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聽了后,頓時喜笑顏開。
不過此時被他惦記著的澤蘭,正跪在沈曼殊的院子里面。
她緊緊地咬著牙,眼睛也紅紅的。
沈曼殊剛從萬壽堂回來,就看到澤蘭跪在那。
額頭上還有一抹干涸的血跡,清瘦的身子一動不動。
半夏迎了上來,擔憂地說,“小姐,昨天你出事了,澤蘭特別自責。雖然夫人沒有責罰她,但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所以,就一直跪在這里。
“糊涂!”
沈曼殊皺眉,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她剛回來,擔心祖母母親擔心,所以忙到現在,才回自己的院子,衣裳都來不及換。
走到澤蘭跟前,沈曼殊伸手就去拉她起來。
結果澤蘭的力氣很大,沈曼殊這一把沒拉起來。
澤蘭咬著唇,說道,“都怪奴婢,當時奴婢應該拉住小姐的!小姐你責罰奴婢吧!”
“一根筋。”沈曼殊十分無語,“我還是不是你的主子?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聽…”
“那就趕緊給我起來,去跟半夏一起幫我洗漱一下,你沒看到小姐我還是一副十分狼狽的樣子么。”
澤蘭抬起頭,看到自家小姐果然還很狼狽,頭發都是很隨意的綰著。
她咬了咬牙,決定先聽小姐的話,等伺候完小姐,回來再跪著。
兩個人幫沈曼殊沐浴更衣。
突然想起來背后的傷,沈曼殊臉頰發燙,小聲問,“半夏,我后背的傷是不是特別丑?”
不然為什么昨天白大腿看了后,那么無動于衷啊!
半夏愣了愣,“小姐你受傷了嗎?你后背就只有一點淤青,而且很淡,都快看不出來了。”
沈曼殊聽了半夏的話,有點不信,立刻說道,“澤蘭你看看!”
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澤蘭一聽自家小姐受傷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衣裳,走了過來。
認真地看了一下,最后她說道,“小姐,半夏說的沒錯,只是有一點淡淡的淤青了。”
提起了這個,澤蘭滿臉自責,“都怪我…”
“打住!”沈曼殊算是見識到了這丫頭的死心眼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在乎她這個小姐,對她絕對忠誠,澤蘭才會如此。
沈曼殊穿好衣袍,對澤蘭說道,“澤蘭,當時的情況比較復雜,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所以并不怪你。而且這次出行,也是我草率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呢,我們可以以此為戒,下次出門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的話你還聽不聽了?你如果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澤蘭怔了怔。
小姐從來沒有對她們說過重話,生氣發火的事情,更是沒有。
就因為小姐對她越來越好,她才想要好好地守著小姐,護著小姐。
看著小姐滿臉嚴肅,澤蘭握了握拳,最終鄭重地點了點頭。
并且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后再遇到危險,哪怕就是她死了,也絕對不會讓小姐陷入危險之中!
沈曼殊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鴿子撲閃翅膀的聲音,還有一些驚惶的叫聲。
沈曼殊的頭發還未干,她連忙說,“澤蘭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