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托尼的要素察覺

　　想到這里，易松滿臉堆起真誠的笑臉看向行走的富蘭克林，用自認為最親切的嗓音說道：“是的，斯塔克閣下，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我們具有絕對正規的資質，您可以先說說您的要求。”

　　“先不急。”托尼斯塔克伸出左手食指向左側小幅度揮動了一下，做出一副先聽我說的樣子，“我注意到哈皮的發際線比以往下降很多，講講你是怎么做到的。”

　　易松看著托尼斯塔克胸口亮起圓形的光斑而不是倒三角形，知道眼前這是鈀中毒還沒找到新元素情況下的托尼斯塔克，心說：這人這么不按套路來，按劇本不是應該“鋼鐵俠苦覓良醫無果，本神醫妙手回春暴富”的嗎？再不濟我也能解除你心血管里的彈片隱患，怎么突然對禿頂感興趣了。

　　想是這么想的，易松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詳細地解釋道：“本店的是通過按摩各種人體穴道（中文發音），嗯，用西方醫學的解釋就是血管的交匯節點，雖然有些偏差，您也可以這么理解。人體其實是很堅韌的，通過按摩穴道疏通淤堵的部位，可以改善人體的血液循環，從而恢復身體機能，脫發本身就是內分泌紊亂和身體機能下降導致的，所以通過按摩可以有效減緩甚至改善這一癥狀，霍根先生的治療結果我想您已經看到了。”易松一口氣纟…說完這么一大段自己也不明白的科學原理，心想：你趕緊信了吧，不然我還得再編…啊呸，補充其他理由。

　　“穴道（中文）？”托尼念叨著這個曾經在亞洲客戶口中聽過的發音，思索著繼續發問，“很有趣的說法，關于穴道有什么科學依據嗎？”

　　易松聽著逐漸偏向專業化的話題，憑借在鍵盤上縱橫多年的反應神經回答道：“科學依據始終要反映到實踐數據上，您看霍根先生的療效就非常明顯。”

　　“OK。”托尼斯塔克察覺到了易松想要一筆帶過的要素，不置可否地聳肩并晃晃腦袋，“那么就意味你并沒相關醫學資質，是這樣嗎？”

　　“嚴格上說是這樣的。”易松覺得空調有些壞了，“但這僅僅是按摩服務，先生。”

　　“不要在意。”托尼斯塔克露出像贏了一場比賽般的神情，一屁股坐到了接待臺對面的長椅上，四處張望的同時開口說道，“說起來這家店看上去沒什么生意，而且既沒有服務員小姐也沒看到美女按摩師，這可不像一個合格的生意人所規劃的營業布局。”

　　易松聞言維持著僵硬的微笑說：“是這樣的，事實上本店只通過電話、手機和電子郵箱預約來接單，除了這家店之外，距離這幾十米是我開的餐廳，只要有預約的服務，身為按摩師的我就會趕到這里來，不會耽誤時間。哦，請放心，關于本店的清潔方面，每天都會有人打掃，絕對不會有不衛生的情況。店面僅僅是為了提供一個場所，使客人您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下接受按摩服務。”易松試圖通過心里暗示忽悠鋼鐵俠不知不覺成為自己的客人。

　　“停！絕不可能！”托尼輕佻地大笑，“我只愿意接受美麗女士的按摩，除非你是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

　　由于正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斯塔克比起以往更加地放飛自我，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他接著說道：“按摩的事情先放一邊，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所說的餐廳，為什么不帶我去看看呢？”

　　“好。”易松想著還沒走就有機會，于是就答應了，“請跟我來。”

　　幾十秒后，桑給巴爾餐廳。

　　“我現在更加好奇了。”鋼鐵俠來到店門口，搶先一步走進餐廳，第一眼就看到了三名正在忙碌的黑人員工，又想到剛才在門前看到的“桑給巴爾”，驚訝地說道“你看上去應該是亞洲人，怎么會開了一家充滿非洲風情的餐廳。”

　　“呵呵。”易松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不知道接什么話好，心說鬼知道客服怎么搞這么一出。好在托尼斯塔克只是在抒發感慨，并沒有真的想要別人回答。

　　“對了，你這有牛肉漢堡嗎，加芝士的那種。”走在易松前面的鋼鐵俠想到什么，轉過身問。

　　“當然，哪怕充滿非洲風情，它依舊是一家開在美國的餐廳。”易松回答的同時隨口就是一槽，“拿一份芝士牛肉漢堡，再來兩杯可樂，加冰。”

　　“好的，先生。”平平無奇的工具人小姐姐微笑著記下了單子。

　　在接下來托尼的吃飯時間，易松一邊喝著冰可樂，一邊試圖繼續說服鋼鐵俠達成這筆服務性的交易，但是托尼看起來對待漢堡的態度更加專注，對于易松的精彩解說，只是用含著芝士和牛肉嘴巴發出幾聲混著鼻音的“嗯哼”。易松明白今天大概是沒有機會忽悠成功了。

　　“那么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想嘗試本店的治療性按摩服務，請務必聯系我。”易松決定最后做一番最后的掙扎。

　　“先放那。”斯塔克兩手捏著剩下最后一點漢堡，用下巴示意易松把名片丟桌子上，因為他不喜歡小辣椒以外的人遞東西給他。

　　又過了幾分鐘，斯塔克才解決完這頓簡餐。他把手壓在名片上，隨意地撥弄了幾下食指，摳起緊貼在桌面上名片捏在手里，付完錢后把名片往副駕駛座一丟，就開著敞篷車離去了。易松看著敞篷車上的一大塊木板，心中越發確定鋼鐵俠還沒解決鈀中毒的問題，暗自下定決心通過哈皮的線好好努力拉到這個大金主。

　　又過了不知道幾周。

　　“砰砰砰砰，砰！”哈皮向沙袋揮出最后一拳，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經過那次按摩之后，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于是越發相信易松補充生命力的說法，接著回憶起服務介紹中所寫著的治療腎虛類按摩，心想斯塔克先生當初要走了那家按摩店的聯系方式，說不定會喜歡上這樣的服務——畢竟跟了斯塔克好幾年，深刻地了解斯塔克先生的生理需求有多旺盛。

　　整理好身上衣物，哈皮在鏡子前做了幾個健美的姿勢，精神抖擻地開車駛向斯塔克工業，今天晚上要陪波茨小姐參加斯塔克工業博覽會，他可沒有忘記斯塔克先生的囑咐，要保護好波茨小姐，尤其是今晚拉什曼助理也要同車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