡麗的表王,拿了翠園雅居的房子鑰匙,購房合同,開車去海信廣場,買個小禮物。
小禮物是添頭,價值700萬房子才是真正的禮物。
到了海信廣場,陳川一想,蛋糕肯定是有人訂了,那就買個小件吧,于是就在江詩丹頓專柜買了傳承系列83570000rb388,43萬。
“喲,這又是給誰呀,待遇跟前天那100萬的差的有點大。不到那位的一半。”專柜小姐姐揶揄道。
陳川看看她,怪不得她這么跳,敢和大客戶這樣說話,合著也是個家里有錢的,擱這體驗生活呢。
“抱歉了,這回是給我姥姥買的生日禮物。”陳川道。
“姥姥…羨慕,羨慕姥姥啊,生日收到這么豪的一份禮物,這一款挺合適的。挑表的眼光倒是不錯。”對方笑著說,并將表出來給包好。
“這話里有話,暗示挑別的不行…”
“哈哈,我可沒說挑人不行…”她道。
“我也沒往人上說…”
陳川和她說說笑笑,等她把表包好,付了錢,今日300萬消費金還剩下257萬。
“怎樣,那天送出去那塊100萬表,當晚有好事了?”這柜員又打聽。
陳川道“沒,那純粹是一朋友,后來她還還禮了,算起來,我還賺了200萬。”
“嘖嘖,要不也送我一個什么,我也會還禮。我的還禮,應該也不會失望。”她笑得蠻燦爛的。
“合著…們這些富二代小姐姐,表面上是在這上班賣表,實際上是不是來調戲帥哥的?”陳川道。
她拍了拍手,眉眼彎彎道“被看穿了,這比跟姐妹逛街有意思多了。實不相瞞哦,能在這買表的,都還不賴,但輪體型和顏值,是第一。”
“所以饞咯?”
“當然,那晚要不是那個路虎妹子出現,我可能已經是的小寶貝了。”
“都這樣說了,那我再不接招就是藐視的顏值和身材。今天有正事,改天來約。”
“好,等。”
陳川和她聊了兩句半真半假的話,便離開柜臺,走出商場。
為什么是半真半假呢,因為陳川今天穿的是西裝,而那柜臺前的妹子竟然程流暢,語速毫無卡頓,這讓身懷酷冷至尊的他,就有些尷尬了。
哪怕那妹子稍微結巴一下,他也就留對方號了,畢竟,妹子也是個顏值不錯的水靈妹子。
看來,不愧是坐勞斯萊斯的,小鮮肉什么的應該是見得多了。
所以,很多時候不深入一個人,光靠外表,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動人心的。
汽車城,寶馬4店。
葉鎮,盧熙雅兩人在這里,約的是上午來提車。
原本是那天下午要去提車的,兩人已經上了車,往汽車城開了,但是葉鎮臨時接到電話有事,就把盧熙雅半路放下了。
還恰逢盧熙雅當時手機沒電了,給她放在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她走了1個小時才打到車,累個半死。她都不知道這葉鎮是不是誠心玩耍她,但是她也不敢問。
今天兩人在汽車城碰頭,關于被半路丟下的事,盧熙雅感覺自己被欺負了,但也不提了,只要對方乖乖給買車就好。反正,對方也是她惹不起的人。
盧熙雅站在一邊,抱著雙臂,看葉鎮簽購車合同,辦理車險,交錢。
葉鎮瞟了盧熙雅一眼,一笑“怎么,女人抱著胳膊就是缺乏安感的表現,怕我啊?”
“沒有啊,這是我個人習慣。”盧熙雅道。
“這么漂亮,老公一個月賺多少才養活的了?”葉鎮笑問。
“不想回答這個。”
葉鎮付完錢,手指談了談合同,道“530尊貴,裸車46落地52,到手了。喏,給車鑰匙。”
盧熙雅伸手去拿。
葉鎮抽鑰匙,道“就這么拿走?不說謝謝?”
“謝謝。”
“好好說,說謝謝葉鎮哥。”
盧熙雅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眼神,目光落在車鑰匙上,道“昨天是不是故意把我丟在半路?”
“怎么,來和我算賬?我當時不是和說了嗎,我有事。”葉鎮道,“說不說?”
