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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古星圣體

  這一次,當無垠蠻荒天穹中,有無盡的力量蔓延出來的時候,紀夏已經從修行狀態退出。

  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體內的五星血脈,在沸騰,在澎湃。

  似乎是為了迎合虛空中逐漸彌漫出來的浩然威勢。

  紀夏眼中大日運轉,穿越無數距離,向秘境之外的虛空看去。

  “嗯?沒有任何異象出現?”

  紀夏出乎意料,他微微皺眉。

  “但是虛空中不斷傳來的,令人悚然的力量,在不斷傾瀉而下,就好似有靈元天河沖擊下來。”

  紀夏分外疑惑。

  他左右看向其余眾人,楊任、白起、張角,一眾神臺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股力量充斥了玄妙,好像是在和我的五星血脈直接映照,所以其余眾人根本感知不到。”

  他略微明白了一點。

  低頭想了想,他驟然抬頭。

  體內辰星君法相、歲星君法相、鎮星君法相幾乎在同時張開眼眸!

  他們面容威嚴,氣勢澎湃,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靈。

  三尊星辰星君法相的神眸中,又有光芒乍現,透過紀夏的大日靈眸,倏忽間綻放而出。

  紀夏眼中的鏡像,忽然大變!

  當他再度看向虛空。

  虛空中,五顆巨大古星虛影,緩緩從天穹中下沉而來。

  太白、歲星、辰星、熒惑、鎮星。

  五顆古星,充斥蒼茫、古老、神秘的氣魄,讓紀夏瞳孔一縮。

  “這些星辰相輔相成,神威融合在一起,甚至能夠和神靈黑天的威勢,相提并論!”

  紀夏震撼于星辰爆發出來的恐怖如同神靈的威壓,而五顆古星,卻突然閃耀光華,無聲映照大地!

  光芒頓生,虛空中,也開始凝聚出三道虛影。

  這三道虛影,栩栩如生,身穿華服,頭戴高冠,看起來尊貴非凡。

  他們齊齊低頭,視線與紀夏的視線相撞。

  剎那間,紀夏仿佛跨越無數時間、無數空間。

  他識海澎湃,一絲神識化為紀夏神識化身,飛升而去。

  飛出上乾宮、噎鳴秘境、太蒼。

  升到無盡高空中。

  無盡高空中,紀夏和三尊星辰星君虛影平視。

  他身后太皇黃曾天云霞疊嶂、橫鋪虛空,其中無數明悟翻涌,仿若一處神境。

  恍惚間。

  歲、辰、鎮三尊星君,周身忽然有無法想象的力量涌出。

  向紀夏齊齊一拜!

  三尊星君一拜之下。

  紀夏只覺得自己體內,泛著金光的星辰血脈中,又奧妙的規則融入進來。

  讓他身上散發出瑩瑩光芒!

  “我的軀體、我的血脈、我的天賦都在被這股星君下拜之力改造!”

  這股力量太過浩瀚,下拜之力沖擊向紀夏的軀體、識海、體內秘藏之時。

  紀夏只覺得自己的辰星無神典、鎮星不朽身都在層層擢升。

  不過短短幾個剎那,兩門玄妙功法,都已經被提升到了第三重境界!

  “我識海中的所有靈識,已經全部化為神識。

  我的軀體也變得璀璨萬分,能夠力拔山河!”

  紀夏心中對于星君一拜之下,提升的力量,有了清楚的認知。

  與此同時,歲星獄劍其后的劍式也不斷涌入紀夏的腦海中。

  歲星獄劍,共計七道大劍式。

  侵星、歲星、星墜于野、星懸宙宇是紀夏已經得以傳承的四式劍術,威能一重比一重可怕,一重比一重強絕。

  其后三式原本紀夏絲毫沒有頭緒,但是這一次,當歲星君虛影下拜于他,他腦海中,映照出一層層歲星獄劍劍術。

  從第一式侵星,一直到最后一式破星獄大劍術,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紀夏的意念中。

  讓紀夏我對于劍術的明悟暴漲!

  僅僅一剎那,從虛空點點星光中,紀夏就已經得到了巨大的進境,讓他自身的力量,再度變得強大無比。

  “三位星君為什么要拜我?”

