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惡?或魔?
出了泥瓦房的張夜沒有立刻回到南林街的黑虎幫，而是漫無目的的坐在東林街的街道上，陳實就跟在他的身后。
看著這有點熟悉的東林街，張夜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向前走去，天雖然黑了，可街道上一些晚上才有生意的地方，也開始慢慢有了生氣和喧鬧聲，當走到一家名叫凝香館的青樓時，陳實敏銳的發現了他的腳步有些遲疑，似乎想要進去。
可不知什么原因張夜最后也是沒有進去！
“想進去看看？”陳實有點賊性的回答道。
顯然這種地方對男人來說總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誘使你進去瞧瞧，就算是陳實也不列外，當然他以為的還是張夜兄弟想進去。
“不想，走吧！回黑虎幫！”
聞言的張夜有點詫異，但還是果斷的搖了搖頭，雖說和那個人沒有什么關系，但不知為何看到凝香館，他還是止不住想進去看看她。
不為其它，只想看看她是否過得還好，但隨即就打斷了這種想法，不是他的因果何必又去粘了，而后便準備回幫，畢竟今晚殺了朱莊平，他不相信之后幫里不會有點聲音，尤其是“無雙锏”王成。
他想看看王成又會搞出什么新花樣！
想著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陳實見他沒有雅興，也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上。
“張夜，你來東林街了，是來看我的嗎？”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清脆的女聲響起，聽到這道聲音的張夜行進的腳步驟然一停，轉頭看去一個面容姣好，五官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正站在不遠處，一雙細細美眸緊盯著他。
這個女子的突然出現也是讓旁的陳實眼前一亮，不禁暗嘆:“好一個漂亮的姑娘，咦！只不過為何是從凝香館里出來的啊！”
面對陳實的疑惑，張夜只說了短短幾字:“陳實大哥，你先走，我隨后就來！”
陳實聞言沒有多問，只是給他留了一個你懂的眼神，就洋洋散散的向著南林街黑虎幫的方向走去。
“張夜，你的變化好大啊！尤其是你的那種無形邪惡如黑墨般的氣質，感覺好讓人著迷啊！”
這時那女子緩緩的向著張夜走來，高挑纖細的身姿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妖嬈婀娜。
“杜馨兒，你在說些什么，什么邪惡，什么黑墨？”
而此時的張夜卻是眼神頓時一冷道，他來到東林街有些想見杜馨兒，是因為這個女子幫助過前身，而同時他覺得一個女子，一個不愁吃不愁穿的女子為何會無故赴身于青樓，這種風塵之地。
要知道他哥哥“黑棍”杜升在東林街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那當然不缺吃穿銀兩，所以他妹妹委身于青樓的這種古怪行為，自然讓張夜感到奇怪無比。
可以說杜馨兒要不是主動現身，他還真不打算去找她！
而此刻她說得這番話，卻是讓張夜起了殺心，因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沒有人可以評判，能評判的也只有他自己。
夜色下，張夜直接瞬間一把就握住了杜馨兒那光滑嫩白的頸脖，感受著手中的溫軟，他沒有過多的表情，而是冷聲道：“杜馨兒，我念你曾經幫過我，所以好壞我都不想殺你，可是記住那是不要在惹我的前提下，你明白嗎？”
“呵呵！”
聞言的杜馨兒白皙的俏臉上露出聲聲嬌柔的笑意，忽然一把撲進了張夜的懷中，使勁的呼吸吸吮著張夜身上的氣息，仿佛這是什么極具誘惑力的東西，任憑張夜掐住她的脖頸，她都沒什么反應，只是激動顫抖的聞著。
張夜雖不明所以，隨即把杜馨兒的身體擺正，迫使她遠離自己，而眼神卻變得越發冷靜道：
“你不是杜馨兒？杜馨兒不可能會這樣？”
“呵呵，我不是杜馨兒，那我是誰？”
對于她的疑問，張夜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道：“你剛才在我身上吸著什么？”
“沒吸什么，只不過是在吸吮你內心那如黑墨般的惡！”
聽到這話的張夜眼中一絲靈光閃過，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道：“這就是你為何在青樓里當妓女的原因嗎？吸吮別人內心的惡念？對不對？”
“對還是不對，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自己信嗎？“杜馨兒忽然說道。
“明白了！明白了！”
張夜突然放開她的身體，釋然的笑了，是啊！別人是不是妓女，是不是要和別人怎樣，管我張夜何事。
“怎么，難道我的身體就對你這么沒吸引力嗎？”
被放開了的杜馨兒有些不情不愿的說道，顯然無法再吸允張夜身上的惡念，使得她無比難受。
張夜望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冰冷的眼神中除了冰冷還有點點落寞，自己成了小丑，可她何嘗還是人了？
只不過是一個連人都不如的工具吧！讓別人發泄的同時，她就在吸允著別人的惡念！
想到這里的夜長刀緩緩出鞘，他想結束這個女孩的生命，這樣的活著他覺得她太辛苦了，就在想要出手的時候，面前的杜馨兒好像是預感到了什么一樣，突然跑開了，向著凝香館里跑去。
看著這一幕的張夜，長刀終究是沒有出手，就這樣目送她離去。
只留了一句：“杜馨兒，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張夜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而張夜不知道的是在離他不遠的一處高樓上，一個女子正緩緩看著發生的一切，如果細看這個女子就會發現和之前的杜馨兒長得一模一樣，不管是身材還是面容。
“張夜已經成魔了，就連你的影子都對這種恐怖的惡念，難以拒絕！真是讓人想不到啊！他居然會成魔！”
這時女子的身后忽然又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江湖不就是這樣嗎？稍不注意就會逼瘋一個人，而江湖自己卻沒注意，你說是江湖的錯，還是那個人的錯？”
真正的杜馨兒眼神清冷緩緩的問道。
身后聞言的人突然嘆息了一聲，就沒再有任何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