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多少帝王將相追求過長生不死的夢想,最終到頭來,又有誰能夠逃過死亡的最終一劫,卻又有誰知道,在上古時代,長生只是人類的普通能力,人人都得不死,一直到流星墜地,人類的長生能力才被剝奪,墜落輪回,逃不脫生老病死的詛咒。
半晌,于婷婷才道:“李老,如果這碑文記載的都是真實的,那么,建造五層重樓的主人想要表達的意思我也明白了。”
李志寶看向了她,道:“小于,你說說看。”
于婷婷清了清嗓子,讓自己顯得冷靜一些,沉聲道:“之前我們參悟的時候將五層重樓的意思弄反了,我們一直以為第五層那些苦苦掙扎著的石人雕像代表了虞朝先民,他們是想通過某些手段,最終希望成為第二層的上古神魔那樣可以長生不死,甚至是獲得某些神通法力,現在反過來看,也許這些上古先民,原本就是我們傳說中的那些可以長生不死的神魔,只是后來流星墜地,帶來了災難和魔物,他們才被剝奪了能力,淪為了第五層的那些需要經歷生老病死的人類。”
肖凌接口道:“我也明白了,上古先民都是可以長生不死的人,但是流星墜地帶來了石球和那大手的雕像,也許正代表了黑色大鐵球和其它什么東西,之后他們被剝奪了長生的能力…”
說到這里,他心頭猛地一震,腦海里想到了慘白大手,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這碑文記載是真實的,上古的先民皆是長生者,不會死亡,一直到慘白大手出現,帶來了死亡,是慘白大手剝奪了他們這些長生者的長生能力,是它帶來了死亡,令這些上古先民難逃死亡的厄運。
只是慘白大手從何而來?因流星墜地而出現?
這個想法很瘋狂很大膽,只是眾人中很多人并不知道慘白大手的存在,肖凌只是在心里想著,并沒有當眾說出來。
汪雷沉吟道:“關于五層重樓的說法,我覺得這兩種都不能說錯,也許上古先民被剝奪了長生的能力后,想要尋找到黑色大鐵球和那什么大手,重新獲得長生的能力,這也不稀奇,建造這五層重樓也許正想表達這個意思,應該是具備一定的象征意義。”
胡勝哲道:“古人每當國內有大事發生,多半會建造一些具有象征意義的樓臺建筑,五層重樓如果是因此事而建,從道理上也就說得通了。”
于婷婷嗯了一聲道:“這個說法也可以,但現在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這碑文記載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這些記載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說,只是傳說而已?”
李志寶搖頭道:“真假如何,誰也不知道,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是這六塊石碑上的記載,除了記載上古先民皆是長生者外,還提到了重新獲得長生能力的方法,更提到了虞朝先民最終移居地底的真正原因。”
他說到這里,微微一頓,伸手指向了第六塊石碑上的一段符號,道:“根據這一段的記載,帶來死亡的魔物,同樣也是獲得長生的神物,死亡與長生,只是此物的一體兩面。如果結合我們之前調查了解,這里說的帶來死亡的魔物和能夠令人長生的神物,應該都是指雙魚玉佩,或者說得更準確些,就是那流星墜地,裂之為九的九個黑色大鐵球。”
汪雷若有所悟,道:“雙魚玉佩給這些上古的先民帶來了死亡,剝奪了他們長生的能力,但同樣的雙魚玉佩可能也是打開長生的大門,可惜羅布荒漠下的雙魚玉佩已經被毀了,當時巖漿與劫水碰撞,那爆發的能力足可以毀滅一切,雙魚玉佩只怕也不能在其中生存下來,就算沒完全被毀,也不知被吞噬沉沒到了地底哪里去了,想要再找到它,幾乎是不可能了。”
汪雷露出一絲遺憾。
長生不死對每一個人的誘惑都是無法想象的,只是這像一個虛無飄渺的美夢,可以想象,卻無法真實的觸摸。
肖凌道:“不是說一共有九個黑色大鐵球嗎?除了羅布荒漠下面的那一個,還余下的八個卻不知在哪里。”
李志寶看了他一眼,道:“關于九個黑色大鐵球的記載,只在古書中找到過那一次記錄,是真是假,現在還無法考證。”
龐艷滿眼失望的道:“李教授,這么說,這里也不是昆侖虛?那我們這趟要找的昆侖虛和禹鼎,到底在哪里?”
這六塊石碑上雖然記載了堪稱驚世駭俗的信息,但對于現在的眾人卻于事無補,現在受制于死亡詛咒,下一個受害者隨時可能出現,眾人束手無策,唯有找到昆侖虛和其中的禹鼎,方才可能有解救方法。
李志寶道:“不,這石碑的最后,提到了昆侖虛。”
這話一說,眾人頓時精神一振,都往前走了一步,圍了上來。
龐艷又驚又喜道:“李教授,這上面提到了昆侖虛?到底怎么說了?昆侖虛在哪。”
李志寶看著面前的最后一塊石碑,臉上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緩緩道:“這最后一塊石碑上記載著說,尋求長生的希望,渡過汪洋,抵達彼岸,昆侖虛,就在彼岸。”
這話一說,眾人都怔住了。
根據之前李志寶翻閱古書的記載來看,傳說中禹鼎所在的昆侖虛就在這昆侖山脈的源頭,六座圣山之中,眾人歷經千艱萬苦,終于進入六大圣山,原本以為昆侖虛就在眼前,誰也想不到這碑文最后竟然記載了需要渡過汪洋,抵達彼岸方得見昆侖虛,這個玩笑就開得太大了。
“渡過汪洋?昆侖虛難道根本就不在這雪山之中?這…這是怎么回事?”龐艷忍不住尖叫起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完全無法接受。
張巖死了,下一個死亡的就是她,對于尋找昆侖虛和禹鼎,沒有誰比她更迫切,現在李志寶說的這個消息讓她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