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董波?董家的人?”陳川眨了眨眼,想到了波爾多遇到的董家人。
他遇到的姓董的,也就是董波一家了!
“是董波?”陳川問葉鎮。
葉鎮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陳川釋然,原來是姓董的,肯定是為了滕青青的事…
知道是姓董的一家也就好辦了,一來,董家他不怕。二來,知道敵人的身份就有底了,總好過敵暗我明。
陳川抽出一根煙,點上。
白鴿賓館的老板,看看陳川,連忙站到墻上的禁止抽煙牌牌前擋住。
“兩千八百萬零五百,這是我算出來你們對我家火鍋店造成的損失。”陳川對葉鎮說,“把錢付了吧,以后兩清。”
葉鎮聽了,又是一陣猛咳嗽。
“咳,陳川,應該造成不了那么多損失吧?”
殷婷看著陳川,她對陳川印象還不錯。但葉鎮是她的朋友,所以她想盡量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處理好。
“怎么造成不了?把我媽手機打壞了?手機里都是她老人家這些年拍的照片,還有儲存的寶貴資料,資料是無價的,要500萬不過分吧。陳顏顏老師,手和大腿被玻璃渣扎破,留疤怎么辦?你也是女人,你的大白腿留疤了,夏天不能穿裙子,是不是你一輩子的遺憾?還有我三表哥,被打傷,他在航天工程局地勤處上班,直接耽誤火箭升空,要2000萬不過分吧?”陳川道。
“那500呢…”殷婷問。
“三表哥揪著頭發往桌子上磕,磕壞腦袋,多少不得產生點醫藥費?”陳川道。
“唔…”殷婷蹲下,又對葉鎮說,“葉鎮,我做中間人,給你們調停可以嗎?你賠償陳媽媽的手機,三表哥和陳顏顏的醫藥費,以及…耽誤火箭升空的費用。”
“神,神,咳咳,神…神…”葉鎮上氣不接下氣。
“什么,你說神什么?”殷婷聽不清,湊過去問。
“神,神特么火箭升空…那個不賠,其他的可以賠,但是費用會在合理范圍內賠。”葉鎮說。
陳川道:“我看外面三輛邁巴赫是你的吧?這樣,三輛車你留下,另外,參與鬧事的兩撥人,去我家火鍋店道歉,并且在那打兩個月零工作為懲罰。”
“哪種零工?零工資的那種嗎?”殷婷問。
“對。”
“葉鎮,你同意么?”殷婷問。
“邁巴赫是我哥的,有本事你當著他面要。”葉鎮道,“你家的損失我們賠,我們受的傷,你怎么賠?”
陳川原本以為事情在殷婷的調解下,算是給殷士開老爺子一個面子,就結束啦。具體的恩怨,他會去滬市找董家慢慢算。
但是…這葉鎮還提被自己打傷的事?
你么特么不去我家鬧事,我能打你們么?還拿葉坤壓我?那什么葉坤算個球?
“叫葉坤來,你看我能不能走得他叫爸爸。”陳川道,“葉鎮,賠償方案就這樣,你若答應,就派人把人開到我家店里去。若不答應,繼續揍你,揍到你哥哥來,把你哥倆一塊揍。”
“陳川,葉鎮,大家各退一步…”殷婷繼續調解,“邁巴赫,陳川你要一輛行不行?畢竟那些車剛買也沒多久,二百多萬一輛呢。而且,你確實打傷他們不少人,你看,葉鎮都被你打成這樣了。”
在殷婷的調解下,陳川最后退了一步,只要了兩輛邁巴赫,主要是看在小說世界里,和殷婷在商場試衣間互相幫忙換過衣服的份上,以及上次陳顏顏在殷家的樓盤買房,殷老爺子給打了個折,省了130多萬,這也是個人情。
下午五點鐘,所有人都從白鴿賓館離開。
賓館的損失,由葉鎮賠償。
兩輛邁巴赫被開到車管所,一輛過戶到陳川名下,另一輛陳川讓給過戶到三表哥于文則名下。其他的賠償金,葉鎮要回去計算。
受傷的人都被送到了醫院,一切塵埃落定。
在白鴿賓館前,陳川和殷婷站在那里。
殷婷在看著陳川,帶著一種莫名的表情。
“干嘛這樣看我?是覺得我做的有些過分嗎?”陳川問。
“你是指打人嗎?”殷婷搖搖頭,“沒有,并不過分。如果我的母親,我的朋友,我的親戚被人打傷,我家的店被人三番兩次騷擾,我也會痛扁他們,這是人之常情,不痛扁回來還是男人么?只是啊…大多數人都沒有你這么厲害,只能默默忍受,遭受葉鎮他們的欺負。”
“所以,你還和葉鎮那些人一起玩?”陳川道。
“沒有啊,我今天是恰好在他在一起,普通朋友罷了。”殷婷笑了笑,“你很男人嘛,一個人能打這么多?特種兵,還是練過?不會是兵王下山吧?”
