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只是想要證明,自己是對的,自己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一直是對的,錯的是其他人。
挺可悲的。
白修瑾把信又收好,然后轉過身,邁步朝老皇帝的寢宮走去。
白修瑾的身手,躲過花魏云的那些手下,不是難事,哪怕是大白天都沒事。
等到靠近了花拓的寢宮后,面對的就是黑衣使者了,而黑衣使者早就認識白修瑾,甚至一直期待著他的到來…因為他來了,就證明,陛下要醒了啊!
畢竟眼下都是第三天了!
白修瑾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黑衣使者為首那人,話語里面都是緊張,還有一些不善。
他問,“為什么到現在我們家陛下還沒有醒來?”
周圍的黑衣使者,都目光不善地看著白修瑾。
可在這些人的死亡注視下,白修瑾依舊閑庭信步,無視這些人兇巴巴的眼神,淡定地走到了床榻邊。
他伸手給老皇帝診脈,過了一會兒,開口道:“花拓,你們西廊國都要被滅了,還不醒?”
黑衣使者們:…
老皇帝還是躺在那,臉上的皺紋都沒有動一下。
白修瑾卻收回了手,把永安帝那封信拿了出來,把玩在手中,繼續說道,“醒來就得傳位,然后想要傳給小兒子,又擔心小兒子不抗事,你又不想把皇位給老三,嘖,索性就一直睡著?”
黑衣使者們都皺起了眉毛,有人都不忍不住拔刀了。
白修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道,“花十九之前是被你們給嬌慣壞了,可他實際上并不比你差。另外,你如果真的確定還不醒來的話,那我就帶兵來攻打你們西廊國了啊。”
黑衣使者們都要按捺不住了。
這人到底是來幫他們的,還是敵人?
“你這到底是何意?”為首的那人終于忍不住了,再次開口。
白修瑾卻嗤笑了一聲,站起身來,邁步朝外邊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留步。”
白修瑾步子一頓。
那些黑衣使者們頓時臉上一喜,為首的那人快步走到床邊,激動地說道,“陛下,您醒了!”
“咳咳,嗯。”花拓在他的攙扶下,掙扎著坐了起來,因為躺了太久時間,渾身徐軟無力,不過他的目光卻很明亮清澈。
白修瑾回頭看他。
花拓看了看對方,感覺有點眼熟,隨后想起來對方是古月國的人,喃喃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白修瑾點頭:“對,花十九其實很優秀,只是缺少一些歷練,這都怪你們,你們之前太嬌慣他了。”
花拓:“我們都喜歡十九,自然嬌慣著他。”
“也是,他也很幸福。”白修瑾想起自己艱難成長的二十來年,自嘲地笑了笑。
花拓也聽過江湖一些傳聞,實際上,他在昏迷之前,多多少少也聽說了古月國的事情。
又輕咳了幾聲,花拓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就說吧。”
“好。”白修瑾又走了回來,十分淡定地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看著這孩子年輕有為,謀略過人,膽子也很大,花拓其實是有點眼紅的。
如果小十九有眼前這孩子一半的能力,他還用擔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