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先下手為強
推薦：巫醫覺醒。
一番賞賜，眾人歸心。
陳季川這才議起正事：“三山軍現在情況如何？”
十月初。
武盟成立，正式組建三山、六部。
如今十二月上旬都要過去。
兩個多月時間。
三山軍已經初步組建完成。
“三山軍共有將士一萬四千八百人，分四部、十二營。其中新兵占據六成，操練兩月，勉強能夠作戰。第一部三營，駐扎在永豐縣。第二部三營，駐扎在永福縣。第三部三營，駐扎在靈川縣。第四部三營，則分散在其他各縣，內部維穩。”
三山軍。
四部十二營，一萬四千八百人。
聽上去唬人。
實際上半數都是新兵蛋子，戰力堪憂。要成為精兵，除了不間斷的訓練之外，真刀真槍的實戰也必不可少。
但這些都需要時間。
而碧青崖可不等他們。
“碧青崖招降不成，如今一邊陳兵東面臨賀郡，試圖翻山越嶺，從永福、永豐縣攻過來。一邊又在橫山郡打造戰船，意圖跨越漓水，直取靈川、陽朔。”
“僅憑三山軍，恐怕難以抵擋。”
王泉直言不諱，道出擔憂。
上月初二。
涂山計駕馭神鷹，大敗楊丘。不幾日，就派人來武盟，企圖和平吞并始安郡。
陳季川給穆俊雄等人的指示，只有一個字：拖！
拖了大半月。
談判終于破裂。
在談判過程中，碧青崖就已經在調兵遣將。如今兵鋒直指始安郡，令人不得不擔憂。
“紙老虎罷了。”
“碧青崖來打，哪怕能打下，自身也要傷筋動骨。鐵葉島在側，可不是吃素的。”
陳季川搖搖頭。
別看碧青崖氣勢洶洶，但未必就敢真的先動刀兵。
“可——”
王泉猶豫一下，頓了頓，咬牙道：“據說碧青崖掌門涂山計，馴化有一頭神鷹，能在天上翱翔。一旦戰起，涂山計在空中放冷箭，只怕沒人能抵擋。”
先天大宗師的冷箭，就算是王泉，都沒把握能躲過。
別說什么射不準，先天大宗師居高臨下射箭，哪有射不準的道理？
再不濟。
那金冠神鷹振翅俯沖下來，雙翅一扇、利爪撕扯，任你什么人物，也都要當場成了粉碎。普通將士用箭去射，別說能不能碰到速度極快的金冠神鷹，即使能碰到，大概率也不能破防。
至于床弩之類的，太過笨重，就不提了。
戰事起時。
涂山計只要駕馭神鷹，將三山軍將領一個個射殺、撲殺，三山軍必定潰敗。
只要盡快結束戰斗，碧青崖的傷亡反而不會太大。
由不得王泉不擔心。
不但王泉。
武盟一眾高層，包括穆俊雄、薛忠在內，也都沒底。甚至若不是忌憚‘楊修’、‘白玉京’的手段，他們早就要帶著武盟，投奔碧青崖去了。
如今換了客卿。
他們又得了實惠，心中稍稍安定，但最終如何抉擇，還是要看這位陳琳陳大人有無應對涂山計的法子。
“涂山計與神鷹自有我來對付，保管教他飛不起來。”
陳季川安撫道。
王泉三人對視一眼，見這位‘陳大人’如此胸有成竹，也不好在說什么。
接下來。
陳季川又問了些六部事宜，重點關照了黑獄、水府的開采情況，然后才起身離去。
武盟事務繁多。
陳季川能抓的也只是大方向，具體事務還要交給穆俊雄等人去做。
他的時間寶貴，這次結出第二枚‘道果’，第一時間就來武盟，是要在碧青崖壓境、人心浮動的時候，為他們送來定心丸。
暫時將人心穩定。
但涂山計與金冠神鷹的威脅不除，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陳季川回到明堂山，心中定計。
上月初二，他見到涂山計厲害，就想施法對付，但忌憚其背后很可能有仙家人物、仙家門派助陣，故而不敢冒動。
之后在黑獄中得到‘元辰劍’，得到萬劍宗傳承，陳季心底生出些猜測。
可還是不敢確定。
再加上當時一心想著修行‘十萬劍圖’，就擱淺下來。
這段時間，他修行之余，時常用‘圓光術’去窺探涂山計。
苦修一百五十五年的圓光術，已經達到極高層次。
陳季川又修成道法八層，道行高深。
施展圓光術，哪怕是大宗師也難察覺。
陳季川觀察了一月有余，又派鬼雀跟蹤碧青崖一眾高層。
一個多月下來。
初步判斷，這涂山計就是跟他一樣，只不過是在類似于‘黑獄’的秘境中，得到了類似于《劍圖》的仙家傳承。
背后根本沒什么仙門。
讓陳季川心中一塊大石落下，如今又騰出手來，便不再等了。
“兩軍交戰。”
“休怪我了。”
三牲四禮備齊，齋戒沐浴焚香更衣。
妥當后。
