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幫主趙天覽微微調整了下自己的面色,然后右手靜靜的敲著扶手,等著四大高手他們的商議結果。
攻打長蛇幫對于“無雙锏”王成或者是“青城婦”董堯芝他們來說也許是一件可能要命的事,但對趙天覽來說卻不過是覆滅一個幫派那么簡單。
一直沒有動長蛇幫是因為趙天覽覺得一沒必要,本來黑虎幫的地盤就夠大了,二是相比較于殺人滅幫他更喜歡的還是安靜的自己閉關修煉,不讓外人打擾自己。三是四大高手他們本身也不想覆滅長蛇幫。
所以就一直把長蛇幫放在了北林街,但在趙天覽的潛意識里除了東林街外來的三大勢力以外,其他的本土勢力包括丁家,都不過是他不想玩才讓他們任其發展。
不然這個江雨縣就只能有一個幫,那就是黑虎幫!
“王先生,你的徒弟都死了,還如此的無動于衷,沉得住氣嗎?”
張夜掃了一眼“無雙锏”王成冷笑著說道。
“一派胡言,我徒弟死了,我當師傅的肯定要為他報仇!”
說著,“無雙锏”王成轉頭對著幫主趙天覽道:“我們黑虎幫四大高手都統一決定攻打黑虎幫!‘
聞言的”青城婦“董堯芝他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要動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給大家一點準備的時間,晚上總攻長蛇幫!”
趙天覽話音一落,就把大家打發下去了。
張夜和陳實是最后從議事大堂里出來的,出來之后他們沒有馬上回院子,而是直接出了黑虎幫。
此時葉如海和兒子葉景鵬已經把行李收拾完了,悄悄的他們從宅子的后門向著江雨縣唯一的官道跑去。
當然除了官道,還有一些小路,但這些地方就遠沒有管道安全了,充斥著各種流匪強盜,都是一些其他國家逃亡過來的,也有一些是本地混不下去自己上山當強盜土匪的。
但不管怎樣,葉如海都是不可能帶著兒子走小路的,因為他護的了自己,卻護不住自己的兒子,所以只能直奔官道而去。
官道離北林街沒有多遠,葉如海和兒子用衣服盡量的裹著自己,低著頭,生怕別人把他們認出來,一路小心翼翼提防著長蛇幫在北林街搜尋他們的人。
沒過多久出了北林街長蛇幫的地盤,葉如海他們就來到了官道附近,看著一望無際的那條黃色土壤組成的大路,葉如海緊繃的心情也開始大松了一口氣。
畢竟走官道,每走一段路都有驛站,驛站里官兵把守,雖說要交錢才能走,但再怎樣都要比走小路安全劃算。
走到官道把守士兵的面前,葉如海沒有吝嗇的直接拿出十兩銀子塞給了他們,隨后一個士兵掂量掂量的銀子,才把他們放了過去。
這里把守的士兵原來是沒有的,但自從武國的女帝即位以后,就頒布了在各縣各府的交通要道上必須安排士兵把守的命令,所以這也是女帝為何會特別讓武國百姓尊崇的原因。
要是其它大的縣府,甚至都能看到很多地方都修建了女帝的雕塑,以此來表達百姓對她的敬意。
過了士兵這一關,葉如海和他的兒子也徹底上了官道,但是好景不長,沒走多久,官道上距離他們幾十米的地方一個提著刀的年輕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瞬間讓他們喜悅的心情降到了冰點。
“張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在這里攔我們?”
葉如海此刻咬牙切齒的說道,顯然在這碰都張夜,傻子都能猜到他是來干什么的。
而葉景鵬卻是直接在一旁嚇得臉青白黑,自從看到張夜之后,顯然張夜不但是謝周華的夢魘,同樣也是這個葉景鵬的夢魘。
“葉老爺子,此言差矣,什么叫攔你們,我是在等你們?”
來人正是張夜,此時他帶著笑意緩緩說道,沒有一點不好的意思。
同時張夜邊走還一邊向著葉如海父子倆走去,好像真的是來等他們的。
“等我們?為什么要等我們?”
張夜聞言擺了擺手,不在意道:“因為這樣我才好.....送你們下地獄啊!”
瞬間張夜的速度陡然加快,面容也開始變得無比猙獰,就像一個從地獄爬起來的鬼般恐怖邪惡。
“兒子,快跑!”
見著這一幕的葉如海直接催促葉景鵬快走,然后長劍對著疾馳而來的張夜,顯然他想擋下張夜為自己的兒子拖延逃跑的時間,可現實嗎?
“跑?往哪跑?”
張夜怪叫一聲,帶著那股恐怖的氣息直接沖到了葉如海的面前來,此時的葉如海看著臨近的張夜,不知為何感到全身有一股麻痹之感驟然加身,讓他想動都動不了,只能勉舉劍來擋。
一刀斬來,卷起濃濃的勁風,直接一刀斬飛了葉如海手中的長劍,嘿嘿!然后張夜冷笑著,反手壓刀瞬間那把鋼刀忽然出現在葉如海的身下。
只聽撕拉一聲!
鋼刀立刻從葉如海的腳下被張夜拉到了頭頂之上,然后葉如海的身體就開始慢慢分開,變成了兩半,鮮血內臟以及一些其他的血肉,統統在這一刻爆濺而出,讓官道上周圍的黃色土壤頃刻之間就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爹啊!”
轉頭聽著聲響的葉景鵬看著這一幕,差點沒一把昏過去,痛徹心扉的嘶吼著,但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停,顯然相比于父親的慘死,此刻他更怕的是被張夜抓到。
把刀上的鮮血揮了揮,然后目光陰冷的放在葉景鵬的身上,一個普通人,在九品武者面前,任憑你再這樣努力的奔跑,也是無法跑掉的。
就見張夜的身影輾轉騰挪間便來到了葉景鵬的幾米之內,感受著那股令人絕望的氣息,他突然停住奔跑的腳步,雙腳下跪,跪在了張夜面前,祈求能放過他。
張夜見著這么識相沒繼續跑了的葉景鵬,也是沒有折磨他,鋼刀揮出,一顆不敢相信的頭顱沖天而起,連帶著如噴泉般噴射而出的鮮血。
做完這一切,陳實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遞上一根手帕,接過那把帶血的鋼刀。
張夜拿著手帕,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鮮血,然后掛起那偽善的笑意,向著江雨縣里走去。
只剩官道上兩具尸體在那隨風吹過,留下鳥兒的哀鳴之聲,好像在說又有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