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過了最初的緊張,努力恢復了她平日里的大方得體。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感受著陳川父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并面帶微笑和一點適度的緊張,去回答張湘云的問題。
趁張湘云去洗水果,陳父去拿燒水的工夫,安蒂快速用手機給她的小“丫鬟”任璃發了信息:“他媽在這!”
嗡嗡!
任璃秒給她回復,說了幾點她應該注意的細節:
一、不要太過客氣,那樣顯得生疏,適當客套就好。
二、別把聊天搞的像辯論,把話說簡單點,顯得你貼心。
三、表現有個度,不用搶著干活,要自然。
四、基本的“查戶口”問題別嫌煩,有一說一就好。
五、講話用敬語…
六、你可能只是工具人,是陳川拉去應付她爸媽的,所以,不用太認真。
安蒂深呼吸,眼睛著手機上,任璃一條一條發來的注意事項。
陳川走到安蒂旁,揉了揉她的…,示意她放寬心。
安蒂問:“我是工具人,還是來真的?”
“什么工具人?”陳川掃了一眼安蒂的手機,笑道,“這任璃…鬼精鬼精的。”
但是面對安蒂認真詢問的眼神。
陳川回道:“是應付他倆的工具人,但咱們是認真的,懂?”
“懂”安蒂看客廳沒人,大膽的湊過來,抱住陳川,親吻上來,哼道,“想死你了。”
聽到腳步聲,安蒂立刻坐正,并站起來說:“阿姨,你別忙…”
張湘云和陳父端著水果和水以及小零食回來。
“小安,吃水果,這果子可甜。”張湘云笑說。
整體氣氛略微尷尬,但也還好。
然后,張湘云進入提問環節:
你多大了,哪里人?父母都在本地嗎?父母干什么的?有沒有五險一金?什么時候退休?家里有沒有兄弟姐妹?家庭成員都有哪些?在哪里上班?公司有多少人?這個行業很辛苦吧?你們兩個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當然,這些提問也不是刻板的審問,都夾雜在聊天里。
安蒂如實回答,第一句話就和陳川的沒對上,說“28”了。
不過,張湘云表面上倒也沒什么反應,也是帶著得體和親切的微笑。
嗡嗡!
安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有震動,一條信息來自任璃。
任璃:對了,你先別說你28,就說24。
大家都看到了。
陳川摸了摸鼻子。
陳父撓了撓腳背。
晚上十一點。
聊天結束。
安蒂留在陳川家里。
她洗了澡,裹著浴巾,站在陳川的臥室里。
陳川拍拍她的背,道:“表現還行。”
“我年齡…沒回答好。”安蒂支吾著。
“年齡不是問題,上來。”陳川躺下道。
安蒂蹭了蹭,聽話的坐上去。
陳川拿起手機,問道:“你爸媽的地址,說一下。”
“平西區大官莊村…”安蒂說了問,“你要干嘛?”
“你爸能喝酒吧?”
“嗯。”
陳川在茅臺旗艦店買了10箱茅臺發過去,每箱6瓶,32000元,10箱一共32萬。
對陳川來說,這都不叫錢了。
買了之后,陳川道::“父親節,給你爸買了兩瓶酒,祝他節日快樂。”
“謝謝。”安蒂坐在陳川身上,抱上來。
“你怎么這么緊…?”陳川問。
“啊?因為你好久都沒…”安蒂輕聲道。
“不是,你怎么這么緊張,我媽問你話,你都結巴了。你心態不是一直挺好的么?”陳川扶著她的胯問。
“是啊,但那可是你媽呀,簡直是我祖宗,見了祖宗我能不緊張嘛。”安蒂道。
“害,什么祖宗,她特別好說話,相處久了你就知道,心里呀,還是小女孩一個,也挺幼稚的,還有她的那些個閨蜜,個頂個的幼稚。”陳川道。
“你敢說你媽幼稚,我去跟她告狀”安蒂笑說。
“呵,這就同一陣線了?你這小叛徒,我們中出了叛徒,看我收拾你。”
“不要…”
半夜的陳家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大戰,最終以叛徒被殺得丟盔卸甲,一敗涂地而告終。
第二日清晨。
安蒂早早起床做了早飯,土豆餅,咸粥,疙瘩湯,煎雞蛋,煎帕爾馬火腿,炸茄子,炸藕,鍋貼。
陳川起床后,看到老爹黑眼圈有點重,驚訝道:“怎么了?被打了?”
“沒…”陳父忙低頭揉了揉。
“昨晚沒睡啊?”陳川驚訝。
“睡了啊,那個…咳,睡得,挺,挺好。”陳父嘴里念叨著,“我得重拾晨跑了。哎,小安做了這么多好吃的啊,太厲害了!”
安蒂輕笑:“手藝不好,隨便做點,叔叔您嘗嘗這個。”
張湘云起床倒是滿面春風,心情愉悅的和安蒂打招呼:“小安早上好,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嗯,阿姨嘗嘗這個。”
“好好,我去洗漱,一會兒回來吃大餐。”張湘云哼著歌,跳著舞走了。
早晨,是一家四口的豐盛早餐。
然后,陳父開著P1去火鍋店。
安蒂也是開車來的,她開的是陳川送她的白色瑪莎總裁,也去上班了。
張湘云開著卡宴,她沒去火鍋店,因為心情好,約了幾個閨蜜逛街(顯擺)去了。
陳川自己躺在新家里。
陳川發了個朋友圈,拍的是窗戶外海琴市的海岸線,配文字: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房子是花2000萬裝修的,豪華程度自然不必說,主要是父母在這生活過,到處是父母的痕跡——生活的痕跡,這就讓人心安了,有家的味道了。
就這樣躺在客廳沙發上,吹著窗戶進來的海風,曬著淡淡的陽光,就是兩個字“愜意”。
京城的西山龍豪宅價值2億。滬市的東郊壹號價值2.8億。蓉城的黑蝶貝價值1億,渝城的玖璽臺價值9000萬,都不如老家父母住的這套4680萬的房子令人心安。
所以說,問題不出在錢上,錢多錢少無所謂,還是那句話“此心安處是吾鄉”
看了看卡內余額12億美刀,陳川舒展了姿勢,感覺更愜意了。
在海琴市的某出租屋里。
綰綰在客廳包餃子,不光是她一個人包,還有一男一女,一共三個人,都是年輕人。
她包完后,洗了手看看,手機,看到了“此心安處是吾鄉”,驚訝道:“他回家了?”
“誰?”在包餃子的青年問。
綰綰道:“是一個…同校的學弟,那個曾士朋,王萌,你倆在這吃吧,我得出去趟。”
“干嘛去呀?今天特意請假在家里包餃子吃的,都包完了,馬上就下餃子,你去哪?”青年問。
“我去給小學弟送錢,他借給我一筆錢的。他正好回來,我去給她。”綰綰道。
“你轉給他不行?非得當面給?”青年問。
“嗯…不是小數目呀,轉賬我不放心。”
“餃子都快下好了,你吃了再走唄,咱仨的第一次合作包餃子。”青年道。
綰綰想了想,道:“那我拿一些,去學弟那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