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說要她請客,也只是玩笑,對于牽線搭橋的文化公司來說,袁臻提2個點,也不算過分。
陳川拿5個點,也知足了,他現在也不缺錢,所以也沒必要因為這2個點,就非得吃袁臻一頓。
但袁臻還真是“言出必行”,生拉硬拽陳川出去,在附近最火的包子鋪,買了幾個白白的大肉包,用紙袋包了。
然后開車到了青城山下一處景區,找個無人的小涼亭,算是野餐。
坐在涼亭里。
見袁臻這么誠心,恭敬不如從命,陳川咬了兩口看上去就頗有食欲的大包子,味道香滑順口,自有一股清新香氣。
這風景清幽的之地,倒也不是一個人來往的人也沒有,所以在這也就能吃吃包子,聊聊天。
用她的話說,“吃包子只能算是開胃菜,正餐在晚上”,所以,到了傍晚,她又引路,帶陳川到了巨鹿路,一家叫云門錦翠的老字號。
進到店里,袁臻隨意聊著這店:“老板斥資5000萬裝修的,怎么樣?帶你來這吃,不算跌面吧?”
陳川環顧四周,看到巴洛克藝術風格、英倫后現代家私、意式器皿餐具、7米的大廳層高,氣氛倒是不錯,也沒特別驚艷。畢竟,他東郊壹號的房子裝修都花7000萬,在富麗堂皇的裝修他都見過。
袁臻征得陳川的意見,點了菜。
中午的包子雖然好吃,但是淺嘗輒止了兩口,沒到量大管飽的地步,所以,到了這個點,陳川還真有點餓了。
“那些男人看過來的眼神真是夠了,受不了那種色色的眼神。”袁臻吐槽道。
確實,她今天穿的確實是那種深V的包身裙,凸顯了時髦和性感,這種穿著肯定是吸睛的。
餐廳里來玩的食客不少,自然有盯著她看的。
“一方面罵男人色,一方面又喜歡穿的很性感讓男人夸身材好?”陳川道。
“我可沒有,我平日一般不這么穿…”袁臻拿起電話,問,“要不要約你的美術助理一起來吃?她畢竟也是為那13副皮膚原畫做了不少事的。”
陳川對此沒什么意見。
袁臻撥出一個電話去,說了餐廳地址。
沒多久,袁臻站起來親自出去迎接,看得出來,她對長空孤月的尊重。
出于禮貌,陳川也一起出去了,站在餐廳外的馬路邊。
這是3月下旬的蓉城傍晚,不冷不熱的天氣。
兩人站在路邊隨意聊著天。
“中午吃得好嗎?有沒有激起你的食欲,想不想晚上好好吃一頓?”袁臻笑問。
陳川也分不清這位姐說的“好好吃一頓”指的啥,便含糊道:“如果有人請客,這周吃白食的好事,好好吃一頓也可以。但是…但是…”
陳川猶豫了,不知道后半句該不該說。
“干嘛支支吾吾?你這種翩翩佳公子,也有磕巴的時候?看來姐還是有些魅力的吼。”袁臻戲謔道。
陳川本想說“但是別人的菜,他不想吃。”
但又覺得,這樣說,不是很禮貌。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詞,所以后半句就沒說。
“你有什么顧慮嗎?”袁臻問。
陳川笑了笑:“晚上我還有事…”
“哦…明白,那好吧,我也有事。其實我剛才也是開玩笑的。”袁臻笑笑,抬腕看了一下表,“月姐姐好墨跡,怎么還沒來呢?”
這個低頭看表的動作,凸顯出袁臻完美的肩頸線條。說起來,袁臻顏值也是不低,至少要在95分,而身材在這件淡粉色包身裙的襯托下,突兀有致,呈現出曼妙的曲線,分值至少也是95以上的。
為什么他遇到的總是美女呢?
