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這位童鞋上場——”
順著秦林的手指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差一點點就能溜到門外的趙小尹身上。
“那個,我其實是想上洗手間。”
趙小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向著大廳內的眾人道歉,只是偶爾看向秦林的眼神中,殺氣簡直濃郁地要溢出來。
蠢萌的樣子,一看就讓人不舍得欺負…才怪啊!
“好了,這位小姐姐就不要害羞了。”
秦林裝作不認識趙小尹的樣子,大聲喊道:“誰能告訴我,這位可愛的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趙小尹——”
有認識蠢萌小姐姐的員工大聲回應秦林,深深地在趙小尹的背后捅了一刀。
是誰?
趙小尹瞬間如墜深淵,她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看向出聲的方向,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自己的某個手下員工,一定要把她找出來,回頭就安排她打掃一年的衛生!
“好的,趙小尹童鞋,大膽一些,不要害羞,既然你都已經站了出來,那就勇敢地走下去,沒有人會笑話你的,大家說對不對?”
秦林在笑話兩個字上,重重地強調了一下。
“對!”
眾員工繼續起哄,根本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
倒是袁芷和柳蘭突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勁,袁芷鳳眼微瞇,看向秦林的眼神帶上了一絲絲不對勁,有殺氣!
“這兩人什么關系?”
至于柳蘭,在看到趙小尹的樣子之后,同樣若有所思,“這小丫頭長得還不錯嘛,年齡也不大,小林這臭小子難道有什么想法…”
想到這里,柳蘭眼睛一亮,瞬間放下了之前心中對袁芷的一丟丟懷疑,雙眼放光地看著趙小尹,“雖然身材豆芽菜了點,但性格應該不錯,而且好像很聽話的樣子…”
Emmmm,這是已經開始考慮婆媳關系了?
不知道如果秦林知道了袁芷和柳蘭兩人的想法之后,會不會后悔地腸子都青了?
趙小尹臉色蒼白,不情不愿地挪到了秦林面前,不到百米的距離,她整走了將近五分鐘,可秦林不但沒生氣,反而臉上的笑容都快掩飾不住了。
有些時候,折磨、啊不,創造快樂的過程比快樂本身其實更讓人享受。
看著趙小尹一臉絕望卻又倔強地瞪著自己,秦林的感覺簡直比三伏天吃了一頓冰激凌都要爽,報仇雪恨!
然后他就下意識地掃了那邊坐著的袁芷和柳蘭一眼。
“喵喵喵?”
秦林用力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然而映入眼瞼的,依舊是袁芷和柳蘭兩人意味深長的表情,前者讓秦林感覺背后發涼,后者則讓秦林心底發毛。
“什么情況?”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的就是秦林了,“怎么這兩人的眼神都那么怪?”
可惜眼下的情形并不能讓秦林去思考原因,趙小尹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表情登臺之后,秦林作為本次年會中最閃亮的崽,一舉一動都要受人關注,肯定不可能因公廢私,至于找趙小尹麻煩什么的。
不可能,我沒有,我才沒干!
發獎品的事,那能叫找麻煩么?要是有哪個老板喜歡這樣找麻煩,請務必聯系作…咳咳,請務必留言。
“好,來歡迎我們的趙小尹童鞋上臺,大家鼓掌。”
秦林帶頭鼓掌,并不給趙小尹說話的機會,氣得趙小尹恨不得對著秦林那張可惡的臉來上兩拳,長得再帥,心黑了有什么用?
趙小尹死死地盯著秦林,試圖用自己的氣勢震懾住對方,這樣說不定秦林就不敢太過分了…才怪。
“趙小尹童鞋,是這個名字吧?”
秦林裝作一副不認識趙小尹的模樣,好奇地問道,“你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啊,聽著就給人感覺小小的,很好欺負的樣子,要不我給你改個名字,叫趙大穎怎么樣?”
臺下哄然大笑,趙小尹的臉色紅得跟燒熟了的大蝦一樣,別誤會,不是害羞的,而是氣的,“你才趙大穎,你全家趙大穎!”
趙小尹在心中碎碎念個不停,把秦林的小紙人扎了三萬六千遍。
“謝謝秦總,但我的名字是父母給起的,有特殊的意義,秦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趙小尹語氣干巴巴地說道,完全一副撲克臉的樣子,一點表情都沒有,若非還在臺上,不好給秦林甩臉子,她真想直接把秦林的臉打一頓。
“我更關心的是,秦總給我們準備的禮物到底是什么,該不會真是小——禮物吧?”
趙小尹強調了一句。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么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么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并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松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沖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并且,正在磨著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