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揉了揉困乏的眼睛,凱特利伸了個懶腰,清晨的陽光灑落屋內,泛起金燦燦的晨曦。
“嗯?”凱特利迷茫的看著周圍,腦袋渾渾噩噩的,畢竟他才剛睡醒,任誰也會這樣。
“這是,我的床?”凱特利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正是自己屋內的大床上嗎?
捏了捏太陽穴,凱特利拼命的在記憶中尋找自己到底是怎么來到床上的。
可卻是一無所獲,只記得自己在薩格拉斯懷里哭的一塌糊涂,之后就睡了過去。
真的丟臉啊!
苦笑一下,凱特利坐了起來,帶動了蓋在身上的被褥,一只手突兀的露了出來。
這可是把凱特利嚇了一大跳,自己床上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人自己都不知道!
猛地掀開被褥,卻見薩格拉斯正安靜的蜷縮在一起,呼呼的睡著。
似乎是因為被褥的突然離開,薩格拉斯下意識的就四處摸了摸,摸到一個能蓋住身體的,就猛然一拽,直接往身上蓋去。
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硬生生的給扯了過去,被薩格拉斯當做被褥蓋在身上,凱特利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過也解釋了為什么自己會睡在床上,估計是薩格拉斯把自己搬過來的吧。
“喂,薩格拉斯!醒醒了!太陽曬屁股了!”凱特利捅了捅薩格拉斯的臉頰,見他還沒醒,頓時心里有了壞主意。
“啊——!非禮了!”
一嗓子喊出來,薩格拉斯瞬間醒了,然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聽到那句非禮了,便連忙把被褥扯到身上,蓋的嚴嚴實實的,蜷縮在床上的一角,眼睛滴溜溜的四處看情況。
“怎、怎么了?”
聽著薩格拉斯有些驚慌的聲音,凱特利捧腹大笑。
“凱特利!你....!”薩格拉斯看到凱特利在一旁,哪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家伙給挑逗了。可看凱特利笑的如此開心,完全沒有昨天的垂頭喪氣,郁郁寡歡的模樣,薩格拉斯這才沒有教訓凱特利,只是給了一個嗔怒的白眼。
“哈哈哈哈!”凱特利看著薩格拉斯的表情,哈哈一笑,便是扯開被褥,撲了過去。
把壓在心底多年的事情說了出去,凱特利的心情都是好了不少。
“不要啊!”薩格拉斯大驚,翻身就想躲過去,可他的實力沒有凱特利強大,身手也是差了許多,根本就躲不過去,硬生生的被凱特利給壓住了。
“你快下去!”看著凱特利壓在自己身上,薩格拉斯臉色瞬間紅了一片,無力的掙扎著。
“都是大男人,干嘛害羞?”凱特利可不愿意就這樣放過薩格拉斯,雙手捏著薩格拉斯的小臉,就是使勁兒的弄出各種形狀,簡直都快把薩格拉斯玩壞了!
“凱、凱特利!你快....唔唔唔唔....!”薩格拉斯被弄的說話都不清楚了。
半個小時后....
薩格拉斯坐在沙發上,揉著有些麻木的臉,不滿的瞪了一眼還在嘻嘻笑著的凱特利。
“你還笑!”抓起沙發墊,薩格拉斯佯怒的就是朝著凱特利扔去。
“嘻嘻嘻....”笑著躲了過去,凱特利嬉皮笑臉的道:“誰讓咱倆關系好嘛,一般人我還沒興趣呢!”
“哼!”薩格拉斯撇了撇嘴,但心底卻是甜甜的。
關系好~
“咦?”凱特利驚咦一聲,“薩格拉斯,你臉怎么紅了?”
“沒、沒什么....”薩格拉斯心虛的別過頭去,隨后岔開話題,“凱特利,你、你現在心情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凱特利點頭笑道,壓在心底數年的事情終于說了出來,心情肯定會舒暢不少。
“那你就快回家吧!”
“呃....”凱特利古怪的看著薩格拉斯,“可....這里是我的家啊!”
“啊?!”薩格拉斯一驚,隨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人家家里,頓時羞赧的站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薩格拉斯,臉皮還是這么薄。”凱特利啞然失笑,哪怕一起并肩作戰了好幾年,薩格拉斯卻依舊那么容易害羞。
“走嘍,吃飯去嘍~!”凱特利一拍雙腿站了起來,隨后慢悠悠的走出了屋子,前往就餐點了。
“哎哎哎!祖瑪,這個不好笑嗎?那我再換一個!”
帕格齊魯扮著鬼臉,希望能逗笑蒙蒂祖瑪,可后者那千年不化的冰山玉顏卻是依舊如常,這讓他連忙換了一個。
“這回呢?”
可惜,對于蒙蒂祖瑪這個冰美人來說,可能早就忘了該如何笑了吧。
“嗯?”帕格齊魯目光突然落到了兩個少年身上,神色怪異。
好熟悉的感覺....是同類....
