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總是黑的很早,尤其是在東北,基本五點左右天就開始變暗了,等到了六點天就已經徹底黑了。
天黑的時候放煙花固然好看,但繼續再河邊玩就難免會發生危險。畢竟邵帥不是真的戰神,他只是一個退伍兵,能起到的保護作用也限于對手是人,如果對手是自然環境的話,在大自然面前,他也一樣是那個需要保護的脆弱的生命。
所以三個女生只在河邊玩了不一會兒,蘇澄教秦洛洛怎么在水里放竄天猴,又讓洛洛見識了魚雷扔進水里能炸出多大的水花。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鞭炮真的很危險,連二踢腳這種都算不上頂尖威力呢。就那種紅色的,又矮又粗的,像炸彈一樣的,那個威力才叫大。別說小孩了,就是大人來玩,稍有不慎都有可能直接被炸殘。
所以可想而知,當那個東西扔到水里之后,造出的聲勢到底有多么嚇人了。
反正一直生活在京城的洛洛,是沒有機會見到的。
蓋雅琪這個小丫頭倒是經常見,邵帥這種當過兵的,開過槍的,自然也不會對名叫魚雷的鞭炮有太大的感覺。
最后被震撼到的就只有秦洛洛一個人。
沒想到放鞭是這么緊張又刺激的事情。
其實生活在京城的人也不是所有都沒見過,只是秦洛洛還不算地地道道的京城人,跟那種住四合院,操著一口京片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嚴格來說,秦家一家都是京漂,只是后來有錢了,扎根在這里而已。
所以她從小的生活跟真正的京城孩子又有一些區別。
“走,天黑了,我帶你去玩別的。”蘇澄放鞭是有點放的嗨了,剛帶秦洛洛體驗了大威力的鞭炮,就馬上要帶她去玩別的。
蘇家過年別的不多,就吃的和鞭炮多,尤其是那些帶著花樣的煙花,有帶著一根繩,可以拎在手上,點著了自己就能轉,然后還放出五顏六色的火光的。有小動物一樣的,自己放在地上,一點招就竄出去的。還有一種叫魔術彈的,像一根棍子一樣,從最頂端的位置點燃,然后一下一下往外噴射彩色火焰彈的,就像魔法師在放彈幕一樣。
然后再大一些的就是禮花了,一個方形的盒子放在地上,點燃以后就不斷的往天空噴射彩蛋,屬于加強版的魔術彈。
這些有很多都是秦洛洛見過的,也有一些花里胡哨奇形怪狀的是她沒見過的。
總是三個女生玩的很高興,而邵帥仍然一言不發的站在不遠處,盡著他保鏢的職責。三個女生也邀請他一塊玩過,他卻以會影響注意力給拒絕了。
三個女生在放煙花的時候,那一個個彩彈升空,然后爆炸,她們跟著發出尖叫。邵帥居然就真能做到不往天上看一眼,只盯著三個人。
這樣對待自己任務的認真態度,要不蘇澈怎么說他更適合去有戰爭的地方當兵,沒準真的能成兵王呢……
三個女生沒打算玩的太晚,不到八點就準備回去了。臨進門的時候,被一個不認識的鄰居碰到了。本來三個人沒想理他,他卻自來熟一樣湊了過來,跟蓋雅琪打了聲招呼:“這不是小琪么?出來放鞭了啊?”
