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回過頭,就見到甲酒真人站在窗戶那邊。
“原來你在屋子啊,之前就聽人說你回來了,讓人喊你去吃酒,你卻不應聲,我還當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甲酒真人說完,抬起了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酒葫蘆,笑道:
“你不應聲,那我就不請自來,這九仙門也就你陪我喝了。”
河圖想的通透,現在也不糾結這,不糾結那了,既然師父不想讓自己去仙緣大會,和靈山天宮有接觸,那自己就直奔主題好了,沒準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站起身,去為甲酒真人開了門,甲酒真人也不客氣,跨步走了進來,腰間掛兩酒葫蘆,手里還提著一個酒葫蘆,另外一只手,用荷葉包了一些熟食。
清明已經將杯盞拿好,河圖坐在椅子上,對著甲酒真人問到:
“甲酒真人怎么上了洛神峰來了?真人不是只能在主峰嗎?真人方才說,靈山還沒下來,什么意思?”
甲酒真人哈哈大笑,將熟食和酒葫蘆全都放在桌子上:
“我幫了九仙門這么大的忙,我就上個洛神峰找你喝酒,就是渡仙真人來了,也不好意思攔我。
至于靈山天宮嗎,十五年一次的仙緣大會,你師父以前應該跟你說過吧,雖不知道你這么急著上靈山做什么,但靈山,現在還在仙界呢。
你想上靈山,得等仙緣大會,靈山自然會下來,記得提前來,場面很壯觀。
倒是你們兩個,可不要隨便在外面談論靈山天宮,被人聽見了不好。”
“為何?”河圖傾了傾身子,問到:
“難道這靈山天宮作惡多端,手段殘忍,極其恐怖,讓修士都不敢提他們的名字?”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甲酒真人點了點頭:
“其實是關乎因果,你也知道我輩修仙中人,不入紅塵,就是為了不沾因果,這靈山天宮在神州最近仙界,若因自己在外人前的一兩句話,沾上因果,于日后成仙不利,那可真追悔莫及。”
“那你還跟我說,不怕因我沾上因果?”
“我沒把你當外人。”甲酒真人說了一句,想了想還是補充道:
“而且以我這個資質,成仙有點難度,得過且過了。倒是你們該多注意一些,莫要像剛才那樣,談論靈山天宮之事。
你也別光顧著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呢,那晚你到底怎么進的參仙谷?”
那一晚,河圖發現了仙人遺蛻并沒有按照三仙所說的那樣,第一時間銷毀,就覺得事情有點古怪。
讓甲酒真人御寶飛行,帶著他和清明悄悄的就摸去了參仙谷。
但參仙谷有石門陣法保護,就算是甲酒真人也過不去,御寶飛行更不可能。
河圖就讓甲酒真人進入自己的虛境里,然后自己把石門推開了。
“之前就說了,我推開的。”
河圖實話實說,但他知道甲酒真人肯定是不會信的。
“不說就算了,你能破三仙三局,破一個石門應該也有法子,就不問你了。”
甲酒真人擺了擺手,自己喝起了酒葫蘆,隨后笑著說到:
“不過我之前遠遠看到,那些九仙門的人,都在努力想恢復石門,但你那么一開,那石門關都關不上了,不過你放心,我也沒有跟他們說是你弄的。”
“你不說是我弄的,他們不就以為是你弄的了?”
河圖笑著提醒了一句,甲酒真人一愣,拍了拍桌子:
“對啊,總不能是法度長老,不是你就是我啊,難過他們那些人看我眼神都怪怪的,那不行,回頭我就要去跟他們說是你弄的!”
“怕真人說了他們不信。”
“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甲酒真人兩口酒下肚,無賴勁就上來了:
“反正要我負責賠償什么的,絕對不可能的,再等三個月,我領著五蓮劍宗弟子,說走就走,絕不含糊。”
“真人灑脫,甄某佩服。”
河圖拱手說道,而甲酒真人又喝了一大口酒,隨后將酒葫蘆放在了桌子上,說到:
“你們要走了?何時離開?”
