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對方的表情太認真了,好像是真的似的。
沈曼殊抿了抿嘴。
行叭,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單獨共處一室了。
而且沒有到那一天,她相信白修瑾不會真的做什么的。
最多…就是卿卿我我。
“怎么來了?”白修瑾先把燭芯挑了挑,讓燭光更亮堂一些。
這樣才能夠把殊兒看得清楚一些。
不然,他自己都以為是在做夢。
等到燭光更亮一些后,屋內的旖旎卻消散了一些,讓白修瑾又感覺有點可惜。
沈曼殊也感覺這屋里太悶,再不說點什么,恐怕兩人要做點什么了。
她輕咳一聲,說道:“我三叔過了年,就準備動身去北城了,現在朝堂的形勢,是不是不太樂觀?”
“嗯,敬王跟平王的爭奪日益白日化,現在朝堂上的大臣們都站了隊。而大將軍這樣不站隊的,暫時到沒有什么危險,只不過,一旦其中一個王爺得勢了的話,那么就要對大將軍下手了。”
奪嫡就是這樣,你站隊,或者不站隊,站錯了或者站對了,都是有很大風險的。
一旦血雨腥風掀起,任何人都不能百分之百全身而退。
甚至,早早退出奪嫡的瑞王跟雍王,以后能不能富貴生活,也要看新帝的脾性了。
相當于,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別人。
也是可悲。
沈曼殊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來到這里太久,也見過了一些生死,她已經完全無法把這當做一本書來看了。
而且,她也一直懷疑,白修瑾跟永安帝,是不是有什么仇?
那么事情也就更加復雜,撲朔迷離了。
突然,一雙大手握住了沈曼殊的小手。
抬起頭,是白修瑾那雙深邃溫柔的眸子。
他說:“殊兒,別怕,不管發生什么,都有我在。”
“我倒不是怕,就是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緊張一些倒是有的。修瑾,你也不要把什么都抗著,我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不能夠替你排憂解難,但是也想盡自己所能,為你做點什么。”
白修瑾心底動容,眸光平靜,他用很輕的聲音問,“為我做什么?”
“明天是大年三十,我看你這白府實在是太過于冷清,要不,要不你來我家過年吧?”
我可能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
但是卻愿意用自己僅有的溫暖,溫暖你。
白修瑾把沈曼殊抱住,鼻尖兒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如果,如果你父親他們有微詞怎么辦?”
“沒事啊,到時候就說,你來我家過年,正好讓外人以為我們的婚約是真的。再說了,我爹娘還有祖母他們,可都很喜歡你。”
白修瑾心底柔軟成了一片。
這傻丫頭。
連借口都幫他找好了。
他溫柔地輕撫她的長發,聲音低沉:“其實這些話,你也可以派人來傳。”
沈曼殊抬起頭來:“怎么,允許你夜探我的閨房,就不允許我夜探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怎么著,我也得禮尚往…唔…”
剩下的話,都被萬千柔情給堵住了。
不是不讓你來啊,傻姑娘。
是因為之前每次從你那離開,都是用盡了我洪荒之力。
現如今你來,我更不想放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