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慈愉悅的吃著雞翅,看著祁灝宸有條不紊的烤其它食物,從容不迫的樣子,隱隱的流露出能沉淀一切的強大的氣場。他不需要做什么,只是一個眼色,一個輕然的舉止,就能讓人生畏。
可是,此時,挽著袖子烤著肉,做著天底最平常之事的男子,在寧幼慈的眼里,卻是那么的溫暖。
他對她,越來越好。
兩人之間的感覺,也來越美好和微妙…
他對她,是不是有動心呢?
寧幼慈心里甜甜的想著,看著祁灝宸,幾許出神。
祁灝宸轉過身來,準備把牛肉遞給她吃,小丫頭都還沒有回神。
她看著他,眸光充滿溫柔和陶醉,栩栩動人…
祁灝宸心里,像有一根弦,被輕輕拔動。
他彎下腰,湊近寧幼慈,暖暖的呼吸吹拂到她的臉上。
寧幼慈驀然回神。
“怎,怎么了…”她喃喃。
“我那么好看?”男子低喃,聲音溫淺低沉。
他當然好看。
世上最好看。
寧幼慈卻是說不出來,輕輕的滑了滑喉,她看到祁灝宸的眼睛,漸漸的涌上一抹讓人心跳的光芒。
他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
寧幼慈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個家傭抱著一個盒子,冒失的跑過來:“四爺,有你的…”
話說到一半就閉了嘴,眼睛睜得大大的。
完蛋,竟然打擾到主子的好事…
那美好的份圍,因為突然的驚擾而被打破。就像突然平靜的湖面,扔進小石子,驚飛了在樹枝上休憩的鳥。
寧幼慈退后一步,拉開了祁灝宸的距離,羞澀的轉過身去。
祁灝宸的身子還微傾在空中。
就差那么一點…
男子一道厲芒射向家傭。
該死!
家傭魂都嚇飛了,臉色蒼白,本想逃命的,可是腳卻生根般的動不了。
她趕緊把懷里的盒子舉了舉:“四爺,你,你的包裹…”
包裹?
祁灝宸擰了一下眉。
他別墅的地址是不公開的,誰會寄包裹給他?
心里正氣,語氣就很惡劣,從齒縫里擠出來:“滾去扔掉。”
家傭:“…”
四周殺氣騰騰,三十六計溜為上策。
家傭正要跑,寧幼慈卻說:“一定是朋友送的生日禮物,扔掉不太好吧。”
祁灝宸臉色不好看,沒作聲。
“拿過來。”寧幼慈對家傭說。
家傭不敢確定,怯怯的看了一眼祁灝宸,見主子沒有反對后,她才抱著包裹,走到寧幼慈的面前,把包裹遞過去:“少奶奶。”
寧幼慈接過,卻微怔了一下。
包裹被包裝得很粉,還扎了一個看上去有些騷包的蝴蝶結。這風格,多半都是女孩子送的禮物。
外面的鶯鶯燕燕不少啊,都把禮物寄到別墅來了,是在向她這個正室挑釁么。
可,誰也不知道祁灝宸已婚,所以人家也不知道他有個正室吧。
寧幼慈此時大度了些,把包裹遞給祁灝宸:“看看吧。”
祁灝宸沒接,看著那花里胡哨的包裝,就眼生厭惡,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女孩子挖空心思打聽到他別墅的地址寄來的。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隱私不希望被知曉。
這明顯是犯忌。
“誰寄的?”祁灝宸語氣沉沉。
寧幼慈看了一眼快遞單,搖搖頭:“只有收件人姓名,寄件人的資料沒有。”
“扔了。”祁灝宸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說過之后,又突然改口,“等等,你拆。”
他不想讓寧幼慈誤會。
讓她看個明白再扔掉,免得她不開心。
她笑了笑,“你的禮物,我怎么能拆?你拆吧。”
之前她小氣,但現在她和他,已經那么甜蜜,心情好,就不那么介意了。
“你是我妻子。”祁灝宸正聲,“你當然可以拆。”
一聲妻子,甜暖了她的心。
寧幼慈拆開了包裹。
祁灝宸完全沒心思關注是誰送的,他去把烤好的肉放進盤子里。
寧幼慈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臉色就微然一變,驚愕的看向祁灝宸,臉頰,一下子就紅了。
祁灝宸正端著盤子轉身,看到寧幼慈訝異的臉色,表情也微微一變。
目光瞬間一沉:“什么東西?”
她咬了咬嘴唇,實再是說不出口。
這么帥的男人,怎么可能呢…
她吐吐氣,把快遞朝祁灝宸身前遞了遞,支吾:“這個…你,你自己看比較好。”
祁灝宸:“…”
他放下盤子,接過紙盒子。
盒子里放著許多小紙盒,看上去像是藥。有一個盒子上的藥名剛好朝上,寫著——Viagra(萬艾克)!
懂英文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祁灝宸的臉色,森然一變。
他撥弄了一下,里面果真全是藥,且全是治療男性ed的藥,怪不得寧幼慈的臉那么紅了。
誰寄的這些東西給他?
祁灝宸的臉,又黑又冷。
他根本沒想到會是這種快遞,否則他怎么可能讓寧幼慈拆,讓她看到…
氣份,變得有些尷尬。
祁灝宸看向寧幼慈。
寧幼慈嘴角澀揚著,想說點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她能說什么?
安慰他沒事,慢慢治療,是會好起來的?還是說,她根本不在意?
呵呵,她在意什么?
他都沒要求和她同房。
對了,一開始,他就說明他不會碰她,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寧幼慈的眼里閃過一抹明了的光芒。
那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祁灝宸精銳的眼睛。
她是認定他有病了!
份圍,再度一尷。
祁灝宸的腮幫緊了緊。
寧幼慈趕緊說:“這個…能,能治…”
“我沒有!”祁灝宸迅速的截斷寧幼慈的話。
寧幼慈摸摸耳朵,明顯沒有相信…
祁灝宸隨手把快遞一扔,抓住寧幼慈的手腕,拖向自己的胸口,臉色始無前例的嚴肅和鄭重:“我真沒有!”
如果沒有,誰給他寄這么多那方面的藥?
這種病,自然不會當面承認的。
事關男人的尊嚴,寧幼慈也就順著呵了呵,然后“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