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御雷看了夏姒一眼道:“很快你就明白了,如果不是你擁有天癸之力,連你都不能進入。”
建御雷的話讓夏姒和肖凌都有些好奇,只有女嬌氏冷曬一聲:“故弄玄虛。”
夏姒見女嬌氏一直對建御雷冷嘲熱諷,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看了女嬌氏一聲,想回兩句嘴,只是看到她那一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建御雷對女嬌氏的話并不理會,只是帶著眾人,朝著迎面走去,很快幾人面前就出現了一座巖石裂縫,上面不時有水往下滴淌。
“這座山叫‘天極峰’,是帝鄉里最高的山,其實在帝鄉遠方,還有更多的山川河流,不過基本上都沒有人,因為帝鄉的存在,主要意義就是為了守護‘帝都’,四座神軍城隔絕了一切,那些神軍只能居住在城里,沒有命令,不能隨便外出,而外界的人也不敢隨意進入帝鄉,而這片世界里原本的土著生靈,又都在很早之前就被滅絕了,所以導致了這帝鄉外圍的這些山川河流,基本上都看不到生靈。”
建御雷一邊解釋,一邊走進了巖洞之中,迎面是一團陰暗的裂縫,看不見底。
雖然很陰暗,但對于已經是神靈的他們來說,在黑暗中視物是最基本的能力,他們的視線并沒有受阻。
“我也是很機緣巧合之下,才發現在這里,有通往帝都的秘道,希望現在還沒有改變。”
建御雷一邊說一邊朝著迎面的裂縫深處走去,夏姒有些詫異道:“你的意思,從這山腹裂縫可以進入帝都?”
“對。”建御雷朝著她微微一笑。
女嬌氏從進入這裂縫后,就沒有再說話,反而是露出了一絲凝重神色,似乎她隱隱感覺到了什么。
肖凌和夏姒雖然好奇,但因為相信建御雷,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跟著他身后,白吉和女嬌氏則走在最后。
深入裂縫,前方出現斜坡,一路往下,這斜坡有些潮濕,眾人速度極快,順著斜坡往下飄浮,很快就往下深入了至少上萬米。
“根據地勢來看,現在順著這山腹往下,已經進入了地底了。”肖凌猜測著,然后微微瞇了瞇眼睛。
從剛剛開始,他開始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差。
原本以他的修為境界,再黑暗的地方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現在,他發覺隨著不斷深入,這四周竟然變得越來越暗,這種黑暗竟然能夠阻隔他的視線,這令他不得不感覺到驚異。
不只是視線受阻,原本飄浮著的幾人,也慢慢落到了地上,其中夏姒額頭上,都出現了細汗,而白吉更是喘著大氣,顯得十分疲憊。
“怎么會這樣,我感覺越來越疲憊,這里有力量在壓制著我。”夏姒有些不明白。
建御雷道:“這就是我不讓小肥進入的原因,這秘道通往帝都,越接近帝都,引力就會越大,帝都…是一處與高緯度的空間,里面很多規則與普通世界不同,其中存在的引力更是恐怖到了極點,就算是普通的神靈進入其中,身體也會承受不住,會被自己的身體壓跨,寸步難行,想要在帝都里正常行走,至少也需要擁有強大神力的神力。”
聽得建御雷解釋,夏姒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說自己因為擁有天癸之力,才能進入,否則根本進入不了帝都。
“天,竟有這種恐怖的地方?連神進入都承受不住?”夏姒臉上露出了震驚。
白吉喘著粗氣道:“這么看來,我只怕也進不去。”它的實力,達不到強大神靈的層次。
女嬌氏一言不發,突然打出一道能量,這能量從上往下,灌入白吉的天靈蓋。
立刻,白吉的天靈蓋中,有一團白色的能量光團在閃爍生輝,順著它的骷髏頭骨,一路往下,很快全身上下,亮起了漸漸的白光,它這才感覺松了口氣。
肖凌看了女嬌氏一眼,心想不愧是無上之神的手段,只是隨手就能將自己的神力打出一部份進入白吉體內,令它暫時成為強大神靈,這樣的手段,肖凌卻做不到。
“走吧。”女嬌氏難得的露出一絲鄭重神色,顯然是注意到了這秘道的詭異,開始感覺到了建御雷也許并沒有說謊,這真是一條通往那神秘“帝都”的通道,除了“帝都”,她想不起來還有哪里能夠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幾人順著這地底裂縫,不斷深入,白吉得到女嬌氏神力相助,現在擁有了強大神靈的力量,變得輕松了一些,而夏姒很快就動用了天癸之力,籠罩全身,將自己的力量提升達到了強大神靈的層次,否則,只憑她本身的普通神靈的修為,已經舉步維艱。
