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遇到朋友到這兒吃飯…我介紹一下。”
毛利陽假笑著,向達村夫婦一一介紹了過去,“這是島袋君惠,在東京做化妝師。她老家便是在這兒的,這次回來是為了儒艮祭典做準備。
這是愛蓮娜,還是個學生,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來這兒是為了度個假。”
說完他轉了個身,向島袋君惠以及灰原哀介紹起達村夫婦,“這位是達村貴善,如今在外務省工作。這位則是他的妻子,達村幸子。他們是新婚,特地來這個島上度蜜月的。”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雙方鞠躬,行完禮之后,兩伙人拼了個桌。島袋君惠又加了幾道海鮮,而達村貴善則點了道牛肉和一壺清酒,隨后又給幸子加了碗米飯。
清酒和小菜上得很快,牛肉和海鮮緊跟其后,最后才是米飯。
等菜上齊后,達村貴善嘬了一口酒,又夾了口蘸著芥末的生魚。等嚼得差不多了再把后背使勁往椅子上那么一靠,舒坦。
“清酒、賽高!”
毛利陽笑了笑,沒說話。
他不喜歡酒鬼,對酒更是沒什么喜歡的地方。
而且現在他正幫幾個小孩剝著螃蟹,實在不想理這個自來熟的男人。
可惜達村貴善并沒有讀懂毛利陽的黑臉,只見他自顧自地拉過了毛利陽,隨后便開始大談特談日本的政治、經濟、醫療。
毛利陽雖說在日本呆了一段時間,但對日本的政治系統并不熟悉,于是只能時不時地尬笑點頭。
而坐在達村貴善旁邊的達村幸子在喝了口微涼的檸檬水后,悄悄將身子往外挪了一挪。等調整好座椅,她又抬頭看了灰原哀一眼,笑了,“愛蓮娜,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啊?”
“我還沒畢業,是華盛頓大學的學生。”
關于這一點,灰原哀并沒有完全撒謊。她確實在華盛頓大學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說是華盛頓大學的學生倒也不為過。
達村幸子聽到這也是驚了一下,“哇,學霸哎!那你是日本人嗎?還是美國人?你的日語說得好好,沒有一點外國口音。”
“我是混血兒。”
“原來如此。”達村幸子看著灰原哀,雙手杵著下巴,笑了,“那你媽媽是美國人?”
“不是,我父親是英國人,我母親是日本人。”
灰原的話半真半假,硬生生將對方給騙了過去,沒有讓對方生疑。
和毛利陽一樣,她不是很想和對方說話。雖說有毛利陽給她打掩護,但解藥是有時效的。過不了多久,她便又會變回那個小孩子,而愛蓮娜這個身份也會暫時消失。
不和熟人打交道,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
但達村幸子卻并不放過她。
特別是在她知道對方是醫科之后,她更是湊上了前去——
“我也是醫科哎!真是緣分。”
達村幸子還想說什么,卻在掃過那幾個孩子時微微怔了一下,“哎?這幾個孩子怎么少了一個啊?那個撥浪頭綠眼睛的小妹妹去哪兒了?”
聽到有人問起灰原的下落,無論是毛利還是灰原哀,背后都冒了一層冷汗。
就在毛利陽思考如何回應能夠不引人懷疑時,光彥的切入顯得無比自然,“灰原被送到醫院去了,好像是沒什么大礙,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說完,光彥側頭看向了毛利陽,“毛利哥哥,我說的沒錯吧。”
“對,沒錯。”
你說得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