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有…
“不得胡鬧!”
馬氏老祖一拍桌子指著馬成罵道:“你這么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的殺上門去,不是將我馬氏的把柄,主動送到他人手里么?”
“這些天針對我馬氏人手,馬氏產業的襲擊,要說其中沒有公孫徐濱二人的推波助瀾,爺爺你信么?”
馬成悲聲道:“之前也就算了,現在他們居然已經狂妄到了連三叔都敢動的地步,這要是再不出手,怕是他公孫徐濱,還真以為我馬氏怕了他們…”
“家主,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眼見馬氏老祖氣的渾身亂顫,芳姨開口道:“要是平常,他公孫徐濱膽敢如此放肆,我馬氏自然不妨給他等一點教訓,但在當下,我馬氏已是眾矢之的,絕不可意氣用事!”
“那芳姨你說,我等當下,到底該當如何?”
馬成道:“難道就任由他公孫,徐濱借著我馬氏犯了眾怒的機會,將我馬氏欺壓至死么?”
“閉嘴!”
馬氏老祖悶哼道:“自己沒腦子,就該多聽聽別人的意見!”
“老祖息怒,家主現在終究年少,只要加以時日,相信他是一定能撐起馬氏的!”
芳姨為馬成開脫一番,這才道:“不知道那風行烈現在身在何處?我想再見見他!”
“難道芳姨你覺得這風行烈有問題?”
馬成道:“我調查過了,這風行烈已經來我雷擊峽數年,不但平素頗有俠名,其尋常更和鷹鷲幫,金線幫毫無瓜葛,反倒是和我馬氏數人,略有交情——按理,其絕無和金線幫鷹鷲幫勾結,坑陷我馬氏的道理!”
“這些我都知道!”
芳姨道:“但我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還是想再見見他…”
見芳姨如此堅持,馬成雖覺毫無必要,但也還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這邊就盡量安排,相信不難…”
芳姨點頭,馬成則自去安排。
翌日。
醞養完灼魂刺的路長卿剛剛走出客棧,光頭壯漢等便立即追了上來…
路長卿默默的磨了磨牙,進入了一家茶肆,要了一方帶有隔音帳的茶桌坐下。
“喝什么?”
伙計依舊是一臉滾刀橫的模樣以及語氣。
點了普通靈茶靈點,路長卿才壓低聲音和伙計低語兩句。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想見芳姨?芳姨之名諱,是你這老修可以隨便亂叫的么!”
伙計的語氣中雖依舊不乏滾刀橫的氣勢,但表情卻明顯的和氣起來,上下打量著路長卿道。
“你只要告訴芳姨,是晚輩路某求見便可!”路長卿道。
“且等著吧!”
伙計說完,這才快步而去柜臺,開始和掌柜交頭接耳。
因為路長卿所選是帶著隔音帳茶桌之故,他和伙計之間的言語,光頭壯漢幾人根本不可能聽到。
因而幾人是根本不知危險已經在不知不覺的降臨,有人有些興奮的看著路長卿的背影嘀咕道:“這老家伙雖然修為不高,但身家定然不菲——要不然其豈會喝個茶都非得雅座不可?”
“當是如此!”
光頭壯漢連連點頭,更加堅定了要將路長卿這只肥羊拿下的決心。
另邊廂。
聽完伙計的匯報,掌柜不敢怠慢,立即拿起了傳音符傳訊。
馬氏別苑,芳姨依舊雍容高貴,正喝著清茶等著風行烈的到來。
而在別苑各處,都有馬氏好手嚴加提防,以免之前如馬三爺遇襲的情況,再次發生。
風行烈沒等來,芳姨倒是先等來了一張傳音符。
“白發老修路長卿求見?”
聽完傳音符,芳姨立即就想到了路長卿,心說之前自己馬氏如日中天,自己主動示好,此老修都裝聾作啞…
可現今自己馬氏是危機重重,自顧不暇,這老修反倒是求見來了!
要是以往,即便要見路長卿,估計芳姨都得先晾他一晾,煞煞他的威風再說。
但考慮到現今馬氏的局面,芳姨最終還是回了傳音符,讓掌柜轉告,叫路長卿來別苑見自己。
不等伙計將芳姨的回信傳達過來,路長卿倒是先收到了一個傳音符,居然是崔羞月的。
“已經到了?”
聽完崔羞月的傳音符,路長卿很是郁悶。
畢竟昨日自己被光頭壯漢幾人盯上之時,這女人是音信全無,自己走投無路才決定冒險去抱馬氏的大腿…
這可倒好,自己已經聯系馬氏了,人家卻來傳音符說自己都已經到雷擊坊了!
郁悶之下,路長卿是連立即回傳音符的心情都沒有,在接到伙計的回話之后,便出了茶肆。
現在,路長卿事實上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找芳姨了——畢竟有崔羞月這凝氣大圓滿之修在,收拾光頭壯漢等五六人,那還不是一巴掌都能全都呼死?
但路長卿卻不得不去。
畢竟約好了求見回頭卻不見人…
別說是芳姨這等女人,怕就算是普通人,也會有被戲耍冒犯之嫌!
路長卿可不想因為這么點小事馬氏的智囊。
所以最終,路長卿還是往別苑的方向而去,回頭之時,依然看到光頭壯漢幾人不遠不近的跟著自己,不禁好笑搖頭,心說這幾個蠢貨,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別苑之類,芳姨正和一貌若三十左近之男修閑聊。
男修劍眉星目,氣度優雅,一看就有風流俠士的味道。
雖因為只有凝氣八層修為而在芳姨面前執晚輩禮,但其在言談之間,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芳姨的身份和地位而有諂媚巴結之舉。
不問可知,其就是本就頗有俠名,最近又因力斬黑面煞而在雷擊坊風頭日盛的俠修風行烈。
不厭其煩的回答完芳姨的盤問,風行烈道:“久聞黑面煞之惡行,在下確有將此獠斬殺,還那些枉死之修一個公道之意,但說實話,在下對此其實毫無信心——若非狹路相逢,在下怕是絕不敢與之交手,更沒想到你馬氏居然會因在下僥幸得手而陷入如此境地…還望前輩明鑒!”
“風少俠誤會了,我馬氏絕無因此而遷怒于你之意!”
芳姨擺手,正要說話的時候,卻有家丁來報,言路長卿到了。
“請他進來吧!”芳姨道。
別苑外,路長卿正在等候。
而遠處的光頭壯漢等正一臉驚詫,顯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路長卿這么一平平無奇之老修,居然會跟馬氏之人有關。
萬為了預防路長卿虛張聲勢,幾人卻并未離開,而是選擇繼續觀望。
“芳姨請你進去!”
家丁出來,頗為恭敬的道。
“不知可否勞煩幾位一事?”
路長卿在點頭的同時指了指光頭壯漢等幾修故意大聲道:“幾人見路某修為低下,便意圖謀不軌…都已經足足跟了在下兩天了!”
“雷擊坊內居然也敢肆意妄為?簡直找死!”家丁獰笑出聲。
原本還探頭探腦的光頭壯漢等人聽到這話,簡直嚇的亡魂大冒,尖叫道:“我等只是跟著你而已,從頭到尾,可曾碰過老修你一根頭發?你可不要因認識馬氏之人,便仗勢欺人…”
“誰讓你們修為低呢?”
路長卿聞言冷笑,對幾名家丁說聲勞煩,便徑自進入別苑…
那些家丁則滿臉獰笑著和路長卿擦身而過,如狼似虎般的向著光頭壯漢等修撲去…
數瞬之后,殺豬般的慘嚎之聲,便在別苑之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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