因為…若對方不是美女,他根本就不會跟對方產生什么交集啊。所以但凡認識的,交往的,出場的,那都是路人王級別的美女。
這位袁臻姐姐,不光是盤靚條順,而且也有才華。
她的爺爺是川美的退休院長,是繪畫大家,而她也繼承了家族遺傳天賦,對畫作有獨特的見解…
如果這位姐姐不是別人的女朋友,他還真想和她做個好朋友,好得像一個人的那種。
“抽煙么?”
陳川拿出一包煙來,推到袁臻面前。
“我不會,謝謝。”袁臻道。
“你沒事吧?”陳川看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
“沒有啊?只是等人有些難等而已。”袁臻又抬腕看看表,隨后,她又看陳川一眼,笑說,“干嘛問我有沒有事?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
“有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實際上確實比針眼還小。”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大還是小。”袁臻捂著嘴輕笑。
她瓜子臉,大眼睛,高高的鼻梁,櫻桃小嘴,苗條的身材,端莊的儀態,搭配清新的裸妝,展現出一種天然的水靈靈的姿態,確實是一副好架子,好衣服架子。
這餐廳位于一個十字路口旁。
有許多共享電單車停在那,其中有陳川旗下的天天單車,銀色的車身在一堆黃色,藍色,綠色的電單車里更顯檔次。
有四五個青年,坐在電單車上聊天,見到陳川和袁臻在路旁等人,幾道目光投射過來。
有的落在袁臻身上,有的卻在打量陳川,從頭到腳的那種打量,帶著冷漠且不友好的氣息。
那種打量,令人很不舒服。
在大東北有段子說,街頭打架起因就是“瞅啥瞅?”“瞅你咋地?”“再瞅試試”…后面就打起來了。
這其實也不僅僅是段子,為此真打起來的情況也有。
袁臻說:“要不你先進去吧,我在這等就行,估計還得五六分鐘,她住的離這邊遠。”
陳川倒也沒什么事,回餐廳里,無非也就是刷刷手機,找找抖音等社交APP上附近的美女,閑聊兩句,有顏值高的就約約出來吃個飯,開跑車帶著兜一圈風,聊得來了就帶著逛逛街,買買東西給她吃,沒啥意思。
而且,陳川的注意力還被旁邊幾個騎在電單車上的青年吸引,因為有個人總是在打量他。
陳川看回去,對方那冷漠的眼神也沒有挪開,而是和他對著瞅。
陳川走到青年面前,抬手一耳光抽過去。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中,青年被抽飛,從電單車上摔出四五米,電單車也倒地了。
青年捂著鼻子,趴在地上,血跡從他手指縫溢出,他驚訝且帶有一絲驚懼的眼神瞪著打他的人。
其他幾個青年也都愣住,呆呆看著這一幕。
袁臻也愣住,沒想到陳川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畫家,竟然會這樣做。
“叮,一個特殊事件生成,檢測到被宿主打耳光的青年曾有數次作奸犯科行為,故而觸發成就惡人還需好人磨,可供購買。”
“惡人還需好人磨:當你面對作奸犯科者/品行不端者時,抽打對方耳光,即可強制使對方說出一件曾經做的不光彩的事。PS1:宿主需要提出——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PS2:此成就稀有度為超級稀有,額外支付5000萬即可獲得,是否支付?”
兩道信息出現在陳川腦海中。
陳川一樂,看這幾個家伙,胳膊上描龍畫鳳,眼神里帶著挑釁的樣子就不像好人,結果還真不是好人。一耳光打過去,竟然還觸發了一個成就。
需要支付5000萬可獲得,這可不是小數目,不過幸虧他現在有錢。卡內余額有27億呢,便默念“支付”
“叮,已扣款5000萬,你已獲得此成就惡人還需好人磨,當前場景可使用。此成就一天只可觸發一次,偶爾有失靈的時候。”系統提示。
“…”陳川無語,特喵的,自己已經付完款了,再說一天只可觸發一次?偶爾有失靈的時候??
這太坑人了吧?