陳川被她逗笑了,不過,兵王下山是厲害,但是自己有系統,比那更厲害。
“哎,你又男人,又帥,而且看你的賓利車,應該也是挺有錢的。我爺爺之前要將我介紹給你呢。”殷婷說。
陳川又是哈哈大笑,因為在小說世界里,殷家老爺子也是極力撮合自己和她孫女,好像殷士開就特別待見他。
“所以,你對我印象如何呢?”陳川問。
“唔,滿分100的話,我給…99分?”殷婷笑說。
“哇哦,對我評價這么高?還以為我今天打人,在你眼里不夠紳士呢。”陳川道。
“說了呀,保護家人,這都是正常行為。”殷婷道。
“那缺那1分呢?缺在哪里?”陳川問。
“那1分啊…缺在…某個地方咯。雖然是1分,但是特別,特別重要,誰知道行不行呢?哈哈,我是不是小火車。”殷婷笑得蠻開心的說。
陳川看她笑得前仰后合,竟然是沒聽懂,不過,她畫濃妝的樣子,確實和小說世界里的清新淡雅不同,濃妝下的她,別有一種魅惑的風情。
“你看,那邊的咖啡店女孩,好像一直在看我們?確切說是看你?你們認識嗎?”殷婷又說。
陳川看過去,看到幽香世家咖啡門前,站著穿神色牛仔褲,白色毛衣的魏瀟。
“嗯,那個是我…朋友吧,關系不是很好的那種。”陳川對殷婷說。
“行吧,那你們過去聊聊吧,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到我家做客,你幫我爺爺把那半幅山水畫補完啊,他老是念叨。甚至不惜將他寶貴孫女我獻祭出去。”殷婷笑道。
“你很愛笑啊。”
“是啊,因為不缺錢。生活無憂無慮,沒有煩心事啊。”殷婷笑說。
“那咖啡店前的女生,家里有7家店,也是不缺錢,她怎么就不愛笑呢?而且總是很兇,冷冰冰的。”陳川道。
殷婷歪著頭想了想,笑道:“一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或許人家就是生命中經歷了傷心的事。二呢,有錢和有錢也不一樣啊,7家咖啡店年收入不過一千多萬吧?咖啡店是不怎么賺錢的,而我家…收入是億記哦。”
“富婆,缺小狼狗嗎,很能干的那種。”
“哈哈,缺,改天你去我那應聘吧,我看看你多能…走啦,我的車來接我了,拜拜。”殷婷揮揮手。
一輛米色賓利慕尚緩緩駛來。
殷婷上了車,落下車窗給陳川揮手告別。
陳川也揮著手,看著車子駛遠了,然后走向幽香世家咖啡。
魏瀟站在臺階上,笑說:“又泡到一個富家小姐?好能耐。”
“羨慕嗎?”
“我是女的,我羨慕個P”
陳川走進她家咖啡店,裝修非常小清新,飄散著淡淡的咖啡香氣。
陳川道:“能不能別把P掛在嘴邊?一杯抹茶拿鐵。”
魏瀟吩咐她家服務員去做了,她站到陳川桌子旁,笑說:“不說P說什么,說…么?”
她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陳川讀懂了,臉一紅。
她咯咯一笑:“你去白鴿賓館干什么了?和坐賓利慕尚的白富美,就去那種地方?”
“在那打了一架。”陳川道。
“打架就在那種地方?你眼都不眨,送了我100萬的表,結果輪到自己享受的事,就屈尊降貴去那呀。”魏瀟道。
她今天還真是挺愛笑的,跟往日不同。
真不知道是那100萬的江詩丹頓送到她心坎里了,還是昨晚的夢讓她產生了心態的變化。
魏瀟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陳川面前。
“什么?”陳川看著盒子。
“送你的。”
“送我?為什么?”
