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尾景帶著毛利陽來到了一個收藏室,收藏室里一個紅色的鎧甲被擺在了中間,而墻上則釘著由孫子兵法寫成的字幅——
“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
毛利陽喃喃低語,與站在自己身旁的柯南對視一眼后,又將目光再度轉向了自己面前的龍尾景,“字幅和鎧甲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是買的下來還是代代傳下來的?”
“是傳家寶。我奶奶說這個字幅、鎧甲和那個蜈蚣旗都是戰國時的名將武田信玄曾經用過的,必須要好好珍惜、代代相傳才行。她瘋狂地崇拜信玄大人,雖然我也不討厭武田信玄就是了。不過聽說虎田家也有一個鎧甲,我說的沒錯吧,繁次。”
“是啊。”繁次點了點頭,“不過沒有阿景家的這個這么氣派就是了。”
“這家伙每次都這么說。再氣派有什么用,放在這里也占地方,還有這個蜈蚣旗…帶來的也盡是災難而已。”
龍尾景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從鎧甲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張赤紅的蜈蚣旗。隨著龍尾景將旗子鋪開,紅色的旗底以及黑色的蜈蚣赫然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就是我們的家旗了。”
毛利陽戴上了手套,剛準備借著放大鏡再看一遍這個蜈蚣旗的時候,一道滄桑的女聲卻從門口傳了過來——
“阿景,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把信玄大人的旗子、我們家的傳家寶隨便給外人看呢!還有你們,虎田家的孩子我認識,但剩下的三個是怎么回事!”
毛利陽應聲回頭,看到的是一張滿是皺紋的面孔。那是龍尾景的奶奶,龍尾盛代。而跟在她身后的除了龍尾景的父親龍尾為史以外還有一人,那便是拄著拐杖的大和敢助。
“奶奶,這位是從東京來的毛利偵探…。”
“毛利?”奶奶歪了歪頭,“偵探的話我只聽說過毛利小五郎,可這家伙又是誰啊?”
龍尾景看了虎田繁次一眼,回復說,“似乎是毛利小五郎的兒子,名字叫做毛利陽。”
“毛利陽?”龍尾盛代嘖了一下,隨后理都不理毛利等人,直愣愣地便走到了蜈蚣旗前,“大和警官,這是我們家的蜈蚣旗。如果能幫上忙的話,您便盡管把旗子拿走吧。但我還是要聲明,連續兩起發生在我家的命案絕對不是偶然。肯定是那個虎田家搞得鬼,不然我的兒子和媳婦兒怎么可能接連死去?”
“奶奶…”
龍尾景顧及到虎田繁次在場,連忙走上前去想堵住自家奶奶的嘴巴,可誰知道老人百無禁忌,當著繁次的面就冷笑了起來,對其指桑罵槐——
“阿景,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和虎田那個敗家子兒在一起混。他們就是嫉妒你和司康,如果虎田家的親兒子有你一半的能耐,哪兒用的著在這里干跳。”
“奶奶,繁次是我和哥的朋友。”
“我也教導過你們不要交所謂的狐朋狗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眼看著祖孫倆越吵越烈,站在奶奶身后的大和警官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提醒正吵著的這二人,他還在。
“兇手是誰警方肯定會查到的,你們這個放心。壞的一個逃不出去,好的一個也冤枉不了。龍尾先生,你的父親和奶奶都已經做好筆錄了,一會兒可以聊聊嗎?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
龍尾景疲憊地抽了抽嘴角,但卻異常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會配合的,大和警官。綾華…就拜托您了。”
“這是警察的職責。”
大和敢助一邊說著一邊拄著拐杖朝毛利陽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毛利陽的跟前,他才停下腳步,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毛利陽能夠清晰地看清大和警官臉上疤痕隨著對方眼睛的瞇起而逐漸扭曲——
“小子,有的事兒你能管,有的事兒你不能管。你不是說要查松本市的案子嗎?怎么人卻在這里?你不想見那個所謂的軍師了?”
毛利陽笑了笑,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全部藏了起來,從而應對對方的施壓,“我想見的,大和警官。不過我的朋友被扣在了警局,您讓我怎么去放心查案。”
“哼,你這小子的事兒還真多。放心吧,那個黑皮小子沒過幾天就會被押送到大阪警署。他爸到時候會派人來接他的。”
“您知道他是無罪的。那您為什么還扣著他?”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他無罪。他如今在我這里還是嫌疑人,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毛利陽對此保持沉默,沒有吭聲。而大和敢助看毛利陽這幅模樣則滿意地笑了笑,帶著龍尾景便走進了他們之前待的那個和室,詢問有關案子的情況。如今的收藏室,還有六人。而其中龍尾家的兩位主人則對余下的四人懷有戒心。
終于,虎田繁次耐不住龍尾家人的目光,急躁著想要離開。而作為虎田家請的偵探,毛利一行人自然也不敢久留,于是便也跟著繁次一起邁出了龍尾家的大門。也是在門口,毛利與繁次分手。
路上,柯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腦袋,“毛利,你有沒有跟小蘭說我們現在不在山上?”
“說了。”回復的不是毛利陽,而是灰原。她找出了早在下山的時候便發給小蘭的通訊短信,并將手機遞給了柯南,“她現在應該在村口吧,這是她發過來的短信。”
毛利陽看了灰原的手機一眼,沒有發聲。難怪他給小蘭發短信的時候對方沒有給自己回信,原來是把回信給灰原了。
她們兩個人的關系可真是好。
毛利陽在驚訝之余,心里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潛意識告訴他,小蘭和灰原接觸是安全的。雖說他之前對灰原滿是防備,不過在經過很多事之后,他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孩有著一種可以溫暖別人的東西。而那種東西,是他所沒有的。
可從另一方面說,他們二人性格以及行為上都有著高度一致的地方。而這才是毛利陽信任灰原的根本原因。
毛利陽悄悄收回了視線,將思維拽回到案子。看著比自己矮了幾節的柯南,他低頭沉思,“柯南,你一會兒能帶我去一下案發現場嗎?”
“案發現場?你是說綾華的?”
“對。”毛利陽抿了抿唇,“我希望你現場給我示范一下死者究竟是怎么飄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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