  力量強大的同時,紀夏心中也滿是疑惑。

  三位星君虛影,在無垠蠻荒中,通過一種玄之又玄的力量,投影而來。

  投影中蘊含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但卻因為某種更加玄妙的規則之力,這些力量完完全全被隱藏起來。

  如果不是紀夏體內的三尊法相張目,便是他的大日靈眸都無法看透這股偉力。

  也無法讓他的血脈之力擢升,讓他變得更強。

  紀夏神色中滿是疑惑,他凝視三尊星辰星君虛影,想要從他們這里,得到一些隱藏在萬古歷史中的隱秘,想知道久遠的年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是三尊星辰星君虛影,卻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

  他們就像是三尊傀儡,定定望著紀夏,目不轉睛。

  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

  紀夏想了想,他的神識化身退后一步,雙臂打開,繼而雙掌相合,向三尊星辰星君虛影行禮。

  “承蒙三位星君屢次賜下機緣,紀夏在此道謝,也為無垠蠻荒無數人族子民血脈復蘇,而答謝三尊星君。”

  紀夏鄭重道:“紀夏不知三位星君和人族有什么淵源,我而今力量孱弱,尚且無法接觸更高層次的隱秘。”

  他說到這里,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但是我在不斷前行,不斷變強,總有一日,我會親身踏上三座古星,去看一看古星中究竟埋藏了什么樣的秘辛。”

  紀夏說完,再度向三位一拜。

  “我身受古星血脈,今日拜了拜辰、歲、鎮三位星君,自然也要拜一拜熒惑、太白兩尊星君,倘若是我猜錯了,熒惑、太白不曾誕生星君,那我這一拜,就拜熒惑、太白兩顆古星,古星恩德紀夏銘記。”

  他語調緩慢而真摯。

  行禮之后,他凝視三尊星君,忽然福至心靈,有所明悟。

  于是他高聲道:“還請三位星君,賜無垠蠻荒人族以機緣。”

  轟!轟!轟!

  再度有震天的聲音在紀夏耳畔響起。

  三尊星君虛影仿佛聽到了紀夏的話語,他們在眨眼間,化為無數星光。

  每一顆星光都彌漫在虛空中,須臾消失。

  這一刻。

  無數生靈俱都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感知到任何異樣。

  但是無形的星點,化成一輪輪閃耀得星辰,照耀出無盡的無形光芒。

  無形光芒之中似乎蘊含了難以為人理解的力量,照耀大地。

  甚至穿透諸多建筑、諸多寶地、諸多洞府。

  無垠蠻荒無數人族,都盡數沐浴在無形光芒中。

  他們沒有任何感覺。

  但是。

  他們軀體中流淌的血液,卻在流淌中,帶起一縷縷金光。

  金光之下,他們臉上神采遍布,他們的思維運轉的更加快速,他們的天賦也在被拔升。

  甚至,他們的軀體也被血脈中的金光改造,原本根本無法感知靈元、開辟雪山的人族生靈,將在不遠的未來,感知到靈元,開辟出雪山。

  紀夏成就太皇黃曾神臺。

  三尊星辰星君虛影顯化,再度讓無垠蠻荒中,無數的人族收益。

  得益于星辰星君的浩然偉力。

  也得益于太初王紀夏的渾厚氣運。

  如果最開始沒有紀夏覺醒歲星血脈,也就不會有其后的三次人族血脈復蘇異象!

  當星辰星君化為的光點星光,照耀紀夏的軀體。

  紀夏明顯的感知到了體內脈絡中的一陣陣悸動。

  難以言喻,卻又蘊含了未知的力量。

  “我的天賦自此,再度有了極大的提升。”

  紀夏閉目,細細的感受從血脈中傳遞而來的血脈力量。

  “只要我身處于無垠蠻荒,冥冥中自然有無形的星光照耀于我。”

  “我將無時無刻行走在變強的道路上,我的修為進度將一日萬里、十萬里、千萬里!”

  “這便是古星的傳承,這便是當星辰血脈濃郁到一種境界時,成就的…”

  “古星圣體!”

  紀夏的神識化身,靜靜站在虛空中。

  他的軀體也端坐在上乾宮殿宇中,沒有運轉任何功法。

  但來自未知所在的靈元力量,卻在不斷翻涌,不斷被他的軀體煉化。

  而且煉化的速度,讓紀夏自己都暗暗心驚!