看了幾眼那兩個少年,可隨即,便是發現蒙蒂祖瑪已經走遠,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喬奢費,剛才我感覺好像有人盯著咱倆,不會是令狐天傷那個小人吧?”庫忿斯擔憂的四處看了看,他的感覺一向很準!
“是嗎?”喬奢費眼睛瞇了瞇,他也有點這種感覺,只不過不確定罷了。但庫忿斯也同樣,那就沒錯了!
沉吟了一下,喬奢費突然釋然一笑,道:“哎呀!我差點忘了,生死大廳是不允許動武的,就算有人盯著咱們又能怎么樣?難道就敢冒著淘汰的風險出手?”
“也對。”庫忿斯點頭,他倒也是忘了,生死大廳不允許動武,不然早就亂套了!
“對了。”喬奢費突然湊到了庫忿斯身旁,小心翼翼的道:“我看過排行榜,那個賽琳娜好像已經被淘汰了。”
“啊?”庫忿斯一驚,隨后遺憾的嘆息道:“太可惜了,她長的還蠻漂亮的,我還挺喜歡的。”
“你不會愛上她了吧?”喬奢費揶揄的看著庫忿斯。
“那倒是沒有,不過就是有點惋惜而已。”庫忿斯聳了聳肩,思付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更何況....我們....還有追逐愛情的權利嗎....”
喬奢費沉默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左手撫在心口,感受著里面安靜如常,臉上一片默然。
“我們....真的沒有權利了啊....”
“這可是好酒!要不咱爺倆比比!看誰喝的多!”
“比就比!誰怕誰啊!”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我喝完一壺了!該你了!”
“臭小子!跟你老子較勁!”
看著面前的酒壺,薩奇庫拉迷茫不解,自己這么愛喝酒,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教出來的呢?
而那個自己喊爹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為什么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我以前....
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灌了一口烈酒,薩奇庫拉摸了摸自己的臉,冰冷的手感讓他心中沒來由的生起一絲煩躁。
“艾德羅斯,我為什么要殺你啊....”薩奇庫拉醉醺醺的癱坐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語。以往千杯不醉的他,今天竟然破天荒的醉了!
‘咚咚咚....’
“誰啊?”
東皇夢歌揉了揉有些睜不開的眼睛,懶惰的問道。
“是我,最后的騎士,安迷修。”
門口傳來聲音。
“哦,是你啊。”東皇夢歌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看了一眼精神抖擻的安迷修,暗道一聲,果然中二病晚期患者,就是這么的不知疲勞。
“呃....”
“怎么了?”東皇夢歌看著安迷修欲說還休,不由得開口問道。
“夢歌小姐,你....你是不是先把衣服穿好啊?”安迷修支支吾吾的,眼神飄忽不定,但就是不看東皇夢歌。
“嗯?”東皇夢歌有些不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外露出來的春光讓她臉上頓時如燒著了一樣,急匆匆的把門關上,把安迷修擋在了外面。
她那天受傷后,就被安迷修給送了回來,在家足足修養了大半天,才勉強恢復過來,不過依舊不能激烈運動,免得扯開剛長好的傷口。
什么也不能干,那就只好睡覺了!
因為自己一個人,所以東皇夢歌只是隨便穿了一件睡衣。可她卻是沒有發現,這睡衣竟然是類似情.趣.睡衣的,若隱若現的肌膚滲透著欲推還就的誘惑。
羞死人啦~!
急忙把自己的衣服拿來,換上,然后恨恨的把這讓她尷尬無比的睡衣扔到了床下。拍了拍臉,深呼吸了幾下,這才重新打開門,把安迷修讓了進來。
坐著椅子上,安迷修有點尷尬,畢竟剛才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景象。
“那個,那天的事,謝謝你了。”東皇夢歌沒話找話的說道,她那天被打傷后,都沒來得及和安迷修說聲謝,現在正好用來岔開話題。
“沒事,恐斯奇他們就是一伙宇宙海盜,作惡多端,我當然不能眼看著你被他們欺負。”既然要岔開話題,安迷修當然樂意,溫柔的道:“那么,夢歌小姐,你的傷~?”
“已經沒事了。”東皇夢歌淺淺一笑。
“那就好。”安迷修松了口氣,隨后想了想,道:“對了,夢歌小姐,你那天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東皇夢歌沉默了一下,這讓安迷修連忙道:“不要誤會,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如果不想說也沒事。”
“你知道排行榜第七的那個人是誰嗎?”東皇夢歌吐了口氣,緩緩說道。
“排行榜第七?”安迷修想了想,道:“風輕尋?“
“對,就是他,你見過他嗎?”東皇夢歌滿是希冀的看著安迷修。
“唔~沒有見過。”安迷修搖了搖頭,讓東皇夢歌有些失望。
“我是新來的,也就剛來一個月左右,所以認識的人不多。”安迷修見到東皇夢歌失落的神色,連忙解釋道。
“沒事。”東皇夢歌笑了笑,卻是看起來有些勉強,自己還是找不到他嗎.....
罷了....
只要他還活著,遲早有一天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