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鼎魚湯足有數百斤重,卻被三魔瓜分的連點湯渣都沒剩下。
吃飽喝足,繼續上路。
陳凡斜躺在寶蓮上,邊飛邊練習著御劍術。
控劍對敵他現在已經能做千米之內如臂使指,但是這御劍飛行卻一直摸不到竅門。
畢竟站在一把不足手掌寬的劍刃上凌空飛行,帥是帥了,但是其難度可不是踩滑板能比的。
所以御劍飛行的先決條件便是修煉者必須先學會飛行術,這樣既能克服恐高癥,又能掌握好平衡感。
然后以氣御劍,讓飛劍帶著人飛。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好似一枚飛彈后頭拴著一顆氣球一樣的道理。
但問題恰恰就出在這飛行術上,因為陳凡不會飛。
那就不是飛彈后頭吊氣球了,而是壓著一頭大象了…
“我就不信邪了。”陳凡咬咬牙,想起了前世某位虧的只能坐公交車的土豪說過的話:游戲玩不好那是因為你還氪的不夠多!
既然技術解決不了,那就用氪金來解決問題!
陳凡壕氣十足的掏出數張飛翔符揣兜里以備不時之需,然后激活了其中一張貼自己身上。
立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輕飄飄的氣球。
寶蓮降低高度到離海面百米左右,這個高度可以保證以他摔水里不會出人命。
然后就見陳凡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踩上飛劍,再按照季塵所傳授的竅訣以氣相連,保證自己不會被飛劍甩下去。
“起!”陳凡一掐訣,控制飛劍浮起。
立時就見青霜劍微微一顫,拖著陳凡懸浮了起來。
“呵,哈!哈哈哈!”雖然只浮起了不到一尺高度,但對陳凡來說卻又是一個少年夢想終于被實現的偉大時刻:“哈哈哈,老子終于學會御劍飛行啦!”
啪嗒——嘭!
“哎喲!”結果陳凡一得意忘形,青霜劍立時失去平衡將他重重地摔在寶蓮上。
陳凡揉著屁股重新爬起來,但臉上卻難消興奮喜悅之情。
就好像一個頑童終于得到了一件期盼已久的心愛玩具,哪怕摔一跤磕碎牙也是樂的。
再次站上飛劍,掐訣催動浮起。
這一回陳凡小心謹慎多了,強行讓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后控制著青霜劍慢悠悠的飛出寶蓮。
這感覺就好像在萬丈懸崖間走鋼絲,一步邁出腳底下就是不見底的深淵。
陳凡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哪怕他明智自己掉下去也摔不死,但是架不住心慌慌啊!
而這一心慌可就壞事了。
陳凡腦門冒汗想控制著青霜劍倒退回去,但問題是你這才剛學會蹣跚起步呢就想著高難度的倒車。
結果就是心里一急導致操作不當,青霜劍立時晃了起來。
這腳下一晃,心里就更慌了。
然后就是越慌越亂,忙中出錯,身體跟不上腦子反應速度。
陳凡身體想保持平衡,結果腦子卻下達了倒退的指令。
青霜劍倒是很堅決的執行了大腦命令,咻地一聲直接彈射起步出去了!
而且還是倒飛起步…
“啊——哇呀呀呀!”
烏雷與烏魯兩個活寶齊齊抬頭望向消失在天邊的黑點。
“嗚哈!”烏雷雙眼放光,立即振翅一飛沖天追了上去。
烏魯扭扭觸須一副高冷不屑姿態縮在寶蓮上,繼續消食。
忽在這時一道流光自天邊飛過,但很快就兜了一個圈子飛向寶蓮。
遠遠地就見一人影腳踩祥云,向這邊拱拱手朗聲道:“不知哪位道友在此消遣?在下無涯山妙峰道人。”
來者先自報家門,靜候了片刻見無回音,便小心翼翼的駕云飛了過來,打眼一瞧就見這朵寶蓮金光燦燦,仙氣十足,分明是一件神物!
“難道是我妙峰道人時來運轉,出門就白撿一件神器了?”妙峰道人立時大喜,又湊近了些想瞧個仔細。
忽然一條黑影電射而出一下穿透了妙峰道人的腦門…
許久后,陳凡趴在烏雷背上飛回懸停在半空中的寶蓮。
“特么的,老子以后一定要安裝一圈扶手。”陳凡雙股戰戰的直接癱坐在寶蓮上,掏出寶葫蘆灌了一大口酒壓壓驚。
“嗚哈?”烏雷忽然吸著鼻子湊到烏魯跟前嗅了嗅。
烏魯立時滿臉討好的吐出一個雙眼無神的鬼魂。
烏雷一臉嫌棄的撇撇嘴,扭身爬開。
烏魯一張嘴又將鬼魂吸入嘴中繼續煉化。
“這家伙是誰?”陳凡余光瞥見了,隨口問了一句。
烏魯立即扭動著觸須解釋道:“剛剛烏魯在睡覺,這人過來吵醒了烏魯,烏魯就把他給吃了。”
“這倒霉孩子。”陳凡搖頭無語,控制寶蓮隱去身形繼續趕路。
半日后,一片山島出現在海平面上。
起先陳凡也未太在意,徑直飛了過去。
結果寶蓮直接撞到一層無形屏障,激蕩起一圈圈波紋。
“何人膽敢擅闖無浪島?!”立時就聽一聲怒喝,十幾道流光憑空出現騰空躥起。
陳凡趕緊控制著寶蓮一頭扎進了海里,直接開溜。
那些修士卻不依不饒,各施神通也一并鉆入了大海追了上來。
陳凡理虧在先,再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模樣估計也聽不進他道歉,索性埋頭逃跑。
那些修士一路追了上百里見實在追不上才停下,忿忿不平的返回老巢。
陳凡見對方終于撤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是倒霉催的。”陳凡搖頭無語,控制著寶蓮浮出海面,忽見一條海岸線出現在眼前:“可算飛到頭了。”
陳凡立時將郁悶情緒拋諸腦后,駕蓮騰空而起尋找人煙準備先打聽個道。同時對烏魯問道:“那土地公在那個方向?”
“嗚嚕嚕,那邊,很近。”烏魯抬起一條觸須指了一個方向。
陳凡瞥了一眼日頭,推算出應是西北方向。
忽然有一縷煙氣隨風飄來。
陳凡立時聞著氣味順著海岸線望向北邊不遠處:“那邊應該有人家,過去打聽一下。”
寶蓮向北飛了幾里地,果真有一片漁村。
不過讓陳凡驚訝的是那個小漁村似乎正在舉辦什么慶典儀式,一大幫人正聚集在海邊沖著大海又跪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