“因為啊…我魏瀟不會平白無故要別人東西。你要送我10萬的愛馬仕包包,我沒看上眼。你送我100萬的手表,我確實心動了。我喜歡手表。”魏瀟說,“我那晚還叫人打你,但是你以德報怨,非但沒和我計較,反而送了我這么貴重的東西手…對我觸動挺大的,所以,晚上…”
“你晚上是不是夢到我了?”陳川問。
“沒有啊!”魏瀟連忙否認,但是臉頰卻紅了起來,搖頭說,“沒有,夢到你干嘛呀?你以為你很香啊?”
“那你為什么臉紅呢?”
“天冷凍得唄…”魏瀟道。
陳川看她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不由得也笑了,還說沒有,自己都通過金手指特效看到了,嘴上說沒有,實際在夢里恨不得把人吃了的是哪個?真是想不到,表面上看上去這么傲嬌,這么高冷的妹子,夢里竟然能嗨成那樣。
當然,夢境終歸是夢境,現實里就不知道了。
她穿著深色緊身牛仔褲,一雙長腿被勾勒的更緊致,上身雖然是松垮的白色毛衣,但是早晨剛在她的夢境里,把她里里外外都看了,所以這些衣物在陳川眼里就跟沒有一樣。哪里肥哪里瘦都一清二楚。
“這小盒子是什么呢?”陳川看著盒子。
“打開看看咯。”她屁股靠在桌沿上,抱著胳膊笑意盈盈。
陳川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塊粉嫩的羊脂白玉。看上去非常潔白,質地細膩,光澤滋潤,狀如凝脂。
陳川有神級古玩鑒定術,所以一眼能看出,這是一塊和田玉玉牌,市場價格不菲,差不多能賣到260萬的極品玉。
“這塊玉怎么樣?”魏瀟問。
“這是好玉,溫潤堅密、瑩透純凈、白中帶粉,摸上去嫩嫩的…”陳川看著魏瀟道。
魏瀟噗嗤一笑:“你在說玉還是什么啊?”
“玉啊,還有什么?”陳川不解。
魏瀟道:“好吧,不管這玉是不是極品,我都送給你了,算是江詩丹頓的還禮。”
“我不能要,這塊玉你知道多少錢嗎?”陳川問。
魏瀟搖搖頭說:“我曾爺爺當年是武狀元,這玉是上面賞賜下來的,曾爺爺給了曾奶奶,后來傳下來的。我知道應該不便宜,但是具體價格我懶得打聽。不論貴賤,算是一點心意,多了算你賺,少了你也別嫌棄。嗯哼?”
聽到她的“嗯哼”,陳川又想起昨晚她的夢里。
有一說一,她這一聲還是蠻魅惑的。
“這玉啊,單論材質至少260萬,算是一點歷史價值,300萬沒問題。你確定要送給我?”陳川道。
“確定啊。”她點頭道,“剛才說了呀,多了算你賺,少了你也別嫌棄。我決定要送你了,就不會改變主意,拿著吧,這是一塊護身符,當年朝廷賞賜給武狀元的。”
“所以,我在你心里,算是武狀元咯?”陳川笑道。
“即便你是武狀元,我在你心里也不是朝廷啊。”魏瀟笑著說,“我只是你女朋友的閨蜜,我跟你只是朋友關系。如你昨晚所說,你拿100萬的表,跟我化干戈為玉帛。今天我回贈你玉帛,以后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對不對。”
“僅此而已嗎?”
“嗯哼,不然你還想怎樣呢?”她轉身去柜臺,端來了咖啡,“嘗嘗我家的抹茶拿鐵,對了,你不是說,你也有咖啡店嗎?在哪里?”
“在金街那邊,光陰故事咖啡店。”陳川喝了一口咖啡。
魏瀟點著頭,道:“有機會去嘗嘗,我家這杯味道如何,合你心意嗎?”
陳川又喝了一口,品了品,道:“這咖啡,跟她的主人一樣。入口帶澀,回味甘甜,唇齒留香,香氣綿長,細膩,緊致…讓人喝了一口,還想再來一口。”
“糙,你這么會說。”魏瀟笑道。
陳川喝著咖啡道:“看顏值,誰也想不到這么水靈的妹子,整天把臟話掛嘴邊吧?你不能淑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