也就是現在錢多,不差錢,不然的話,腦子有坑,才會花5000萬,買這么一個偶爾會失靈的成就。
陳川看看地上的青年。
那青年趴在地上,也看著陳川說:“你還沒問瞅啥瞅,我也沒說瞅你咋地,再說,這里是川府,又不是東北,你憑啥打人?”
陳川問:“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青年張了張嘴巴,脫口而出道:“上周二,因為騎天天單車,明明到了還車點,但app非說沒到,我一氣之下,把車子踢翻砸爛,當晚還偷了兩輛…”
說完,青年捂著嘴巴,似乎是驚訝,自己為什么連這個都說出來。
陳川聽了也是無語,這家伙…果然該打!偷電單車,都偷到他的頭上來了?要知道,天天單車可是他的產業!
“把偷的車還回去,然后損壞的原價賠償,不然…”陳川用王境澤式的手勢指著這青年,予以警告。
青年爬起來,跟他的幾個同伙跑遠了。
袁臻全程在一旁看著,哭笑不得,說:“陳川,你有什么嚇人的,一個人能把他們四個人嚇跑?”
“誰知道,可能是他們做賊心虛吧。”陳川道。
這時,那幾個青年已經跑到百米之外,其中一個大聲喊:“袁臻姐,我認識你!今天是青云哥生日,你卻在這里和別的男人約會,我告訴青云哥去!”
說完,幾個青年又跑遠了。
袁臻翻了翻白眼,無語道:“合著認出我了,怪不得這幾個家伙總瞅著我看,還以為是被我的美貌給迷住了呢。原來是武青云的人。”
“怎么辦,咱們還吃飯么?要不你去給武青云過生日吧?”陳川道。
“沒事。”袁臻笑笑說,“剛認識沒多久,也就是牽了牽手,親了親嘴,又沒睡過,也沒要他什么好處,還不算正式女朋友,他哪能管得了我的自由呢?”
“呃…”
“怎么了?”袁臻看著陳川。
“沒事。”陳川道。
“哈哈,我開玩笑的,看你臉都白了,我沒被他碰過,別緊張。我只在大學時戀愛過,說起來,到現在已經三年沒碰過男人了。”袁臻道,“什么滋味都快忘了。”
“呃…希望你找個如意郎君。”陳川道。
“我爸也認識武青云,武家的生意和我家有關聯,我爸同意我和武青云在一起,甚至鼓勵,撮合我和武青云在一起。我爸欠一屁股債,指望賣出我這個女兒去,好得了錢還債呢。”袁臻道。
“呃…你這身段和顏值,估計能賣個好價錢。”陳川道。
“我也這么覺得呢。車來了,應該是月姐的車。”袁臻看著對面一輛紅色卡宴駛過來。
陳川發現,這些有錢的女人還真愛開這個車。
認識的不少有錢的小姐姐都是開這個,當然,長空孤月不能算小姐姐,應該是老姐姐。
“哈嘍,兩位,我來晚了,金融城那邊堵車,堵得不要不要的。”車子拐進停車區,車門打開,一個穿米色長裙的氣質美女下車。
副駕駛車門也打開,一個十四五歲的俊俏小女孩蹦下來。
“嗨,月姐,您來的不晚。嗨,渺渺小美女,你又漂亮啦!晚上好!”袁臻喜笑顏開的打招呼。
“臻姐姐晚上好。”小女孩脆生生道。
“你倆互相已經認識了,不用我介紹了吧?”袁臻看看長空孤月,又看看陳川。
陳川笑笑:“早已認識,但沒深交。我的美術助理大姐,原來是川美的院長,這種感覺,好像是雇了一個微服私訪的皇上來家里打工。”
長空孤月溫柔一笑:“院長這點身份有什么特別的?論到繪畫領域,我得彎下腰喊你一聲陳大師。袁老院長讓我收你當研究生,好好培養你,我說我哪敢啊?人家陳大師那水平,教我都綽綽有余了。人家會甘心拜在我的石榴裙,不,拜在我的門下嗎?”
