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那的沈曼殊,抿了抿有點發干的嘴角。
幸而此時白修瑾看不到她的臉。
她也看不到白修瑾深邃的眸光。
這種旖旎得讓人心癢癢的感覺里面,還參雜一些酸酸的感覺。
沈曼殊沒忍住問道:“你之前也給其他女子這樣治療過嗎?”
多多少少有點吃醋的味道了。
可沈曼殊心想,自己現在是病號,還跟對方有著名正言順的婚約,對方也答應自己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所以這醋,她吃得理直氣壯!
在白修瑾看來,她這醋又吃得莫名可愛。
總之就是這樣,在意這個人,喜歡這個人,就連這個人打個噴嚏,都感覺無比可愛。
白修瑾嘴角微微勾起,說道:“不曾。”
白修瑾基本不給女子看病,之前哪怕是給貴妃問診,也只是診脈,然后還是隔著一層絲帕。
親自上藥這種事情,就更沒有過了。
這幾天給江姑姑等人治傷,也都是白修瑾給開藥方,然后其他人給他們熬藥上藥。
雖然說醫者父母心,可白修瑾到底有潔癖,別說是女人了,就是一般的男人,他都不愿意碰觸。
而這親自上藥,親自針灸,并且接觸到肌膚的。
沈曼殊是唯一一個。
聽了后,沈曼殊滿意了,然后就放松了,結果下一刻傷口扯到,就悶哼一聲。
“殊兒可還記得,我上次說過什么?”
“什么?”沈曼殊疼得有點迷糊,大腦不如往常那么靈光。
當那微涼的指尖一下子按住腰窩的時候,沈曼殊感覺仿佛觸電一般,差點原地跳起來!
她好像想起來了…
白修瑾緩緩地開了口。
“我說過,你若再讓自己受傷,我定要懲罰你。”
沈曼殊:…
她感覺自己不僅指尖發麻了,就連頭發絲都緊張地抖了抖。
沈曼殊有點虛弱地說:“我,我現在渾身是傷…”
“嗯。”
那微涼的指尖,終于離開了腰窩,好像在找穴位,下一刻,一根銀針又落下。
癢癢的,麻麻的,繼續在纏繞沈曼殊的心。
白修瑾淡淡地說道:“所以繼續攢著。”
對方說得輕描淡寫,但沈曼殊聯想一下,總是感覺未來花燭夜的那一天,自己可能不太好過…
一個時辰后,銀針都撤掉了,沈曼殊感覺渾身的痛感的確減輕了不少,如果不刻意去扯動傷口,可能一點痛都感覺不到了。
但一想到剛才的過程,沈曼殊的耳垂又燙得要命,把衣裳羅裙整理好后,她就靠坐在那,小臉紅撲撲的。
白修瑾把東西都收拾好,又去旁邊的銅盆那,把帕子潤濕后,又拿了過來,幫沈曼殊擦拭臉頰,脖子,手臂。
沈曼殊平時在將軍府的時候,都不太習慣半夏她們這樣伺候自己,她認為這些自己都可以做。
更不要說,現在這人是白修瑾啊!
自己思念了那么久的人。
清俊的眸光,修長的手指。
仿佛他不是在幫她擦拭,而是在做著什么神圣的事情。
沈曼殊感覺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原地爆炸了,發干的嘴角,微微抿著。
現在傷著,自己的確做不來。
她艱難地說:“修,修瑾,讓半夏過來伺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