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圓鏡,在絢爛的光芒之中,出現在了康松的身前!
那之前絞碎符篆法器等如豆腐的一劍,在圓鏡面前,卻再也無法寸進!
“法寶!”
在康松這么一個不過凝氣大圓滿的出現防御性法寶這點,是鄭家主做夢都沒想到的。
不過他卻并沒有因此而慌張,反倒是滿面狂喜!
畢竟一群人在出發之前可都說好了,若是在滅掉路氏之時,發現什么寶物,那么斬殺者可以自取,并不用和他人分享!
“想不到你等雖然修為不高,但這好東西還真是不少…不過可惜,這些寶貝現今可都要跟著老夫姓鄭了!”
狂笑聲中,面對康松劈來的那一刀,鄭家主只是隨手操控法劍抵擋,而自身卻是不閃不避,五指箕張之中,便向著康松身前的法寶圓鏡猛抓而去!
看到這一幕,康松不但沒有害怕,反倒眼中閃過一股狡黠之色,修為運轉之中低吼道:“破!”
“破!”
許源方覺等人在聞聲之中齊齊低吼,同時全力將修為通過法陣,打入到了康松體內!
康松掌中的戰刀,在這一刻猛然光華暴漲,幾如切豆腐一般,便將鄭家主的法劍一劈兩斷,并毫無阻礙的繼續向著鄭家主當頭劈去!
“該死的,你這戰刀,居然也是法寶…”
在法劍被劈斷的瞬間,自知上當的鄭家主便已經悲憤的叫出聲來——可惜,已經晚了!
刀光過處,鄭家主一分兩片,幾如那屠刀之下的豬肉。
“康房主,厲害啊!”
“筑基修士,也不過如此…”
看到康松一刀劈死筑基期的鄭家主,主島之內的林木等等興奮的尖叫連連,如同勝利在望。
只是,集結而來的筑基足足十數人,去掉一鄭家主,不但不足以讓路氏扭轉戰局,反倒是讓張睿等筑基怒不可遏,齊齊咆哮聲中,對崔羞月康松等發起了瘋狂的圍攻!
“殺!”
崔羞月在放聲尖叫之中,掌中拂塵忽而化搶,忽而化作滿天銀絲,絞殺八方…
康松等幾人借助陣法和幾件法寶之威,也是刀光陣陣…
再加上林雪,王媛竭力操控三階法陣進行支援,幾人雖硬生生的擋住了張睿等十幾筑基的狂攻,但明顯的,他們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不僅僅是雖然崔羞月康松等拼盡全力,卻依舊只能勉力支撐,功少守多,最重要的是法陣的消耗太大,現今便已經有不少路氏結緣,已經不得不為了降低法陣消耗,掌抵陣眼,拼命的渡入靈力以增強法陣威能了!
啊啊啊…
慘叫聲中,崔羞月和康松等紛紛連噴鮮血倒退而回,若非林雪王媛及時調動陣法抵擋,怕是幾人非得當場就被絞殺于法陣之下不可!
只是,雖借助法陣抵擋,崔羞月康松等沒有立即斃命,卻也受傷不輕!
轟隆聲中,破開法陣阻擋的張睿等人再次逼近,各種法器法器狂舞之中獰笑道:“死到臨頭,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就你們這群廢物也配?”
崔羞月冷笑連連,康松許源等更是哈哈狂笑道:“想殺我等?有種就來!”
“既然你等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別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張睿等狂笑,眼神交換之中,各自法器法寶紛紛煥發出了刺目的光芒…
顯然的,一眾人等已經無意繼續糾纏,準備拿出看家本領了!
“拼啦!”
看到這一幕,崔羞月康松許源等齊齊怒吼,還有所有的路氏結緣們都在怒吼,準備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卻在此時,楊家主渾身忽然一僵,下一瞬便如那大力之下的漿果一般,猛然爆將開來!
于此同時,一道虛影猛然從空中閃現,然后逐漸凝實…
其雖還處在現身之中,但那龐大的威壓,卻足以讓張睿等心驚動魄,齊齊連連后退的同時尖叫道:“金丹修士——你是落雁宗肖崇肖執事?”
“肖執事…”
“路氏上下,見過肖執事!”
崔羞月等也都認出了肖崇,紛紛見禮。
“免了!”
化虛為實的肖崇點頭之后,這才看向張睿等冷笑一聲道:“既然知道老夫,你就該知道路氏乃老夫古舊,你等對路氏出手,那就等于對老夫為敵——你等確定要與老夫為敵嗎?”
要是尋常,聽到肖崇這話,怕是一眾筑基都得給嚇尿褲子。
畢竟即便不考慮肖崇金丹的實力,就說其落雁宗丹房執事的身份,就足以將他等壓死了。
但現在,在看到肖崇只是獨自出現,并無落雁宗其余人等跟隨之后,張睿等卻是笑了,嘿嘿有聲道:“若前輩是代表落雁宗而來,我等自不敢與前輩為敵,不過現在嘛——肖前輩,你可別以為你金丹修為,就真有多了不起!”
“放肆!”
不等張睿等話說完,肖崇便是悶哼一聲,一掌甩出!
看起來是輕飄飄的一掌,但金丹對筑基——可以肯定,一旦張睿等被這一掌甩中,怕是想不被直接抽成肉餅都難!
只是張睿等并未變成肉餅!
數道光芒猛然閃耀,不但替張睿等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掌,同時更有四道人影,幾乎同一時間化虛為實!
“見過老祖,見過鄧長老!”
看到幾人,張睿等在跪地叩拜的同時又皺眉疑惑道:“怎生就你四位,其余幾位前輩呢?”
“難道是沒能及時趕到?”
張氏老祖張士也是皺眉,就要準備連發神意,催促對方趕緊趕來。
“老東西,不用費事了!”
一個懶洋洋的從路氏主島之內傳來:“你們的那些好友,已經不會來了!”
“什么人!”
聽到這聲音,張實等金丹齊齊吃驚。
但更吃驚的明顯是肖崇,康松崔羞月,以及除林雪之外路氏的所有人——因為他們都非常熟悉這聲音!
因為這聲音來自一個他們以為已經死去的人,路氏家主,路長卿!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想。
隨著這聲音的傳出,一道流光從路氏之內射出,凌空而立,目帶譏誚,不是路長卿,又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