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孫雖然殺過蜥人,但蜥人在他心目當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也正是因為他崇拜蜥人,敬仰蜥人,所以才殺了蜥人,貪圖蜥人的血脈。
當初弄死一個蜥人,他就豁出去了大票人手,以龐大的犧牲,才造就了最后的險勝。
如今倒好,他們悶著頭就沖到蜥人的老巢這邊來了。
目光所及之處,光是能看到的,就不少于9個蜥人。
“你…你想干什么?”趙王孫感覺自己舌頭都快麻痹了,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
“敢不敢上?”陳靖指著峽谷中的蜥人,問他。
“我…”趙王孫脊背都濕透了。上?上個鬼,他如今僅僅是得到了蜥人一部分的血脈,跟真正的蜥人還是有差距的。
若是硬上,別說一對一,便是兩個趙王孫,恐怕也打不過一個蜥人。
“咝咝咝咝”
峽谷里忽然發出了尖嘯聲。
蜥人的敏銳覺察力,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陳靖和趙王孫的存在,不過3秒就被他們給發覺了。
立刻就有十多個蜥人往這邊趕來,在他們身后,還有更多的蜥人,要源源不斷地包抄過來。
趙王孫見這陣仗,真的是連小腿肚子都在發顫。
他知道陳靖很強,可是這是蜥人老巢,你陳靖再強,能一個挑百個?
“我知道一種能夠快速提升血脈實力的辦法,想不想知道?”陳靖忽然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差點就把他給拍地上去了。
“什…什么辦法?”趙王孫面色蒼白,心慌意亂。
與陳靖相比,他兩人真正的差距,其實正在這里。
面對如此情形,陳靖穩如泰山還笑得出來,而他無論怎么想表現鎮定,也實在是做不出來。
“血,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吸收他們的血,你要是不會,就喝他們的血。喝了之后能短暫提升實力,喝的越多,提升得就越多。但這種提升是一次性的。”
陳靖說完,整個人的氣息突然就變了。
滿頭的銀色長發猛然隨風起舞,帝王之息轟然擴散。
大地之上,嗡然一聲,360度的一個巨大氣流圓圈炸裂而開,形成滾滾塵煙。
霸道的帝王之息,將天子的無上尊威展示得淋漓盡致。
所有外族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都將心生臣服,喪失戰斗力。
在蓬萊星上的時候,陳靖尚沒有如今這么強,就能讓九階血脈的羽族對他畢恭畢敬。
如今,自是不用多說。
雖然在蓬萊星,那是因為那邊的羽族知道帝族的厲害,這才對他敬畏有加。
而月星上的蜥人族,壓根不知道帝族為何物,本身是缺少這種敬畏的。
但帝王之息的尊貴威壓,也不妨礙讓他們同樣生出了臣服之心。
一開始出來的那幾個蜥人,剛被帝王之息所覆蓋,他們就當場從半空跌落下去。
然后雙膝跪地,整個人都趴了下去,起不了身。
陳靖卻是對他們毫不留情,手中圣火令一丟出去,劃出了一條月牙形的刃氣,從那幾個蜥人的脖子上橫掃而過,當場就割落了他們的人頭。
蜥人族的鮮血,呲呲呲地就從碗口大的脖頸斷裂處噴射出來。
“還站著干什么?不試試嗎?”陳靖對趙王孫忽然喝道。
趙王孫都嚇傻了。
十多個蜥人,在他心中,無比強大的蜥人,竟在陳靖手下,一刀給全斬殺了。
“我…知道了。”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后,匆匆跑過去,將十多個蜥人的血全搜集了起來,用身上的一件法器給裝了起來。
然后,他也猶豫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怕被陳靖看不起,他最后是閉著眼睛,將這蜥人血當酒一樣往嘴里灌。
剛開始,蜥人族的血既腥又燙,很難下口。
可是飲到腹中之后,他也很快就覺察到了血液中的奇妙。
‘這血里,有能量,居然能與我體內的血脈遙相呼應,果然能夠增強我的血脈力量。’
他忽然大喜,感激地看了陳靖一眼。
‘他沒騙我,這東西果然可用。’
再次張開嘴巴,這一次縱情暢飲起來。
一連喝了兩個蜥人的血,他體內的能量也膨脹了起來,幾乎膨脹到了七階血脈的強度。
“來試試威力。”陳靖對他一喊,指著一個跑出來的蜥人,交給他來對付。
趙王孫渾身充斥著力量,膨脹無比,對著那個蜥人就狂沖了過去。一靠近,就瘋狂出爪,與那蜥人硬碰硬地對抓。
也好在那個蜥人是六階血脈,在對拼中,硬生生被他抓死。
趙王孫雖然勝了,可身上的傷也留得不小。
并且,之前提升上去的血脈境界也跌落了下來。
“繼續喝就是了,人族的血脈最大的好處,就是兼容性。你這一身傷,只要繼續喝他們的血,保管能比金蓮子效果更好。”陳靖在旁指點。
趙王孫聽了再次仰頭暢飲,幾升的血液灌下肚后,身上裂開的傷口果然以飛快的速度愈合了。
胸口上明明裂開三十多厘米長的傷口,連內臟都隱約可見了。這會兒就像是被“拉鏈”輕松拉上了一樣,瞬間愈合,瞬間結痂并脫落。
又飲了幾升血,他的血脈能量又一次被提高到七階血脈。
總而言之,他手里只要有足夠的血,那就可以百戰不死。
陳靖見他殺得歡,也故意留幾個弱一點的蜥人交給他來對付。他自己則跨入了峽谷深處,途中所遇蜥人,見一個殺一個,毫不留情。
“還要藏頭露尾嗎?上次偷偷暗算我,你倒是夠膽量,這一次連露面的膽子都沒了?”
一連殺了四五十個蜥人后,陳靖散發金光的目光穿透了一面石壁,看到了洞府深處的一個身上皮膚為暗青色的蜥人。
這個蜥人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魄都比一般蜥人要強上幾分。
按照陳靖的經驗,這人,與瀛洲星上的正牌蜥人很相似。
他們都是來自尼比魯星,是真正的蜥人。
而外面的那些蜥人,是這幾千年來在月星上留下的蜥人二代。其血脈并不純粹。
突然,前方的石壁炸裂,一道虛影從煙塵當中閃電飄出。
嗖嗖嗖 虛影跑出z字形步法,眨眼間,就到了峽谷左邊的上沿,蹲在一尊巨石上。
那蜥人眼睛豎瞳,身后有一細長的尾巴在輕輕地擺動著。
他面色凝重地盯著陳靖,“你…帝族?”
他像是嚇了一大跳。
但在看清了陳靖容貌后,也霍然想起,這人,不正是上次被他暗算了一把的地球人么?
‘是他!他不是被我暗算,從傳送陣拋向宇宙深處了么?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