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
“同學,請問一下,你知道麻生學妹去哪了嗎?”由比濱站在一年級B班門口,叫住一個剛出來的女生。
“噢,他請假了,今早沒來。”
“啊,這樣啊,謝謝!”
“沒事沒事。”
由比濱垂頭喪氣地走回雪之下身邊,“阿雪,麻生學妹請假了誒!”
“不是說好了今早集合的嗎?”雪之下皺了皺眉,又很快撫平,“那只好先取消計劃了。”
另一邊,二年B班門口,王一靜靜地站在那,手里還握著準備好的便當,可惜,已經人走茶涼了。
“回去了嗎,倒數第一…”
“呼——”王一長吐一口氣,“也好…就當來千葉旅游吧!”
話落,王一捏住便當盒,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擋住了他。
王一抬頭,發現一頭白色長發的玉井正站在面前,她的手里握著一盒餅干。
“她走了。”玉井轉過身來靠在墻上,眼眸輕輕閉合著。
“嗯!”王一垂眸,安靜站在旁邊。
“你叫我給你妹妹說的話我并沒有帶到。”玉井斜過眼睛,目光涌動著,“想要說的話,親身去吧!”
“嗯!”王一對上玉井的眸子,輕輕笑了起來,“我會去東京的!謝謝你了,玉井。”
“這幾天我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你知道嗎?”玉井收回眸子,拉了拉衣領掩住下巴,“名聲真差啊!”
“…這個應該是人盡皆知了吧。”王一撓了撓頭。
“我還記得實行委員會上因為你這家伙讓我出丑了呢!”
“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是老樣子,直言不諱。”
“是啊,可是妻夫木你,卻已經變了!”玉井抬起眼眸,將手里的餅干遞了過來,她輕輕泛動了下眼睛,“就算你無法回到從前,有一點仍舊未變,那就是——想要從我手里拿走餅干的話,就超越我吧!變態!”
王一伸手接過餅干,忽然上前,“沒錯,我變了,但我們不妨這樣想,你把手伸出來。”
玉井眨了一下眼睛,雖然疑惑,但還是伸出了手。
“你喜歡戴手套,如果把這比作現在,那么某天你摘了它之后,再握住東西,它就是從前。雖然觸感不一樣了,但到底,你握住的是一樣的東西。”
話落,王一伸出手握住了玉井的手掌,輕笑起來:
“怎么樣,是妻夫木的手掌吧?”
玉井的身子僵了一下,忽然挑眉:“你是在撩我嗎?”
“啊,啊?”王一愣住了,他連忙收回手,臉色微紅地解釋道:“這只是一個比方,一個比方而已。”
“知道了,你妻夫木大爺還是你妻夫木大爺!”玉井翻了翻白眼,收回手插進衣兜,轉過身揮了揮手,“不過你這個中分頭型真陰柔啊。”
“呃!”王一抽了抽嘴角,“很柔嗎…”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玉井忽然回頭,輕輕翹起嘴角,“加油,變態!”
“嗯…”王一點了點頭。
是啊,人類之間最正確的關系莫過于此——希望彼此活得更好呢…就是不知道,怎么樣排除掉那些私心…
抬頭,太陽的弧光一圈又一圈盤旋在目光中,如此刺目。
王一低下頭,忽然笑了起來,“噢,對了,除開我本身的努力外,還有個毫無存在感的系統呢,它就像一道另類的光,仿佛無時無刻不在跟我說——無論多少挫折和打擊,都是前進的動力,越過去,你就是唯一!所以,我會贏的,玉井!”
另一邊的麻生家別墅里,正坐著兩個警察。
“你哥哥只留下了這張信紙是吧?”大一些的警察戴著白手套,用密封袋封裝好麻生護昨晚看過的那張信紙,才抬起頭來,看著眼神空洞的麻生護。
“嗯!”護心不在焉地回應著。
“打擾了,僅從目前的線索,只能斷定為自殺,我們還會做進一步的調查,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這個警察站起身來給了另一個警察一個示意,便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到桌上,“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打擾了!”
話落,兩個警察相繼出了別墅。
護抬頭,呆呆地看著自家大門被打開又被關閉,仿佛揭開一道光又被掩住。終于,淚水涌了出來,“哥哥,為什么…嗚嗚——”
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兩人相依為命,感情之深,已經近似于她的父親了。
良久,麻生才停止了抽泣,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她哥哥的鋼琴房,掏出了王一給她的那張曲譜,然后,十指輕輕放在了琴鍵上。
音樂,開始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