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碰瓷
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為了救小蘭冒著生命危險闖進火場的舉動暫時性地感動了毛利父子。
可暫時性終究是暫時性。就算是對人和善的毛利陽也不得不表示，雖說他‘暫時’認可了工藤有資格追求自己妹妹。可一想到自家妹妹可能會嫁到工藤家一時間看柯南更不爽了怎么辦？
他可以選擇暴力嗎？
不過為了擺明自己是個有良心的人，毛利小五郎也好，毛利陽也好，對柯南的態度和之前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這讓柯南自身都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如果不是因為他偷偷替小五郎報名福爾摩斯迷旅行團的事情暴露，小五郎怒極給了他一拳，柯南真的可能會以為這兩父子是‘變性’了呢…
可出于既是為了滿足柯南的心愿，也是為了帶最近剛剛遭難的女兒外出散心的心理，毛利小五郎考慮了一下便決定順水推舟帶著柯南和小蘭去福爾摩斯旅行團一探究竟。
然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柯南在替毛利他們報名的時候唯獨落了一個毛利陽。也幸好毛利陽從來不在乎這個，沒有和柯南計較。不然柯南頭上也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個包。
不過毛利陽在東京也不是閑著的。上次的爆破案，柯南的表現從某種角度而言足夠亮眼。雖說毛利小五郎已經在最后的媒體報道上把大家的眼球都給吸到了自己身上，可某些善后工作還是交給了毛利陽。
可也就是在整理報告的這個功夫，他還真是覺得東京警視廳的一些暗自簡直可以說是一團亂麻。
如今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左右。雖說警視廳屬于政府機關，每天中午都會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可毛利陽根本就忙到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毛利，還在忙啊？”旁邊的高木看到仍在奮斗的毛利陽，有些睡眼朦朧。他昨天蹲了一個犯罪嫌疑人的妹妹，一夜沒睡。一會兒他還得出勤，連續一周的忙碌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萎靡，“還在整理那些報告嗎？”
“嗯。”毛利陽一邊看著電腦一邊把一些不對勁的案子單獨抽了出來，“高木警官，有幾個案子有些不對勁。”
“啊？”高木連忙晃了晃腦袋，恢復清醒，“哪幾個案子？”
“一個是這個十億元搶匪案。其中嫌疑人有五人。從犯一人遭遇車禍，剩下三人被主犯廣田雅美殺害。最后，主犯自己畏罪自殺。這個判斷太武斷了吧？高木警官，這個案子您跟過嗎？我想問一下情況。畢竟把漏洞這么多的案子遞交上去，著實不妥。”
“這個案子啊，我看看。”聽到毛利這么說，高木警官也謹慎了起來。他踱過去，接過了案綜，仔細一翻才恍然大悟，“這個案子啊！這個案子我跟過。是這樣的，在案發的不到三天，一個死于車禍，剩下的三個從犯陸續死于槍擊。在案發現場我們分別找到了搶銀行的草圖以及逃跑路線策劃圖。而他們的身形又與視頻資料的相符，再加上他們各自都有作案時間以及作案動機，所以我們才把他們判斷為從犯的。”
“這樣啊…那怎么判斷兇手是主犯廣田雅美呢？”毛利陽從案綜里找出了當時的證據照片，“就憑借著沾染口紅的頭罩以及女性用的口紅嗎？我剛剛在案綜里并沒有找到唇紋的檢驗報告。那警方是怎么確定頭罩里留下的痕跡就是廣田亞美的唇紋呢？還有，就算是，這個印記相較于女性的唇部，位置是不是有些過低了些…”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不過主犯肯定是廣田雅美無誤了。當時找到廣田雅美尸體的是你們家的柯南。根據柯南供述，正是廣田雅美給了他保險柜的鑰匙，并交代了十億元的去向。也就是據此，警方才判斷廣田雅美是因為殺人加搶劫而選擇的畏罪自殺。”
“好的。”確認高木所述無誤，毛利陽點頭把案卷的漏洞補全。在刪去了柯南影子的基礎上增加了一些細節的整改，最后核查無誤才通過電腦進行了檔案上傳。“不過除了這樁搶劫案以外，還有就是關于魔術師九十九元康的案子。”
“那個案子又有什么問題了？”高木警官有些炸毛。雖然下屬能干他很高興，可是對于毛利陽提出的一些問題，他真的是無能回答。
不過從毛利陽的角度出發，如果不是為了處理柯南留下的這些爛攤子，再加上他如今的人物就是整理卷宗，他還真不愿意管這些爛事。起碼把這些問題點都理好了，以后即使真出了什么麻煩，也與他無關。