“打傷我老公,這是賠償。”盧熙雅道。
“用腦子好好想想,他值這么多錢么?來,摁著我頭往桌子上撞兩下,賠我一輛5系,行不?呵,也就是我哥在俄羅斯談生意,沒在國內。如果他在這,事情就沒這簡單了,們什么都得不到。”葉鎮道。
看得出來,他很肉疼,而且,對于被陳川一頓暴打,也是一肚子氣。
“現在和我說這些干嘛呢?怎么當時不和我表弟談好。”盧熙雅說。
葉鎮又把鑰匙在盧熙雅面前搖了搖。
一旁的中介小哥幫腔道“葉鎮哥給買這么貴的車,說句謝謝葉鎮哥也正常,對不對?”
沉默了幾秒鐘后。
盧熙雅道“謝謝葉鎮哥。”
說著,盧熙雅一抬手,拿過了車鑰匙。
葉鎮笑了笑,把合同和保險什么的也都丟給盧熙雅,說“簽字吧,對了,我問個私人問題。”
葉鎮湊到盧熙雅耳旁,笑意盈盈的問了一句。
盧熙雅臉色一變,冷聲道“這算騷擾,信不信我報警?”
葉鎮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盧熙雅的長腿,晃了晃手機,道“看這里,看這余額是幾個零,數一數。”
盧熙雅低著頭簽字,并不抬頭看。
葉鎮把手機放到盧熙雅面前,問“看清了嗎美女?其實我還蠻喜歡的,懂我意思?嗯?嗯?”
“嘚瑟。”
“說什么?”葉鎮伸手抓起盧熙雅衣服。
“葉鎮哥,葉鎮哥…您大度,別發火。”一旁的中介小哥連忙過來勸,把葉鎮的手松開。
盧熙雅瞪了葉鎮,這一瞬間,她受的欺負,不知道有沒有讓她想起大學時候的選擇。
臨近中午。
在北區某老小區樓下。
當陳川開車來到這里時,看到一輛白色寶馬5系停在那,幾個年輕人湊在旁邊。
陳川今天開的是賓利飛馳,墨綠色。
這車往5系旁邊一停,立刻就成了大家的焦點,所有人都靠過來。
“這是陳川來了!”
“表弟!”
“表哥!”
一眾表兄妹過來打招呼,這其中三表哥于文則和盧熙雅更是滿面春風。
“怎么樣,表弟,帥不帥這車?”三表哥開心又激動的樣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謝好了,我和表嫂商議了一下,決定給錢。不能白要這車。”
盧熙雅也點頭說“嗯,嗯,表弟可要拿著呀,回頭就給轉錢。”
陳川脫了西裝外套,放在座椅上,問“什么錢?這5系跟我有關系嗎?”
于文則和盧熙雅互相看一眼,說“這是那個…葉鎮給買的…”
“…”陳川無語。
“挺好的,多漂亮。”于文則道。
“邁巴赫呢?”陳川道。
于文則看看他媳婦。盧熙雅道“那個也太豪華了,哪是我們普通人開得起的。開著坐著都不對勁,還不如5系踏實呢。這落地也快60了。那天在車管所,葉鎮要給我過戶邁巴赫,我一聽那車240萬,就沒要,讓他給買了5系。”
“嗯,當時媳婦還打電話問我了,我也是這個意思。”于文則道。
“還有人嫌太好不要…”陳川也是開眼界了,他左看右看盧熙雅,也不像是傻的呀。
240萬的邁巴赫不要,要個530?
