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突然就后悔了,不應該明天就動身去東遼國啊。
可說出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不,還是有辦法收回來的。
那邊沈曼殊等人也聊完了后,雍王也散步回來了,一群人又說了一些客套話,天色漸暗,花清秋就準備送客了。
花十九還有事情,先去了政務殿,而沈玲瓏變得更沉默了。
不過雍王因為有心事,到沒注意到這個,他看了看花清秋落落大方的模樣,笑著說道,“大公主您太客氣了,你跟玲瓏他們都熟悉,我是玲瓏的義兄,你把我也當朋友好了。”
花清秋愣了一下,她看向沈曼殊。
沈曼殊點頭:“嗯,雍王殿下跟我二姐脾氣相投,已經義結金蘭為義兄義妹了。”
花清秋瞬間就明白,那就是雍王其實還不算是沈曼殊他們這邊的人,沈玲瓏假死這件事情他就不知道。
可對方跟他們也不是敵對關系,雖然不是自己人,但算上一句朋友,到也不為過。
不得不說,花清秋極為聰明,她又是在場幾個人中年長的,說話做事情,也是滴水不漏,三下兩下,就讓雍王更移不開眼了。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在商定好,明日動身出發后,大齊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臨時住所。
去的路上是沈玲瓏心不在焉,回來的路上,變成沈玲瓏跟雍王都心不在焉。
沈曼殊疑惑地挑了一下眉。
二姐心不在焉,她到底是理解,畢竟馬上要做的事情,對二姐來說沖擊很大。
可雍王是怎么回事?
沈曼殊知道雍王很聰明,莫非,他猜到了什么?
“殿下,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用不用喊大夫給你看看?”
雍王抬起頭,眼睛眨了眨,瞬間心頭涌起一抹狂喜。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
下一刻,雍王就痛苦地揉著眉心,靠坐在那,聲音都透露著一股子虛弱:“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渾身無力…先不用找大夫了,我就想快點回去歇著。”
沈曼殊:…
還真病了?
這邊花十九一臉蒼白,輕咳兩聲,還強忍著身上傷口的痛楚,卻依舊不愿意停下來,還在看著那些奏折。
白修瑾說得對,如果他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哪里值得父皇皇姐他們那樣庇護他,更不值得做玲瓏的男人了。
玲瓏為了他,都愿意舍棄自己現在的身份,他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年邁的父皇,剛失去駙馬的大皇姐,還有玲瓏…為了他們,自己再疼再累,也一定要把一切都扛起來!
花清秋進來的時候,從宮人手中接過剛熬好的藥,看到弟弟這幅模樣,有點心疼:“十九,要不就歇一歇,你今天已經太累了。”
“大姐,你昨晚都沒有休息,是不是?”
“我是不困而已。”
花十九停下來,先把湯藥喝了,認真地說:“大姐,我知道自己身子的極限在哪里,如果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我會休息的。而且,你都幫我整理了許多了,剩下的就更快了。”
“錦帝給我們的時間太短了…”
花清秋嘆氣。
才半年,半年都無法讓西廊國回到最初的境況啊。
花十九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