“真人又算我?”
河圖挑了挑眉頭,甲酒真人嘿嘿一笑:
“我算別的練氣修士,不說十成,九成還是有的,唯獨算你,就沒算超過六成的。但六成,我也過來給你送行了。”
“等會收拾收拾,我們就走了,清明在這里該學的也都學過了,繼續留在這也無用,不如回太瓊門,畢竟我是掌門,離開門派太久,總歸不好。”
河圖如此說到。
“說的也是,繼續留在九仙門,也不知道渡仙老兒會搞出什么幺蛾子,這老家伙,一定惦記著你的小師妹,你們還是回去比較好。”
甲酒真人又伸手摸到了懷里,很快拿出了一奔皺巴巴的書籍,對著河圖說到:
“我也沒什么東西送你作餞別禮物,就送你一本練氣護體的法門吧。雖然只是練氣期,但也該學學練氣護體的功法。”
河圖接過書籍,上面寫著:
五蓮劍宗秘籍·靈氣護體 五蓮劍宗基礎法術之一,能凝聚靈氣,保護周身,修為高深者可在山崩地裂中,儼然不動。
修行要求:練氣期品階:一般 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術,清明之前就已經學會了九仙門的靈氣護身了,這一本倒是五蓮劍宗的靈氣護體。
河圖是沒練過靈氣護體,這本倒是可以帶回去學習學習,而且還能充實一下太瓊門上空無一物的藏書閣。
“謝過真人美意。”河圖毫不客氣,將這本秘籍接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虛境之中,隨后說到:
“正所謂禮尚往來,我也送真人一樣東西吧。”
“什么法寶?你最近好像收了不少好東西吧?”
甲酒真人很感興趣的樣子,但河圖什么也沒拿,只是說到:
“我送你一句開場白,你不能每次跟人打架,都喊一聲‘陪我甲酒喝兩杯!’這樣吧?”
“你還會寫詩?”甲酒真人坐了下來,笑的高興,籠著手就坐在椅子上等著了。
“會一點,你下次出場,就這么喊:仗劍紅塵已是顛,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戲斗弄日月,醉臥云端笑人間!”
河圖說完,甲酒真人嘖嘖嘴,說到:
“詩是不錯,但你這也太長了點吧?而且也沒有報我甲酒真人的名號啊!”
“自報名號多掉份,要等別人問。”河圖繼續說道:
“別人肯定要問你:‘來者何人!’,這時候你就回答:‘除魔衛道人世間,唯我酒劍仙!’。
你看,就比你之前的要文雅靈氣很多。”
“文雅靈氣倒是有,但我是真人,你怎么給我仙號都安排好了?”
“總不能叫,唯我甲酒真人吧?聽著多難聽。”
“甲酒真人挺好,我自己都沒覺得難聽。”
“不押韻,仙好,跟間押韻,而且酒劍仙人氣旺,你出門在外自稱酒劍仙,保證粉絲也多。”
“掌門師兄,粉絲是什么?”
“粉絲好吃啊。”
甲酒真人將一瓶酒葫蘆喝光了,這才嘆了一口氣,問到:
“又沒人陪我喝酒了。”
“無妨,五年后,再陪你喝。”
河圖輕笑出聲,甲酒真人也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酒都抓起來,熟食倒是留下來了。
“走了,五年后,靈山等你來喝我的酒。”
甲酒真人走遠了,就聽窗戶傳來了嘹亮的喊聲,念的卻正是剛才河圖教的那首詩。
聲音漸行漸遠,隨著最后一聲“酒劍仙”三字,卻已經看不見甲酒真人的身影了。
清明小師妹看著窗戶外走遠的甲酒真人,回頭看向了河圖:
“掌門師兄,我也想要詩。”
“回去蒼山,我教你背唐詩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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