蓋雅琪倒是對這個人有印象,畢竟是一個村子的,每次跟媽媽回來都能碰到一些人,偶爾還能療傷幾句。
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是經常在外面轉悠,總能遇到的哪個。
“嗯,我放完了。”說完,蓋雅琪就要往屋子里走。
小孩肯定不懂什么叫客氣,別人問她問題,她能回答就已經算是懂禮貌了。
“這兩個是你姐嗎?”那人緊跟著問了一句。
小丫頭這就有點不耐煩了,但媽媽告訴過他別人問問題不能不理人家,不然沒禮貌。于是她就又回答了一句:“一個是我姐姐,一個是我嫂子。”
“你嫂子?你陽陽哥交女朋友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什么時候的事。”男人認真的打量了兩個女生一番,兩個女生都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
蘇澄沒說話,倒是秦洛洛主動拍了拍蓋雅琪的肩膀,“走了,回家了。”
“好。”
然后蓋雅琪就忘了應該回答的問題,呲溜一下就進屋了。
兩個女生緊隨其后,也要跟著進屋,男人顯然還打算繼續搭話,準備伸手去碰蘇澄的肩膀。但他的手還沒碰到,就被另外一只手給握住了手腕。
是邵帥把他攔了下來。
那個男人瞪了邵帥一眼,用了用力,發現自己沒有對方力氣大,就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討好的笑道:“我就是想問問,我跟蘇家人都認識,他倆我沒見過。”
“蘇澄也是蘇家人。”邵帥認真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問道:“你不認識嗎?”
“有一個是蘇澄啊?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跟現在不一樣,一轉眼都長這么漂亮了。”說完,男人問道:“對了,你是?”
“我是她們的保鏢。”邵帥說道。
“……”男人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蘇家還真有錢,居然請保鏢。也不曉得他們知不知道,你這個保鏢不抓壞人,還喜歡多管閑事?”
邵帥并沒有理他,轉身走進了院子。
等院門關上以后,男人沖著大門呸了一口,罵道:“什么玩意!還請保鏢,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老蘇家都這個德行。”
罵完他也轉身走掉了。
回到屋子里,大人們還在熱鬧的聊天,打牌。一直到了十點左右,打牌的還在繼續,其他人就打算睡覺了。蘇澄,蘇澈,還有秦洛洛自然也不例外。
家里雖然兩層樓,房間也不少,但每人一間還是真不夠分的。正常來講,應該是洛洛,蘇澄跟蓋雅琪還有三姑睡一個屋。然后三個姑父跟奶奶打麻將。爺爺自己睡樓上的一間屋子。大姑二姑睡一起,小叔跟王陽睡一間,最后是蘇澈和李天瑞……
但老爺子說洛洛是客人,就非得要給她自己睡一間,讓小叔跟王陽騰個地方誰樓上客廳的沙發床。
雖然兩個人不太樂意,但還是照做了。
這樣一來,蘇澈倒是可以去跟洛洛一塊睡了,但他也沒特意這樣要求,就順其自然了。
客廳麻將聲音一直嘩啦啦的,在房間里聲音小了倒還好,但在客廳里睡的那真是折磨惡人。都十二點多了,小叔跟王陽都還沒睡著。一直到一點,麻將打完了,兩個人才有睡覺的機會。
可這個時候老爺子卻突然從房間里出來了,看著也準備在客廳找地方睡覺的幾個女婿,他敲了敲茶幾,低聲說:“都過來,我說個事情。”
單獨睡一個房間的秦洛洛,一只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道是緊張的原因,還是在別人家睡不習慣。
感覺杯子蓋在身上也不舒服,腦袋下的枕頭也不合適。以往睡覺都應該換睡衣的,但她今天是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的。倒不是嫌棄,就是覺得很別扭。
別人的杯子,別人的枕頭,就這樣直接貼在自己身上……光是想想就難受,所以她才穿著衣服。
可她又有點擔心,蘇澈會不會半夜偷偷摸過來?
如果過來了,自己要把他趕出去,還是老老實實的讓她上床呢?
如果上床了……
“咳咳!”秦洛洛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心里暗道:“我在想什么呢!”
她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緒,卻總是忍不住去思考,萬一蘇澈真的來了自己該怎么辦。
雖然兩個人該做的事情也早就做過了,感覺還挺好……
可問題這里不是自己家啊,如果明天一早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卻走出去了兩個人,那多尷尬啊!
“不要來,不要來,千萬不要來……”
秦洛洛開始默念。
“什么?姥爺,這……犯法吧?”
在客廳呆了十分鐘,聽了老爺子講了十分鐘。雖然問話的只有王陽,但別人也一樣想問這個問題。
尤其是那幾個女婿,誰也沒想到,自家老爺子居然能想到那么…不是人的注意!