“門是什么門?”陳川問。
“山門,但我感覺真教不了你,做我研究生是耽誤你。但你若想要個學歷,今年10月份你可以報考我這試試。你拿出真本身,自身本領過硬的話,不用我給你開后門,你也能進來。”長空孤月道,“渺渺,叫陳哥哥。”
“我不叫。”小女孩道。
“嗯?”長空孤月一瞪眼。
小女孩道:“媽,你前段時間起早貪黑的,就是給他去幫工?從沒見你那么積極過,哪有點院長的樣子?而且見了他,笑得花枝亂顫,在我這都沒這么笑過。難道我這當女兒的,還不如他?”
“長空渺!”長空孤月猛地瞪眼,大喝一聲。
小女生只得服軟,沖陳川一鞠躬:“行,陳哥哥,晚上好。”
“喲,又乖又漂亮,沒什么見面禮,改天給你補上。”陳川道。
袁臻在旁捂嘴輕笑。
長空孤月尷尬笑笑:“這孩子讓我慣壞了,讓陳大師看笑話了。”
“沒事沒事,童言無忌。”陳川道,“我聽袁臻說,你自己帶孩子也不容易,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知會一聲,你給我作畫,欠你個人情,找機會補給你。”
“嗯,好。”長空孤月羞澀一笑,點頭道。
“嘖嘖,羞澀起來了?至于么?”小女孩白眼。
在云門錦翠的餐廳里,陳川四人吃著滿滿一桌子好菜。
由于都要開車,所以都沒喝酒。
不過,大家都是繪畫領域,有共同話題,就聊的更酣暢。
吃飯花了一個多小時、
“明天周六,一會兒唱歌去?”袁臻提議。
其他人都沒什么意見,贊同了。
陳川看看日期,計劃著,頂多后天,就該去首爾的平澤工廠接手雙龍汽車株式會社產業了,希望以那個產業為基石,好好發展發展,說不準也能在南韓過過財閥的癮。
吃完飯后,四人走出餐廳,已是晚上八點半。
萬家燈火。
餐廳在通往外面,有一條羊腸小路,陳川這是第一次跟三個不同年齡段的女生一起吃飯,一個十四五的小女孩,一個二十五六歲的輕熟女,還有個四十歲的大姐。
走在有點黑的路上,生出一種身為男人,要保護女人的責任感。
幾分鐘后,四人走出去,來到外面停車區,卻見有七八輛車直奔這邊而來。
這些車停下后,為首的車上下來一男子,走過來就厲聲道:“袁臻,你怎么在這里?你手機呢?”
袁臻一愣,隨即弱弱道:“爸,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都不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在這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男子走近了,瞪了一旁的陳川。
陳川看清,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劍眉朗目,相貌堂堂,說話頗有威嚴的樣子。
“陳川可不是不三不四的人!”袁臻道。
“少廢話,給我走!”他爸吼道。
袁臻沖陳川吐了吐舌頭:“我爸親自來了,看來不能陪你們去唱歌啦,你和月姐去吧。”
說著,袁臻往她爸的車走去。
長空孤月卻拉住她的手,冷冷對她爸說道:“袁老板好大威風啊,我成不三不四的人了?”
“嗯?你是…啊?這,長空院長!哎呀,剛沒看到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是…真是瞎了眼!真沒看到您,給您問好了,老爺子身體挺好的吧?”袁臻他爸立刻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
“挺好的,我和小臻吃頓飯,吃出不是了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我有沒有給你們誤事?”長空孤月問。
“沒事,沒事!就是…小臻的一個朋友過生日,人家滿世界找她表白呢,結果這臭丫頭躲到您這來了。這丫頭吵人的很,我這就帶她走,還您個清靜。”她爸道。
“可是,我好久沒見小臻,想跟她去唱歌呀?”長空孤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