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演出結束
張奕退場，觀眾們有人喊再來一個，有一個喊的就有兩個喊的，有兩個喊的就有三個喊的，有三個喊的整個劇場就都在喊了。
張奕和李孝庭剛走到臺口，外面一陣山呼海嘯，兩位倒二的老藝術家對著張奕一陣苦笑，張奕有些也尷尬地笑了笑。
趙永義站起身，聽著外面觀眾的呼喊，沒想到這孩子這么受歡迎。剛剛他們倆在臺上的時候趙永義就跟兩位老先生說下一場你們倆人不好演了，沒想到這不是好不好演的問題，是讓不讓演的問題啊！
如果這時候兩位老藝人上臺的話估計得掛臺上，他們也好久沒見到觀眾這么踴躍了。
趙永義知道不能讓外面的觀眾等，知道對張奕笑道：“既然觀眾們有要求，咱們就勁量滿足，你們倆再演一個小段。”
張奕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李孝庭到無所謂，不過見觀眾這么踴躍，他的心里還是很激動的。
張奕對兩位老先生拱了拱手，“對不住了先生。”
兩位老先生也很隨和，擺擺手，“沒事兒，好好演，別辜負觀眾。”
張奕對李孝庭點點頭，二人齊呼了一口氣，轉身再次上臺。
觀眾見張奕出來全部熱烈的鼓掌。
張奕站在桌子外面，李孝庭站在桌子里面。張奕指著觀眾們開玩笑道：“你們真是調皮啊！”
“咦~”觀眾齊呼。
“沒聽說第三場就有返場的。”
“觀眾捧啊！”李孝庭也感慨。
張奕瞧著臺下的這群觀眾，好像又回到平行世界那家相聲社了。觀眾捧，演員多，人才濟濟。
張奕拱手道：“學生我第一次上臺您各位這這么捧，張云聲李孝庭謝謝各位，無以為報，您捧了！”
“謝謝各位！”
臺下再次響起掌聲，張李二人抱著拳向四周鞠躬。
張奕站在話筒前，眼睛向二樓望去，忽然兩道熟悉的身影在張奕的目光里一閃而過。
他心里美了，因為那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是父上和母上。
兒子的第一場演出做父母的不想錯過，即使再忙也要來看看，就連除特殊情況從不請假的父親為了兒子的演出今天也早早就下了班。
張奕假裝沒看見，隨即看向別處。
“既然大伙兒愿意聽我們就愿意多說。”
“是。”
“這個相聲啊講究四門功課，吃喝嫖賭。”張奕認真道。
“對，不對！”李孝庭忽然反應過來，本來也沒對詞兒，加上倆人也不熟悉，所以他是下意識捧的，沒想到這會是個包袱，差點繞進去。
我以后可得對他小心點！
“那叫說學逗唱！”李孝庭提醒道。
“說學逗唱。”張奕道：“一共四門功課。”
“是。”
“哪一門都不容易，都說相聲演員是個雜貨鋪，各行各業都得會點都得懂點。”
“還真是。”李孝庭警惕臉。
“這場不是我們哥兒倆的專場，我們屬于助演，說多了也不合適，我給您來段京劇怎么樣？”張奕問觀眾，畢竟不是他的專場，不好抻時間。
“二手藝術家的京劇？”李孝庭道。
臺下觀眾大笑。張奕瞪了他一眼，道，“你別使壞啊！”
李孝庭笑笑不說話，但卻一副本來就是的樣子。
張奕接著說：“京劇是我們國家的國粹，可惜現在聽的人不多。”
“是。”
“現在好多年輕人說聽不懂那個，其實京劇好聽，他需要你們靜下心來聽，靜下心來品。”
“嗯。”
張奕撇了一眼二樓，繼續道：“京劇里有一出戲叫四郎探母，四郎探母里有一段特別經典的劇目叫“坐宮”，說的是楊四郎楊延輝要過關見娘。”
“見佘太君嘛。”李孝庭今年三十歲，打小跟著趙永義學藝，戲曲聽的也比較多。
張奕接著給觀眾普及，“坐宮這段比較長，他后面有段經典名唱，“叫小番”，我唱一回給大伙兒嘗一嘗您看怎么樣？”
“好！”觀眾里有不少喊的。
張奕對著話筒，擺起身段，李孝庭也站在一邊仔細地看著張奕。
作為一個曲藝行的老人，李孝庭對叫小番太熟悉了，這段非常高，后面那個高腔兒一般人還真唱上不去，不過他對張奕還比較放心，昨天見他唱過太平歌詞，知道他的嗓子好。
“堂堂堂堂令堂堂！”張奕先自己給自己打板，然后唱道：“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得本宮喜心間，站立宮門~”
李孝庭替張奕心里一緊，雖然知道他嗓子好，但依舊為他捏了把汗。
只見張奕立目凝眉，張嘴唱道：“叫小番！”
一個高音上去，觀眾們響起熱烈的掌聲，拍手叫好生一片。
他們中有大部分人聽不懂戲，也不喜歡戲，但演員賣不賣力氣他們還是清楚的。
這么一聲高音怕是得有嗨C，就憑這嗓子、這力氣就值得鼓掌。
唱完后，李孝庭也不由得豎起大拇哥，“好！”
站在后臺的眾人無不震驚，叫小番他們中也有不少人能唱，分起調的高低，唱不了太高音的演員把前面唱低一點，后面自然就能唱上去了，誰都不傻都會刷小聰明，但能像張奕這么實打實唱這么高的，在這家劇場里還是頭一位！
孫永東坐在趙永義身邊，看著臺上的兩人感慨道：“這是祖師爺賞飯啊！”
二人又在臺上說了幾個小包袱便鞠躬下臺了。
下臺以后，后臺演員無不夸贊張奕演的真好或唱的真不錯之類的，張奕也客氣的道謝。
上面演出，臺下的演員閑聊，張奕和李孝庭坐在后臺的休息室里喝茶。
“兄弟，不是我捧，哥哥我也演過這么多年了，像你這么靈的演員我還是頭一個見。”
“您捧了，您也不錯，捧的真對火候，用咱們這行獨特的夸贊方式說，是個會說相聲的。”二人一陣商業互吹。
在二人閑聊時，張奕知道他本名叫李博文，三十歲，已婚，有個五歲的兒子，他是趙永義先生唯一的兒徒，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才三十歲卻頂個二師哥的名號，他的好多師弟都比他大不少。。
相聲演員好貧，在臺下閑聊時也是，什么話都往出說，好多包袱段子都是演員們閑聊是創作的。
閑聊之際，張奕翻出手機，打開微信，給母上大人發了個條微信：唱的怎么樣？沒給您丟人吧！
還在看演出的吳女士感覺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對張君嵐道：“那臭小子看到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