  “古星圣體,除了三尊星君坐鎮秘藏、識海、心臟,隨時隨地張目之外,修行速度極其恐怖,根本無法揣測。”

  紀夏神識化身走下虛空,回到紀夏識海中。

  身后的太皇黃曾神臺,也驟然消失不見。

  “而且不管是我的領悟力、明悟力都提升了數倍有余,如果我能夠再次見到天庭盛景,再度見到黑天真身—那片漆黑天穹,我一定能夠明悟更多的天庭大道、天地規則。”

  紀夏暗暗可惜。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上乾宮中已經人滿為患。

  太蒼神臺強者盡數到場。

  他們分立兩旁,凝視著紀夏,眼中有清晰的不可思議。

  “尊王才晉入靈府多久?不過成就了一座靈府,就能夠如此快速的晉入神臺?”

  秘龍君哭喪著臉道:“我是天生的魔胎,生而神臺,但是這么久了,我卻仍在近神臺徘徊,王上這就已經追上我了?”

  他身旁的朝龍伯虛影輕輕搖頭道:“你猜錯了。”

  秘龍君一喜:“難道尊王晉入的神臺,是假的?”

  朝龍伯低頭看了一眼朝龍伯:“秘龍君,你猜錯了,你的神臺和尊王的神臺,根本無法相提并論,而且我能夠感知到尊王的神臺品秩極高,到了我等根本無法揣測的地步,甚至他晉入的并不是近神臺境界,而是遠神臺!尊王的下一步,將是神淵境!”

  秘龍君臉上的喜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偷偷瞪了白起和遲漁一眼,口中嘟囔道:“如果不是你們打壞了我的孕魔體,讓我先一步靠著靈金出世,我的底蘊一定沒有如此薄弱。”

  白起臉上笑意盎然,看了秘龍君一眼。

  秘龍君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張角看向紀夏,忽然向紀夏行禮,道:“不知能否讓我們清楚的看一看尊王的神臺?”

  紀夏讓張角免禮,笑道:“我的神臺是觀想一處神秘至極、尊貴至極、浩瀚至極的所在鑄就出來的,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想要讓你們看看。”

  遲漁和闕樂有些不解,面面相覷。

  遲漁神識傳音道:“尊王向來自信,他應該對自己的神臺極為滿意,想在我們面前炫耀一番。”

  闕樂不自覺的點點頭,神識回道:“不過看一看尊王的神臺也好,看一看他的神臺,我們也能知曉天外有天的道理。

  姬將軍不就是因為見到了尊王的萬丈靈胎之后,備受鼓舞、啟發,知道了不能夠坐井觀天的道理,從此她的天賦不斷精深,力量不斷強大,現在已經到了靈府玉都的境界。”

  遲漁也感嘆道:“姬將軍的天賦,在太蒼人族之中,確實出來拔萃,沒有幾個人能夠和她相提并論。”

  正在兩人用神識竊竊私語時。

  紀夏想了想,頭頂忽然有一座魔蓮法壇升騰而出。

  其上的九尊近神臺強者從法壇玉臺上走下,褪去漆黑色澤,恢復軀體、面容,走下殿來。

  紀夏看著這九尊魔蓮尊者,目光又在巨冶王和懸鶴之間來回巡梭。

  遲漁見狀,十分不解。

  “尊王真是的,竟然想要在魔蓮尊者面前炫耀自己的神臺…”

  她思緒未完,只聽紀夏道:“你們雖然化為魔蓮尊者,受我驅使,但是你們對于修行的進境、明悟卻不曾停滯。

  今天我就準許你們看一看我的神臺,也算是你們幾次為太蒼赴死的賞賜,能夠有多少收獲,還要靠你們自己。”

  九尊魔蓮尊者沉默不語,向紀夏恭敬行禮。

  紀夏仍舊端坐上首。

  須臾間。

  上乾宮殿宇中,驟然變得無比深邃寬闊。

  諸多太蒼頂尖強者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座無垠虛空。

  這座虛空,仿佛是一座瑰異的天穹。

  天穹中,不斷有金黃氣息彌漫出來,尊貴到了極致。

  也有一朵朵數不盡的云霞,從遠處飄來,神妙非常。

  又有道音轟鳴,似乎在稱贊這片天穹的妙不可言。

  眾人在震撼中,仔細看去。

  卻見!