周圍一圈表哥表姐也知道,那天有人去火鍋店鬧事,于文則在那出頭的事,紛紛羨慕于文則。
針對邁巴赫換成5系這個事,有人贊同,也有人說于文則虧。
大人們在姥姥家做飯,中午飯一起在姥姥家吃,自己做的菜,有家味。
陳川,于文則這些小一輩的就在樓下聊天,反正姥姥家屋子小,坐不開那么多人。
陳川拿出黃鶴樓1916給分了分,會抽煙的表哥表弟一人來上一根。
“首先呢,三表哥那天出頭,我看了監控視頻,也受了傷,所以,這輛車的錢,倆給我我也不要。我不缺錢,這點們也清楚。本質上,這車就是鬧事的人給的賠償。”陳川道。
陳川說話的時候,看了盧熙雅一眼,想起在修心世界里,她和她男朋友在商場前,她被男友打耳光的一幕。
陳川又看看三表哥,說“其次,我那天和葉鎮談好了,他給兩輛邁巴赫,外加上醫藥費。醫藥費具體是多少,他沒說準數,但是我估摸,不會低于300萬。所以…葉鎮去我家店里鬧一頓,兩輛車480萬,再加300萬,近800萬吧。不論合不合理,這就是最終解決方案。”
“這個…”于文則撓撓頭。
盧熙雅支吾道“那是我把事情辦砸了,是我主動說不要邁巴赫的。”
“為什么不要呢?”陳川問。
“因為太好了啊。”盧熙雅道。
“葉鎮沒威脅吧?”陳川看著她。
她忙搖頭“那是沒有。”
陳川沒再問。他到姥姥家,把腕表送給過去,說了生日快樂。
這款江詩丹頓一出,一種親戚再次嘩然。
她姥姥不知道這是江詩丹頓,但一聽是43萬,哪里肯要,堅持不要。
雙方推來推去,姥姥最后無奈說“那我留著,以后給川的媳婦。”
“說起媳婦,姥姥好好說說四姨媽,她干預陳川的愛自由,把人家女朋友說哭了。”三表姐趁機告一狀,把那天火鍋店的事,陳顏顏的那一段和姥姥說了。
三表姐作為一個和陳顏顏同齡的女生,可能是設身處地的代入了陳顏顏,設想自己是遇到一個喜歡的男生,結果被男生的媽媽這么說,心里肯定是難受的。所以,即便四姨媽張湘云是她老板,她也要跟姥姥告這一狀。
姥姥認真聽了,慢慢說“湘云,做得不對。”
“我…媽…這,我當時也沒說別的呀。”張湘云忙道。
姥姥慈眉善目,為人和藹,一輩子沒跟人紅過臉,平日里也是少有嚴肅的時候。
但這時,她嚴肅起來,認真說“川23歲,憑自己本事掙這么多錢,又不給們添亂,又不讓們操心,還給們買下那么大的火鍋店,若是沒有他,倆忙活一輩子也掙不到自己的店鋪。別看他年紀小,他肯定是個有數的人,誰好誰壞,誰善誰惡,他嘴上不說,他心里清楚得很。知道了善惡,也就分得清對錯,分得清對錯,做事就有分寸。有了分寸,做事就不會胡來。如果他是個胡來的人,那么即便是他一時間掙了錢,也受不住,更不會越掙越多,也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跟著他。所以,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在這方面,他是當事人,是他媽,以為能感同身受,其實大多時候是隔岸觀火。一個女人靠不靠譜,合不合適,可以看她的過往,但不能只看她的過往,要看現在,看將來。當根據過往,否定一個人的現在,也就是否定了她的將來。更何況,所根據的過往,也只是認為的,道聽途說的過往,真實的情況,那個姑娘清楚,川還和她在一起,那想必川也是清楚的。咱家沒有糊涂人,在這些事情上,湘云可不要過分使用父母的權力和權威,是不是?”
“是…”張湘云低頭道。
“大川他從小就讓人省心,不是調皮搗蛋的人,們這方面也有數。如果這孩子不靠譜,父母肯定是可以該說的說該做的做,但是孩子靠譜,父母就稍微說兩句,或者干脆不說,讓他去做,吃了虧他會回來,他還年輕,大有試錯的機會。湘云別憑母親的身份,去壓抑他嘗試,那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他經歷的就是他的人生。再說,如果那個姑娘好,即便她是離婚的,她對咱們是真心,咱們也真喜歡,那也沒什么。更何況,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人家年輕人自己肯定門兒清。看川他像是能吃虧的人?咱家說起來,能吃虧的也就文則。”姥姥說,“文則沒在這吧?”
“沒在…”張湘云低頭道。
“把文則叫進來,其他人都出去。”姥姥說。
于文則她媽瞪眼道“媽,您要對文則說什么?”
“去喊他就是,文則那人看似機靈…”姥姥說,“文則是機靈,但是最大的問題是心善,以及太容易相信別人。這一點,他真要和川好好學習,川是什么人?該信的人信,該不信的人不信。如果面對不該信的人,川也信了,那川必定是有信心,有掌控局面的信心。”請大家關注威信“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