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里面流出來的水比湖里的水濃郁了十倍不止。
‘由此看來,這黑水湖的污染的確是跟蛇人族脫不開干系。’
陳靖折好一條鯉魚,以靈力催動之,然后丟進水里。
那條鯉魚在他的控制之下,甩著尾巴就朝水下2米的下水道往山腹游去。
‘如果鎖山陣法連這里都封鎖了,那我的鯉魚就絕對進不去。可若是能進去,則說明這是個突破點。’
用紙折成的鯉魚雖然是假的,可在靈力的催動下,它的靈活度絲毫不遜色于活魚。
在陳靖意念驅動之下,它飛快地就朝下水道游了進去,且順利地鉆進了五十多米,鉆入了里面一個巨大的黑色水池。
那黑色水池里,散發著令人反胃的惡臭。
‘看來下水道可以進去。’
鯉魚成功進入之后,陳靖也將身型縮小,飛快地通過那黑色下水道,朝山腹鉆了進去。
到了里面,他十分謹慎地收斂自己的氣息,當他從黑色水池里浮上來之后,只見這山腹之中竟十分寬廣。
一眼望去,前方平坦的廣場,少說有5000平方那么寬。
‘這恐怕也是一種古界的構造吧?’
原本這山,并沒多大,也就一個足球場的大小。所以山腹里,是不可能存在這么大的空間的。
可是里面的寬敞又不似古界那么脆弱。
陳靖站在里面,這里面給他的所有感覺都像是絕對真實的存在。
可見,蛇人族的功法的確是很厲害。
至少在陣法、空間這方面,陳靖自愧不如。
且見這廣場平坦無比,卻在平坦的地面上,有刻畫著八八六十四個原形陣圈。
這些陣圈里,滿是黑色的殘渣。
有一些沒有變黑的,倒是可以看出是一些水果和特殊藥材。
“這里面藥材居多,這蛇人族搞這么多藥材在這里弄什么?”
有灰人族的眼鏡識別,陳靖基本都認得出那些東西的成分。
地上的陣圈還各有深深凹陷下去一條兩指深的溝壑。
那些倍具靈氣和生命氣息的藥材和果子在腐化之后,就會形成汁水,那汁水就順著兩指深的溝壑向中間流去。
八八六十四個陣圈,有八八六十四條線。
最終,這些線都匯合到一起,朝遠處的一個石洞里蔓延了去。
陳靖從空中漂浮而過,想去那石洞里看看情況。
卻剛要靠近那石洞,就見石洞當中走出了一個女蛇人來。
陳靖以前還曾幻想過女蛇人應該是很漂亮的,如女媧一樣,身姿妙曼,氣質端莊。
可當親眼見到的時候,卻是大失所望。
這個女蛇人的身上有一大半的區域,長滿了鱗片,且臉很尖,鼻子也很尖。并且鼻子的洞,只兩個筷子頭大小,眼睛狹長,反正跟美麗是毫不靠邊的。
她擺動著蛇身,呈S形從前面劃過,朝遠處而去。
陳靖原地沒動,視線也沒有朝她多看。
他雖然沒去感應這女蛇人的血脈實力,但感覺上至少是有七階或者八階血脈實力。
她們跟精靈族是完全不同的,精靈族愛好自然,本身所能使用的只是五行魔法力量。
而像蛇人、蜥人這些種族,血脈實力一旦達到七階、八階,那戰斗力是相當兇猛的。
畢竟在各大種族之中,蛇人族的修煉功法可稱第一。
一旦交手起來,陳靖感覺自己會被絕對碾壓,不會有任何勝算。
‘這石洞里,到底藏著什么玩意?’
他心中極為好奇,覺察到那個女蛇人徹底遠走了之后,他這才悄然進入那個石洞。
卻是一進去之后,他就被驚到了。
因為他發現這個石洞當中,居然也是刻畫著一個陣法,陣法的兩端,儼然是一套河圖洛書的光陣。
在最中心處,放著一個燈盞一樣的東西,這燈盞上,也同樣是懸浮著一顆小小的珠子。
這眼熟的一幕,讓他心為之顫動,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吞天皿’三個字。
這東西真的跟吞天皿一個樣。
不過,在他仔細看了幾眼之后,又發現此吞天皿跟他身上的吞天皿有所不同。
且,上面懸浮的珠子也不太一樣。
‘的確是不同,我從天域所得到的吞天皿要稍微大一點,而且精致一點。且結出來的珠子是白色的。
而眼前這個吞天皿,個頭要小一點,花紋上也頗不一樣,它結出來的珠子居然是紫色的。這方面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不一樣,但這也足矣說明吞天皿的確是蛇人族的東西了。只是不知道這顆紫色的珠子,會有什么樣的效用?”
陳靖好奇著,就將那顆紫色的珠子給拿了起來。
卻是剛將珠子拿走,那個“小型吞天皿”突然就支離破碎,裂開了好幾瓣。
這么脆弱?
紫色的珠子拿在手中后,他都沒開始揉搓,那紫色珠子居然就一點一點的自動在融化了。
紫珠的大小,沒有白珠那么大。白珠差不多是玻璃彈珠的大小。而這顆紫珠只有黃豆大小。
它這一融化起來,速度是相當快的。
陳靖還沒注意,它就融化了一半,融化的東西粘著他的手,也飛速地就被他的皮膚給吸收了進去。
剩下那一半,未過多久,也同樣消失了,都被他吸收得干干凈凈。
就在陳靖不知道吸收了這顆珠子會發生什么變化的時候,這石洞里的光陣突然光彩詭異的閃動了起來。
不遠處,也忽然明顯有勁風響起。
陳靖知道有人來了,立刻就從石洞里跑了出去。
卻是他剛出石洞,不到零點五秒的時間,就見一道黑影從外面閃了進來。幾乎是與他擦身而過。
接著,就是一道憤怒的吼叫在石洞里傳蕩開來。
——女蛇人,是她回來了。
她發現了“小型吞天皿”的破碎以及紫珠的消失而憤怒,勃然大怒。
她這才出去了不到一分鐘,這里就成了這個樣子。
陳靖盡量退后了一些,拉開距離。
漸漸地,他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了。
一股相當難以忍受的炙熱感在心間流淌,竄過他的丹田,又竄過奇經八脈,接著,讓他全身的皮膚都瘙癢難耐起來。
這個時候,陳靖才驚駭地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表面,好像要生出一種類似于蛇類的烏黑鱗片來。