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蠻蠻的房間里邊,唐逸臉色凝重,目光看向床上的許蠻蠻。
由于生病的緣故,使得她白皙的臉蛋像是凍上了一層冰霜,但事實上許蠻蠻依舊生得如此絕美,眉目如畫、氣質清冷。
當然她也是有缺點的,就是容易害羞。但比起她不算缺點的缺點,唐逸更喜歡她的長處。
她的身材很好。
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很多人都說在大夫眼里,病人是沒有性別之分,唐逸認為這是一句假話。大夫也是凡人、大夫不會是圣人。所以大夫沒有清規戒律,說明大夫可以七情六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夫也是也如此…所以,現在作為一名偽中醫大夫,唐逸也不可能免俗,看著許蠻蠻香消玉損心里也會不忍心。
天氣逐漸入秋,連續幾天都下了秋霜,使得夜間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坐在房間里邊的唐逸將手中的醫書放下,心里微微嘆息,許蠻蠻的病癥終于是恢復了一些。
就在他陷入沉思時,房門外邊不知何時悄然出現一位瘦弱的身影。
一位陌生丫鬟從屋外走了進來,唐逸上下打量一眼,注意到這小丫鬟皮膚有些粗糙,眼眶黝黑深邃,明顯睡眠不足。
小丫鬟手里捧著一碗雞湯,說道:“姑爺,這是二夫人給您送來的雞湯。”
唐逸臉色疑惑,問道:“不知姐姐如何稱呼?之前不都是倩兒姐送來的雞湯,今天怎變成是姐姐你送來了?”
小丫鬟甜甜笑道:“姑爺叫我翠兒就好。”翠兒行了一禮,解釋道:“倩兒姐,家中出了急事,這幾日回鄉下去了。”
唐逸點了點頭,笑道:“有勞翠兒姐姐你了。”
翠兒微微淡笑,說道:“姑爺言重了。”
小丫鬟將雞湯放在桌上,直接蓮步款款向著屋外而去,竟然沒有親眼看著他喝完雞湯,這讓唐逸有些意外。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翠兒又悄然地出現門口,笑道:“姑爺,請到正廳吃飯。”
正廳吃飯?
唐逸微微詫異,這還是他第一次同許家的人一起就餐。
正廳里邊,許榮富臉色肅然,示意唐逸坐下來一起吃吃東西。
二夫人嬌笑一聲,說道:“逸兒,我聽聞你喜歡吃豬蹄,所以讓廚房煮了一下,你試試看味道。”
唐逸受寵若驚,急忙說道:“多謝二夫人。”
二夫人笑得更加燦爛,說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唐逸笑容微微收斂,說道:“不敢不敢。”
然而,至始至終唐逸都沒有去觸碰過那個豬蹄,就好像是無視了一般,許榮富陰沉著臉色,整個飯桌上沒有說一句話,這一場午飯悄然結束。
待得飯局結束,徐管家從陰影處出現,來到二夫人身邊。
二夫人美眸看著唐逸遠去的背影,二夫人的臉上布滿寒霜。
徐管家佝僂著身子走到她的身邊,沉聲說道:“他似乎已經知道了。”
“知道又能如何?現在整個許家掌握在你我之中,他不過是許家一個尚未結親的無能贅婿而已。”二夫人冷聲說道。
二夫人從未將唐逸放在眼里,甚至認為從一開始的雞湯,到現在設局想要殺他,都只是一場無聊的解乏游戲而已。
她想要殺死唐逸真的太容易了,容易到即使已經注意到唐逸構成威脅,她依然不屑去正眼瞧唐逸一眼。
這些年來許榮富也曾試探過她幾次,但最后不也是默認她的一些行為。許蠻蠻患有隱疾命不久矣,整個許家都由她一人掌舵,即便她做出初失格之事,那老家伙也得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吞。
徐管家想了想想,說道:“遲則生變,還是早些將他解決掉為好。”
二夫人冷笑道:“怎么?現在變成你忍不了了?”
徐管家說道:“遲則生變。”
二夫人眼神微瞇向著沈府的方向走去,徐管家則是緊跟隨在身后,幾名丫鬟互相對視一眼,便低著頭悄悄向外邊走去。
徐管家忽而怒聲說道:“這唐逸必須得死。”
二夫人媚眼如絲,嫵媚笑道:“怎么?你是在吃那唐逸的醋勁不成?”
徐管家狠狠捏了二夫人,陰狠笑道:“咱兩辛苦經營這么多年,若是被唐逸給耽擱了,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二夫人略微沉吟說道:“許蠻蠻病癥一日不好,許榮富便會一日護著唐逸,若是沒有尋個好點的借口的話,恐怕不好堵住他的嘴巴。”
徐管家嘿嘿笑道:“我跟了那許榮富這么多年,他哪是擔心自己女兒的病癥,不過是擔心許家偌大家產被外人奪去而已。”
二夫人眉頭微挑,脆聲說道:“你的意思是…”
“許榮富當初醒來,知曉唐逸跟許蠻蠻的婚事,不但不生氣,如今還愿意答應唐逸入贅許家,一來他能夠治好許蠻蠻的病癥,二來則是因為唐逸不過是一個苦讀圣賢詩書的書呆子。
但現在這唐逸乃是三甲解元,更有著妙手回春的醫術…以他猜忌多疑的心思,如何能夠放心讓唐逸醫治許蠻蠻?”
二夫人想了想,問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徐管家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什么都不用做。”
二夫人臉色微滯,滿是疑惑不解。
徐管家故意賣了個關子,眉毛輕輕向著二夫人挑了挑,一副浪蕩挑逗的模樣。二夫人臉色微紅,輕輕拍了徐管家幾下,嬌慎道:“還不快說!”
徐管家嘿嘿笑道:“既然許榮富不讓我們殺他,那我們就借許榮富的刀殺唐逸!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并非壞事。我們可以在許家大肆宣揚,唐逸以前乃是一個騙子。此次許蠻蠻得了病癥,來回唐逸所謂,所以醫治許蠻蠻乃是貪圖她的美色,而且還貪圖許家的家產。以許榮富容易猜忌的心思,肯定會時刻警惕著唐逸。”
“那除掉唐逸的刀在哪里?”二夫人問道。
“許蠻蠻。”徐管家沉聲說道。
“已經病入膏肓的人若是突然昏倒在床…再將事情全部嫁禍給唐逸,恐怕許榮富分分鐘都會扒了唐逸的皮。”
兩人商量完事情之后,向著沈府一出幽靜的院落走去,不一會兒,撩人且露骨酥弱聲音開始在庭院里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