“卷宗上面記錄了九十九元康太太的筆錄。在上面，他太太說了，她絕對不相信死者是自殺身亡。我剛剛也看了法醫的解剖記錄。上面說，九十九元魔術師死于烏頭堿。案發現場在九十九宅的地下室。為什么案子會被直接判定為自殺呢？”
“這個啊…”高木撓了撓頭，“這個案子確實有一些奇怪。當時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尸體的狀態確實有點…和常識不一樣。”
“和常識不一樣？”
“對啊。”高木點頭，“按照常識來講，烏頭并不屬于服用之后便立刻斃命的毒物。雖說它的顯效很快，可如果要毒殺一個人的話，劑量也必須隨之加大才行。根據法醫鑒定，死者服用的毒物劑量，并未達到立刻斃命的程度。可死者死后的姿勢卻…像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
“那…這個案子為什么還被歸到自殺案了呢？”
“原因有很多。根據現場推測，能夠殺人且不留痕跡的只有四個人。一個是死者夫人，九十九七惠，還有就是死者的三個弟子了。可根據調查，他們四人既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殺人時間。據口供，當時九十九七惠代替自家丈夫帶著這三個弟子去一家酒店做魔術演出。四人一同出發一同發現尸體，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可又因為各種的利益關系，共同作案的可能性又被排除，所以警方只能把這宗案子定性為自殺案。畢竟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好的。”毛利陽示意明白，隨后再次對案綜進行補漏，最后上傳。
就這樣，在不斷地消滅柯南辦案痕跡以及對案件差缺補漏的過程中，一天就這么過去了。眼看著警局的人越來越少，該出勤的出勤，該加班的加班，留在警局的唯一實習生就只剩下了毛利陽。
上夜班的石口剛進門，一看到眼睛通紅的毛利陽之后瞬間忍不住，笑了。“小陽，還在整理呢？”
“嗯。”毛利陽抬眼笑了一下，順便歇了歇眼睛。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讓他眼睛有些發酸。他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不過因為太過投入，他現在根本無法思考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
“干得差不多就下班得了。現在目暮警官也好，白鳥警官也好，超級看好你哦。你留在東京警視廳不出意外是沒什么大問題的。別那么緊張，忙的日子在后頭，要適時地給自己放個假。別繃得太緊。”石口話說完就發現手頭的咖啡喝完了，便從柜里打開了另一罐咖啡，“我聽說你好像養一只貓？這么晚不回去，那貓不得鬧嗎？”
“…哎？”
瞬間，毛利陽傻了，愣了，懵逼了。他雖說已經搬離了事務所，可因為工作原因，他根本就沒辦法很好滴照顧一只貓咪。所以大部分的投糧，喂水，陪玩，他都是交給正在上小學的柯南…
可現在，柯南那小屁孩正在開心滴進行福爾摩斯迷的大旅行啊…
臥槽！？
“石口警官，我先走了。明天我會提早來把今天擠壓的案子全部處理完。明天見！”
“別跑啊！外面下雨了！記得把傘拿著！”
原本已經起身的毛利在石口的囑咐下拿起了自己的黑傘，抓起背包刺溜一下就往外跑。腳步急得就跟后面又條惡狗在追似的，嚇得旁邊目睹全程的佐藤一愣一愣的。
“毛利他屬狗的吧，跑得真快。”
“大概是家庭基因吧。毛利家的跑得都挺快的。”
“這么說也真是。”
等毛利陽走出警局，已經是晚上了。天上下著細蒙蒙的小雨，讓毛利陽放滿了腳步。
上輩子的他是北方人，在北方哪兒有一月下雨的份兒。也就東京，明明是冬天，卻連棉襖都不用穿，一個皮衣就能解決。雪下到一半就變成了水，和地上的土混在一起變成了泥。
回家之后干什么呢？
喂貓，看書。上次接下來的活計已經干完一半，今晚差不多就可以完事。
那吃什么呢？吃火鍋吧。前段時間他剛剛從中華料理店買了重慶火鍋的鍋底，冰箱里的時蔬也剩下了一些。這世界上還有比冬天吃火鍋更爽的事情嗎？
沒有了。
正想著，毛利陽就發現自己的腳邊多了一坨白色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踢了踢，發現是軟的。看這形狀，好像…是個生物？
不對，這一幕怎么這么熟悉？他撿到他家祖宗的時候好像也是這么撿的…不過還有另一個可能，莫非，是尸體？
他蹲下了身，掀開白色的布料，卻意外發現了一個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小孩狀態不好，可能是因為剛淋了雨，ta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半點血色。
？？？？
這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