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卿的速度,可謂快到了極限。
再加上崔羞月,康松許源一起出招,更有那流星火雨的加持,張睿的移動空間大大受限…
也是因此,路長卿幾乎在發動的瞬間,便已經來到了張睿身前!
赤炎刃在焚滅訣的加持之下,刀刃之上烈焰熊熊,幾如那燃燒著地獄之火的死神之鐮…
一刀,當頭劈落!
“老祖,救命…”
雖竭力抵擋,但面對路長卿的這一刀,張睿分明感覺自己根本無法抵擋,因而發出了陣陣驚恐欲絕的尖叫!
“老夫金丹修為,就你這些許伎倆,也想偷襲老夫之后,簡直是癡心妄想!”
雖因事發突然,即便張士金丹修為,也來不及救援,但張士卻并未慌張,冷哼聲中五指一張…
路長卿和張睿所在的空間,瞬間便如那冰封中的游魚一般,直接凝固了起來…
顯然的,這便是金丹特有的手段,偽禁域!
“在金丹面前,區區筑基,不過豬狗爾!”
一招得手,張士獰笑聲中,就要直接將路長卿捏爆!
“長卿!”
看到這一幕的肖崇面色劇變,低吼聲中雙掌猛拍,兩柄雙鉤直如兩道閃電般電射而出,直絞張士的脖頸!
雙鉤寒芒閃爍,一看便知鋒利無匹…
這等神兵,別說是肖崇以金丹修為使出,怕就是三歲小兒用之,一旦得手,也定能輕易將張士絞成碎塊!
只可惜雙鉤尚未臨身,便聽連連爆響!
一柄黝黑鐵耙猛的從旁擊出,直接將雙鉤嗑飛出數十丈遠!
同時一道身影也從旁掠至,手持鐵耙惡狠狠的瞪著肖崇——不是青木宗鄧長林,還能是誰?
“老夫此來,是向那姓路的和那妖女替吾孫報仇,并不想與肖道友你為敵!”
鄧長林倒持鐵耙哼聲道:“只要肖道友你置身事外,鄧某向你保證,我等絕不會為難于你!”
“肖某若想置身事外,就不會來此!”
肖崇冷笑一聲,看著鄧長林不屑道:“你我也算舊識,相信你應該清楚肖某的實力——你覺得你能擋得住老夫么?”
“鄧某自知自己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鄧長林承認的同時冷笑道:“可肖執事你別忘了,鄧某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不錯!”
兩聲冷笑從旁傳來,卻是另外兩名金丹和鄧長林成犄角之勢將肖崇困于其內,徹底的阻斷了肖崇馳援路長卿的路線。
看到這一幕,肖崇臉色鐵青,冷聲道:“如此看來,你等今日是定不肯善了了?”
“還是那句話,我等無意傷你!”
鄧長林狠聲道:“但你也別逼我等!”
“是你們先逼老夫的!”
咆哮聲中,肖崇修為狂轉中,悍然出手!
兩柄雙鉤化作滿天鉤影,向著三人席卷而去,意圖以最短的時間突破三人的圍堵,將路長卿從張士的偽禁域中救出!
只可惜,肖崇的修為雖比郭長林三人略高,但三人終歸也都是金丹修為。
因而即便他修為全開,但一時之間,其又哪兒又可能破開三人的圍堵?
另外一邊,眼見路長卿被困,路氏上下以及崔羞月康松等睚眥欲裂,拼命馳援…
只可惜,剩余七名筑基幾乎在瞬間便向著他們殺了過去!
在七名筑基的圍攻之下,幾人別說是于張士手中救出路長卿了,就連他們自己,都是自顧不暇!
眼見路長卿就要被張士如那漿果般直接捏爆!
“老祖別動手…
卻在這時,一聲尖叫響起。
卻是被張士救下的張睿一脫離危險,便尖叫聲聲道:“這姓路的四次三番羞辱于我,還請老祖給給個機會,讓我親手了解此獠,報仇雪恨!”
雖覺張睿之前那驚恐萬狀般的模樣給自己丟了大臉,但此刻勝券在握,張士又豈會不給張睿這個面子?
“謝老祖成全!”
得張士點頭之后,張睿盯著依舊處于禁域狀態之下的路長卿嘿嘿獰笑道:“姓路的啊姓路的,張某早就告訴過你,跟我張氏作對的下場,那就是死——你路氏有今日,根本就是你自作自受,可別怪我張睿不顧鄰里之誼,痛下辣手!”
“處于偽禁域之下,他現在連思維都無法運轉,又哪兒能聽的到你說話?”
看到這一幕的張士不滿冷哼催促道:“快快動手,解決了這姓路的,你就去幫忙收拾那姓崔的妖女和那法陣,我這邊也去幫忙對付姓肖的,爭取早點完事,以免夜長夢多…”
“知道了老祖!”
雖因大仇得報不能痛快宣泄一番而郁結,但張睿明顯不敢違抗張士的命令,就想依言立即結果路長卿。
卻在這時,張士臉色劇變…
因為他感到一道強橫至極的神識以極度蠻橫的姿態突破自己的神識防御,如同尖刀般向著自己的識海猛刺而來!
“該死的,這是什么神識法門,居然強橫如斯!”
感受到這神識的瞬間,即便是張士都是嚇的亡魂大冒,哪里還顧得上繼續維持偽禁域?
神識瞬間化網,拼命護住識海不被攻破之中,張士只來得及對張睿叫了一聲不好,快退…
張睿倒是想退,卻又哪里來的及?
熊熊燃燒的赤炎刃猛然再動,兜頭對著張睿劈下!
倉促之間,張睿亮出了一只極品防御法器,掌中極品法劍也是拼命上撩,希望能夠稍稍抵擋一二…
他相信,只要自己哪怕能爭取到那么一丁點的時間,回過手來的張士就能再次將他救下。
只可惜,路長卿同樣知道這點!
“天火精魄,現!”
心頭悶哼中,丹田之中的天火精魄猛然一震!
大量天火精魄之力在一震之中猛然爆發,在氣旋的加持之下,幾乎將每一滴靈力都渲染成了烈焰之色!
在這強悍的靈火之力之下,就連法寶級的赤炎刃似乎都無法承受,刀鋒灼白的似乎隨時都能融化!
但好在,赤炎刃最終并未融化,而是帶著無盡的天火精魄之力,一刀斬落!
恐怖至極的高溫,直接讓張睿的法劍,防御法器幾如那紅刀子之前的黃油一般,毫不費力的被切開…
張睿的身軀,則更是在赤炎刃尚未臨體之時,就已經被直接灼成了漫天飄散的飛灰,而張睿臨死之前那驚恐至極的慘叫,似乎都還尚未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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