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崇一出現,所有人都能動了。
唯一不能動的是衛炎,依舊保持著那想將路長卿的脖子擰斷,同時放聲厲吼的表情。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忽然就出現于鋪內的肖崇,似乎不明白為何對方怎么就忽然出現了一般,唯有路長卿清楚的知道肖崇是如何出現的…
但在注意到所有人的表情之后,路長卿忙也做出恐懼,吃驚,緊跟著是無比激動的表情,跪地感激涕零道:“多謝執事,若非執事及時趕到,在下怕是今日想不人頭落地都難了…”
“就算沒我,估計你今日也不至人頭落地!”
肖崇拂起路長卿,兩指捏著一青翠法簪微微一嗅笑道:“有女子香氣,路長卿你倒是好生艷福…”
就在路長卿想要回答之時,芳姨,公孫和徐濱閃身而至,齊齊躬身道:“雷擊坊馬氏,鷹鷲幫,金線幫芳菲,公孫,徐濱,見過肖執事!”
“這翠簪劍,就是你的吧?”
肖崇揮手歸還芳姨法簪滿意點頭道:“你馬氏還算不錯,模樣也不錯——起來吧!”
“謝執事!”
芳姨致謝起身,眼角余光看向路長卿的眼神中充滿了狂喜,心說想不到這老修難怪如此淡定,原來有金丹之修,更是貴為落雁宗執事肖崇做后臺!
而同時,公孫徐濱二人,則是冷汗連連!
原本他們以為,路長卿的后臺,該不過就是剎海門內門弟子崔羞月而已!
誰知道路長卿的后臺居然是肖崇——不但是金丹,更是上宗當下的紅人!
想到自己等人卻還對其百般謀劃,二人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
同時,二人也在心里暗罵路長卿,心說你有肖崇做靠山,周邊百萬里海域,你老修到哪兒不能橫著走啊?
偏偏要來這雷擊坊隱姓埋名開什么破鋪子——一大把年紀,你裝什么逼呢你?
只是無論二人心思如何,卻也都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現今自己二人是死是活,都全在于路長卿一念之間!
想到此處,二人看向路長卿的目光中,便皆是哀求之意…
“此事當只是衛炎一人所為,與公孫,徐濱二位幫主無關!”
路長卿拱手對肖崇道:“雖二人難免有御下不嚴之嫌,但望執事法外開恩,給他二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聽到這話,不但是公孫徐濱吃驚不已,就連肖崇都詫異的看著路長卿道:“你信此事會是小小一香主所為,而無人指使?”
“無論別人信不信,在下是信了!”路長卿道。
聽到路長卿依舊如此回話,王媛多有不滿,反倒是平時大大咧咧的康松拽了王媛一把,讓其別輕舉妄動…
很明顯,對路長卿如此這般,他心里跟明鏡也似!
畢竟之前,路長卿明明有后手,卻還三番四次去求馬氏,他當時還想不通路長卿為何這般自取欺辱…
但現在,他卻什么都明白了。
之所以故意去求馬氏,根本就是路長卿想將公孫以及徐濱一起引出來!
那么肖崇一到,便有充足的理由將二人趕盡殺絕…
但最終,出手之人只有衛炎,公孫徐濱二人,卻一直躲在幕后…
即便肖崇心知衛炎所為,是二人在幕后主使,卻也已經不能擅自出手,需得交由落雁宗刑堂調查之后,再根據仙盟規則進行懲處…
這其間的變化,可就多了!
加上二人又剛剛得到仙盟贊賞…
康松心中所想,和路長卿所想一模一樣。
他相信,無論之前公孫徐濱如何想圖謀自己,現今肖崇已經現身,二人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對自己動手。
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在雷擊峽一日,二人都會想方設法的保護自己,生怕自己掉了一根汗毛…
畢竟現今,肖崇可是知道他們對自己有殺心的!
萬一自己在這雷擊峽有個三長兩短,肖崇要找人麻煩,第一個會懷疑誰?
也是因此,在不確定能直接將二人釘死之后,路長卿立即以退為進,買公孫徐濱一個人情…
“算你二人命好!”
見路長卿沒有改口的意思,肖崇悶哼一聲道:“滾吧!”
公孫徐濱立即連滾帶爬,并在肖崇的默許之下帶走了衛炎。
路長卿對這點自然沒有意見,畢竟既然不打算在追究公孫徐濱,那么衛炎就已經沒有用了…
他相信,公孫徐濱這次,一定不可能再有膽子衛炎放其出來耀武揚威。
“想不到那老修居然有金丹做靠山…”
“何止金丹,人更是落雁宗丹房執事——落雁宗知道不?那可是包括我雷擊峽數十萬里之地的上屬仙宗啊…”
不知道多少人懊悔不跌,心說早知那老修有如此背景,剛剛其落難之時,自己就該拼死保護…
這大腿要是抱上了…
光是想想,一群人就為錯過機會而心如刀絞。
心如刀絞的,可不僅僅是這些普通之修,還有馬氏一眾,特別是馬成。
在聽到金丹之修,而且還是上屬仙宗落雁宗的大紅人,丹房執事肖崇為路長卿不遠數十萬里以大神通降臨,馬成簡直想一頭撞死在馬氏老祖的靈位前。
看到這一幕的芳姨眼神落寞,不想用扶不起的阿斗這樣的話來形容這個吃自己奶長大的家主,只是道:“因我之關系,相信肖執事絕不至為此而冷了馬氏,鷹鷲幫以及金線幫,則因此事也萬不敢再向馬氏出手——相信在未來很多年內,馬氏都能高枕無憂了!”
“多謝芳姨!”
馬成感激涕零道。
“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欠你馬家的!”
芳姨意興闌珊道:“不過現今,欠你馬家的我也已經還清了,以后馬氏,就要靠你自己了…”
“芳姨此是何意?”
聽到這話的馬成大吃一驚道。
“現在,我也是時候該為自己考慮了!”
芳姨輕嘆的同時笑道:“好在現今亡靈之修為亂,三段線內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若是運氣夠好,相信我芳菲當能追回虛耗于你馬氏之近百年光景…”
說完,其便不顧挽留御器凌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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