“快了。”在前方帶路的建御雷突然開口,道:“從這里下去,就將進入帝都。”
肖凌估算著現在至少已經往下走了兩萬米,這四面八方的壓力之大,超乎想象,所有人都如同背負著億萬噸的重物在行走,這力量無處不在,簡直是駭人聽聞,就算是如女嬌氏這樣的無上之神,也無法免疫這種力量,只能動用本身的力量,與之對抗。
現在的夏姒和白吉,已經只能依靠腳在地面行走,在這種恐怖力量的壓制下,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肖凌,都無法懸空飄浮了,只能步行。
在幾人前方,出現了一座厚重的石門。
女嬌氏冷曬一聲:“看來這所謂的秘道并未自然存在,而是人為挖掘出來的。”一邊說一邊看著建御雷,眼眸中閃爍著異光,顯然,她對于建御雷,是越來越懷疑了,只是現在還需要依靠他帶路,她并沒有發作。
建御雷伸手推著這石門,然后看著肖凌道:“大家一起來幫幫手,這石門很沉重,我可推不動。”
肖凌走了上來,相助建御雷,兩人合力,才慢慢將這石門推開。
女嬌氏道:“小子,你現在都推不開石門,當年還小的時候,卻如何能夠推開石門進入帝都?”
建御雷道:“那會這里還沒有石門呢,而且,這里的壓力也沒有這么恐怖,否則我也進不來。”
女嬌氏雖然感覺建御雷的話漏洞百出,只是冷笑,也懶得再多說,只是在心里猜測他帶著幾人進入帝都,真正用意是什么?他又是如何得知這里有條秘道,這件事,只怕就算是神軍的副司令也未必知道。
肖凌推開石門,看著石門之外,卻是一團陰暗,里面散發著的恐怖力量,壓制著一切,無處不在,令他心里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從為神靈以來,從來也沒有這種感覺,這還是第一次。
“這就是帝都嗎?”肖凌輕聲自語,和他想象中的帝都,完全不同。
傳說中“天帝之都”,怎么會如此陰暗恐怖,遠方可以看到一株株的蒼天古樹,每一株古樹至少都高達千米以上,樹桿之粗,需要一群人合抱。
“走吧。”建御雷慢慢走了進來,他雖然是強大神靈,但在這無處不在的力量壓制下,他走在地面上,只如普通凡人。
肖凌早就打開了神識,但處于這恐怖力量壓制之下,不只是視線,連神識都被影響,根本無法感應遠方。
“太可怕了,這個地方。”白吉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突然伸出右手的白骨,握成拳頭,對著一邊出現的一塊巖石拍去。
“啪”地一聲,巖石紋絲不動,白吉反而齜牙咧嘴的縮回手。
“奶奶的,這巖石好堅硬,我現在可是擁有強大神力,竟然都粉碎它。”
建御雷緩緩道:“這是個高緯度的世界,這里的物質與一般世界不同,這塊巖石的密度,只怕是其它世界的也不知道多少倍之上,別說強大神力,就算是超級大神,也不能破壞。”
肖凌聽得這話,伸出手來,撫摸這塊巖石,感覺其黑沉沉的,他不需要用力就明白了,憑自己的力量,也不能將其破壞。
“這個世界的物質…這簡直是不可想象。”肖凌心頭感覺到了震驚,回過頭來,發覺這石門之外,同樣是個巖洞,眾人現在所站立著的地方,也是一處山腹處,四周全都是參天大樹,因為眼視和神識都受阻,他們只能看到四周景象,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這就是帝都嗎?”夏姒一直在動用天癸之力,感覺有些辛苦,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道:“我只是待了一會都感覺有些呼吸困難,能夠在這里生活的得是些什么樣的怪物。”
建御雷道:“在這里出生的嬰兒,至少都擁有強大神力,就算什么都不修煉,自然長大都擁有超級大神的實力。”
建御雷的話讓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帝都嗎?”肖凌臉色微微變了。
建御雷嘆口氣道:“而超級大神在這里,也只能算是個稍微厲害些的普通人而已。”
眾人聽得這話,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壓力,白吉道:“女嬌氏,你有感應到自己身體余下的部位在哪里嗎?”