“犯什么法?你要是真成了,那以后人都是你的,不就不犯法了?”老爺子說道。
“爸,這事兒我覺得不行!”王陽他爸皺著眉頭說道:“這事兒一個不好,我們一大家子人都得在監獄里呆一輩子。陽陽雖然現在沒什么出息,但是還年輕,未來……”
“未來什么?就他?還能像蘇澈一樣有出息不成?”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一輩子,一輩子,你們幾個加起來一輩子賺的錢,能有人秦洛洛她爸一個月的工資多?
沒有還怕什么?真成功了,你們幾輩子不愁吃喝,整個老秦家的家當全是王陽的。咱們蘇家就在邊上借點光就行了。
大頭好處都是你拿,你還怕什么?要不是看王陽到結婚的年紀了,我還想讓天瑞來呢。”
蓋雅琪倒是對這個人有印象,畢竟是一個村子的,每次跟媽媽回來都能碰到一些人,偶爾還能療傷幾句。
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是經常在外面轉悠,總能遇到的哪個。
“嗯,我放完了。”說完,蓋雅琪就要往屋子里走。
小孩肯定不懂什么叫客氣,別人問她問題,她能回答就已經算是懂禮貌了。
“這兩個是你姐嗎?”那人緊跟著問了一句。
小丫頭這就有點不耐煩了,但媽媽告訴過他別人問問題不能不理人家,不然沒禮貌。于是她就又回答了一句:“一個是我姐姐,一個是我嫂子。”
“你嫂子?你陽陽哥交女朋友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什么時候的事。”男人認真的打量了兩個女生一番,兩個女生都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
蘇澄沒說話,倒是秦洛洛主動拍了拍蓋雅琪的肩膀,“走了,回家了。”
“好。”
然后蓋雅琪就忘了應該回答的問題,呲溜一下就進屋了。
兩個女生緊隨其后,也要跟著進屋,男人顯然還打算繼續搭話,準備伸手去碰蘇澄的肩膀。但他的手還沒碰到,就被另外一只手給握住了手腕。
是邵帥把他攔了下來。
那個男人瞪了邵帥一眼,用了用力,發現自己沒有對方力氣大,就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討好的笑道:“我就是想問問,我跟蘇家人都認識,他倆我沒見過。”
“蘇澄也是蘇家人。”邵帥認真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問道:“你不認識嗎?”
“有一個是蘇澄啊?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跟現在不一樣,一轉眼都長這么漂亮了。”說完,男人問道:“對了,你是?”
“我是她們的保鏢。”邵帥說道。
“……”男人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蘇家還真有錢,居然請保鏢。也不曉得他們知不知道,你這個保鏢不抓壞人,還喜歡多管閑事?”
邵帥并沒有理他,轉身走進了院子。
等院門關上以后,男人沖著大門呸了一口,罵道:“什么玩意!還請保鏢,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老蘇家都這個德行。”
罵完他也轉身走掉了。
回到屋子里,大人們還在熱鬧的聊天,打牌。一直到了十點左右,打牌的還在繼續,其他人就打算睡覺了。蘇澄,蘇澈,還有秦洛洛自然也不例外。
家里雖然兩層樓,房間也不少,但每人一間還是真不夠分的。正常來講,應該是洛洛,蘇澄跟蓋雅琪還有三姑睡一個屋。然后三個姑父跟奶奶打麻將。爺爺自己睡樓上的一間屋子。大姑二姑睡一起,小叔跟王陽睡一間,最后是蘇澈和李天瑞……
但老爺子說洛洛是客人,就非得要給她自己睡一間,讓小叔跟王陽騰個地方誰樓上客廳的沙發床。
雖然兩個人不太樂意,但還是照做了。
這樣一來,蘇澈倒是可以去跟洛洛一塊睡了,但他也沒特意這樣要求,就順其自然了。
客廳麻將聲音一直嘩啦啦的,在房間里聲音小了倒還好,但在客廳里睡的那真是折磨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