  卻見這座天穹中,彌漫著許許多多高聲的明悟。

  又看到一方方神法、玄術在天穹中展露聲勢,似乎與生俱來。

  甚至其上,一座輝煌神庭,在傲然矗立。

  殿宇璀璨,宮闕無雙,令人眼花繚亂。

  如此異象,即便是楊任,心中都不斷有震撼的情緒涌動。

  “尊王觀想我記憶中的太皇黃曾天,但卻能夠補足我記憶中,對于太皇黃曾天的簡單遺漏,進而演化出這許許多多神法、玄術,以及諸多明悟…這個主公,確實有正神之姿。”

  他在心中稱贊。

  而其余眾多太蒼頂尖強者,則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紀夏的太皇黃曾神臺之中。

  “這式震雷天神咒是什么傳承?比起大神通更加強絕,乃是一道不折不扣的玄術!”朝龍伯如癡如醉。

  “嗯?空極七十二法?能夠壓榨出軀體中,潛藏的底蘊?”秘龍君小眼睛閃閃發亮。

  “控靈大玄術,這與我的驅靈族天賦極為契合。”

  闕樂喃喃自語:“原來尊王不是為了單純的炫耀神臺,他這座神臺為何這等偉岸玄妙?蘊含了如此之多的神法、玄術!”

  遲漁也深深點頭:“神法、玄術參悟起來極為艱難,但以前我太蒼,甚至三山百域中都沒有神法、玄術傳承,尊王這一次真是解了我等燃眉之急。”

  “參悟困難也無妨,神法、玄術這種強大神通,只需要通曉一種,戰力就能夠提升不知多少,多了也是無用,參悟不過來。”

  玉藻前笑意盈盈。

  盡管她身為白面金毛九尾狐這種神獸,腦中的神獸傳承以及血脈力量已經極為珍貴,不必神法、玄術弱上多少。

  但是這樣的機緣擺在她的眼前,她也在傾力尋找合適的神法玄術,想要兼修。

  張角和白起卻不同于其他太蒼強者。

  他們緊盯著太皇黃曾神臺中的玄奧明悟,似有所悟。

  只見張角氣息流轉,太平古書顯現而出。

  他瘋狂在其上奮筆疾書,似乎在記錄什么。

  白起身后則由血海翻涌,無數墓碑、頭顱沉浮,又有萬古尸海若隱若現,與血海交疊。

  他體內秘藏在瘋狂運轉弒生典。

  消化出鶴之戰中,弒生典吞噬的力量。

  以前沉積其來,只能夠慢慢吸收消化的殺戮力量,也在此刻被瘋狂攪碎,融入到白起的秘藏中。

  紀夏環視眾強者,滿意點頭。

  “這一次,太蒼眾多強者的戰力將再度提升,甚至…”

  他看向張角和白起:“白起和張角,最多只需要十幾個蠻荒年就能夠突破,進入神淵。”

  “無垠蠻荒無數神臺,窮盡三千年壽命,都不曾接觸神淵邊緣,甚至只有一部分才能過晉入遠神臺。

  可是我太蒼神人,即便算上潤世天云、噎鳴秘境兩種神物的效果,也僅僅只需要幾百年時間,就能夠從神臺成就神淵…

  世間諸多皇朝、帝朝,又能夠有幾座,可以和太蒼相提并論?”

  紀夏眼中忽然有寒芒閃過:“等到他們二人成就神淵之時,就是絕昇皇國強者,徹底從百域死絕之日。”

  他思緒及此,不由心中更加火熱。

  他自己也觀想太皇黃曾神臺,仔細明悟其中的種種玄妙神法、玄術,消化其中的無窮奧妙。

  “有了太皇黃曾神臺上的神法、玄術,我終于不需要在通讀三山百域諸多神通典籍了。”

  紀夏極為輕松的吐出一口氣:“那些所謂的大神通,和太皇神臺中的神法玄術比起來,不過只是螢火,不值一提,等我盡數明悟這些神法、玄術,只需要一眼,就能夠徹徹底底明悟那些大神通。”

  他感嘆了一番,正要埋頭研習法術。

  突然間。

  他感知到自己仍在紫犀扳指中的一只玄方袋中,有所異動。

  紀夏挑眉。

  那只玄方袋中,正是三千三首獵暮狼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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