女嬌氏臉上的傲氣早就消失了,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感應不到,這里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干擾影響著我的神識。”
“那怎么辦?”
女嬌氏皺起了眉頭,顯然一時也沒了主意。
建御雷道:“我想我們可以先走出這片森林,這里應該處于帝都的邊緣地帶,我們找到帝都,一定就能夠找到你封印的身體。”
女嬌氏難得的同意了他的看法,微微點頭。
“走吧。”夏姒利用天癸之力,結成一套鎧甲,令自己一直保持著強大神靈的實力,這才能正常行走,她和白吉是眾人中最吃力的。
建御雷雖然同為強大神靈,但顯然比他們又要稍強一些,而肖凌是超級大神,自然更是健步如飛。
但就算是如女嬌氏這樣的無上之神,也無法在這個世界飛行,依舊只能依靠雙足在地面行走,當然相比起夏姒和白吉他們,女嬌氏行走起來就輕松很多,幾乎無聲無息。
眾人剛剛順著一株千米高的參天古樹走了不到百米,女嬌氏突然輕嗯了一聲,猛地像有了什么感應,抬起了頭來。
“絲”地一聲,上方那比圓桌還大的樹葉猛動了起來,其中伸出一條通體碧綠色的蛇。
這蛇體長約有十米,長著獨角,似蛇似蛟,突然從上方的樹葉里竄了出來,緊跟著就凌空撲了下來,從數十米高的上空,朝著下方眾人撲來。
換了其它世界,這樣的怪獸,憑肖凌現在的實力,吹口氣都能令其粉身碎骨。
但此刻,他卻變了臉色,他感覺這碧綠怪蛇撲過來的速度,比他還迅速。
他想到了剛剛建御雷說的話,這個世界出生的嬰兒,至少都是強大神靈,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都堪比其它世界的超級大神靈,在這樣高緯度世界誕生的怪蛇,卻又是什么樣的實力?
當肖凌想到的時候,這怪蛇凌空撲來,女嬌氏發出一聲叱喝,猛地出手。
“啪”地一聲,她截住了怪物。
怪物的尾巴緊跟著掃了過來,掀起了一股腥風。
“砰”地一聲,女嬌氏竟然被尾巴掃中,一個筋斗翻滾了出去。
肖凌大驚,右手一揮,發動了黑色巨臂的力量,重重一拳,砸中了這碧綠怪物的腦袋。
碧綠怪物立刻搖搖晃晃,往后跌退。
肖凌吸了口冷氣,從眼下看來,這怪蛇只怕擁有無上之神的力量。
“帝都,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白吉更是驚叫起來,隨便冒出來的一條怪蛇,都堪比現在的女嬌氏和肖凌。
夏姒、建御雷和白吉都遠遠退開,女嬌氏和肖凌則穩住身子,一左一右夾擊怪蛇。
建御雷輕聲道:“這叫碧蛟,是這片森林里的特產,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話,也許算不了什么,但是,如果換算到其它的低緯度世界,那可是無上之神的檔次。”
夏姒道:“那帝都的主人,就是你嘴里的那一位,得有多強大?”她現在終于有些意識到了為什么這些人提到都用“那一位”來稱呼,甚至都不敢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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