陳季川登上法壇，踏罡步斗把咒念：“天浩蕩、地浩浩，弟子把令號：雄雞不開口、母雞不能叫、肉在鍋中跳、飯在甑中泡、霎時火盡滅，冷冷靜靜似水澆，叫你不行就不成，如若有人來碰見、頭昏眼花不現形，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灶君祖師急急如律令。”
這是陳季川傳長生觀四十八法中的‘煮飯煮肉法咒’。
俗話說：溫水煮青蛙。
‘煮飯煮肉法咒’就是如此。
這法咒出自道門正宗，請來灶君祖師，用灶火慢慢熬煮邪師妖人。
初時并無征兆，彷如平常。
每行法一日，灶火就更旺一分。待到七日后，火勢漲到最旺、最盛，已經難以熄滅，難以逃脫。
屆時發覺已經太晚。
元氣消退、魂魄虛弱。
到了這時，行法就已經結束。
等過了七七四十九日，那灶火便可將其燒的魂飛魄散，再無回天之力。
這一來。
前前后后，就要五十四天時日。
看上去極為漫長，咒法有些低端。
但卻勝在穩妥。
七日行法，溫火烹煮，很難被發現。等到七日后，行法結束，即使被發現，也再找不到陳季川。
哪怕法門被破，也傷不到他。
不像其他咒法。
如‘犁頭咒’，此法歹毒、兇猛，癥狀也明顯，第一時間就要被人警覺。一旦被人找到破解之法，陳季川施法不成，就要遭受反噬，半條命都要丟掉。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太極端了。
還是‘煮飯煮肉法咒’來的穩當。
“咒不死。”
“也要你脫層皮！”
陳季川心中暗道。
施咒完后。
他還不停。
又去陰壇，派出‘與妖作浪五鬼’，去上金冠神鷹的身。
這是當初五鬼道人用來加害二班之母的手段。
陳季川精通‘五鬼陰兵法’，祭煉出的‘與妖作浪五鬼’實力不弱，堪比先天。悄無聲息攀附上身，不斷吸取精氣、元氣。
那金冠神鷹很快就要萎靡不振，再飛不起來。若無破解之法，早晚都要喪命。
到時。
碧青崖的威脅自然就結了。
“煮飯豬肉咒法。”
“與妖作浪五鬼。”
陳季川接連施法，將大梁世界中學來的手段施展。
涂山計能不能活，就要看他有無應對之法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施法害人、害鷹的同時，陳季川也在修行自身。
大梁世界結束，結出道果。
陳季川每日感悟，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將他在大梁世界一百五十五載的修行歲月全都看上一遍、體會一遍。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跳出身來。
方能看到許多以往身處其中，所看不到、察覺不到的問題。
查缺補漏。
修改調整。
自覺每一次都有進步，每一次都有收獲。
境界緩慢提升，實力一點點增長。
修行就是這樣。
一點一滴積累，一分一分的去不斷梳理，每隔一段時間，再回過頭來審視自身。
吾日三省吾身。
修行亦是如此。
不僅自身道果，陳季川還有‘棲真子’、‘安濟世’的道果，里頭蘊含二人畢生所學、畢生感悟。
他細細體會，與自身修行相印證，時時刻刻也有收獲。
道果、修行之外。
陳季川也在煉化‘元辰劍’。
煉化法寶，以往聽著簡單，可等到陳季川實際上手，才知道其中艱難。
法寶神奇，構造精致。
所謂煉化。
第一步就是要熟悉。
這跟前世的數碼產品可不一樣。法寶拿在手上，那是要與人拼命的，必須得對其中各處構造、運用法門了如指掌。
否則與人廝殺時，稍微出點紕漏，就要丟了性命。
但光熟悉還不行。
還得與其心意相通，這樣才能猶如臂使，不論拿在手上施展劍法，還是御劍于空演繹劍訣，都要得心應手才行。
陳季川每日抱劍，將真氣渡入元辰劍中，一來讓元辰劍熟悉他的真氣，二來真氣蘊神，他也能通過真氣，去熟悉元辰劍。
元辰劍雖只是下品法寶，但以陳季川的修為，想要煉化依舊艱難。
得到元辰劍一月有余，連個煉化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在大梁世界中達到巔峰。
內功、外功全都達到九層，道法也達到八層。
但現實中。
不論是內功還是外功，暫時還全都停留在八層。
四百倍時間差太過巨大。
即使緊趕慢趕。
即使源力相助。
陳季川也一直在追趕的路上，距離大梁世界中的成就還有一小段距離。
推薦：巫醫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